董璐心里本就有气无处撒,现在听到刘驽马的话,心里火就更是腾腾的往上涨。 心说你算什么东西,桌上哪有你说话的份。越想越气,就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什么叫不过如此,这里的菜可是正宗的宫廷菜,在这里吃东西的不是高官就是巨富,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大放厥词?这里一桌菜钱都能抵上你一年工资了,而且还是会员制,要不是我们在,你根本连进都进不来。”
刘驽马也不理她,云淡风轻一笑,孙蓓蓓就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道:“是,我们是身份低微,可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被聂老师看中,不像某些人,从小就跟聂老师学舞都没能拜师成功,还腆着脸到处说自己是聂老师的弟子,真是不知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她自幸里的条件就不太好,心底深处有一种仇富的心理,再加上刘驽马是她最重要的人,说出这番话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董璐就恼羞成怒起来,怒道:“孙蓓蓓,你说谁?”
“谁认我说谁。”孙蓓蓓呵呵一笑:“你急什么?”
董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过紧接着就嗤笑一声,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故意抬高了一些声音,道:“喂,小周吗?我是董璐啊……哦,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个人,叫刘驽马,是临江人,驽马十驾的驽马,这个名字很少见,重名的的应该不多。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挂掉电话,她就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孙蓓蓓,后者皱皱眉,沉声问道:“董璐,你什么意思?”
董璐呵呵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给你上一课,告诉你什么人不能招惹。”
石伟对孙蓓蓓他们三个的感官都不错,便笑着打圆场道:“小璐,算了,你和孙蓓蓓不都是聂老师的弟子么,闹得这么不愉快做什么?”
董璐就冷笑道:“呸,她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接着就朝孙蓓蓓道:“喂,孙蓓蓓,这个刘驽马是你男朋友吧?我告诉你,今天我能让他丢饭碗,明天就能让你卷铺盖走人,别以为有聂老师给你撑腰就能怎么样,我要想动你,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刘驽马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们可以把这句话看做是恐吓吗?”
董璐放肆的笑笑:“恐吓你又能怎么样?你去告我啊?土包子。”
刘驽马就点点头,刚想和孙蓓蓓二女离开,就听不远处一个声音道:“小马,是小马吗?”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了熟人,刘驽马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他摆手微笑。
“焦司长?”看到焦明义,刘驽马也顾不得这边了,大步走过去,微笑道:“焦司长,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好久不见了。”
焦明义身边的另外一人就笑道:“酗子,你应该叫焦部长了,老焦刚刚提了交通部副部长,这不,借着这个机会,我们才让他出一次血。”接着就转头朝焦明义问道:“老焦,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我经常跟你们说的那个刘驽马。”焦明义点了点刘驽马,笑着说:“小马,你小子真不像话,来了京城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他看了看那一桌人,笑着道:“这样,你先招呼好朋友,明天不是周六么,中午来家里吃个饭,好吧?明天早上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去接你。”因为现在正是用餐高峰期,望北会所大堂内十分热闹,是以焦明义才没看到刘驽马几人的争执。如果不是刘驽马站起身显得比较显眼,他可能都看不到他。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刘驽马朝焦明义笑笑,又朝桌上众人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等他回到桌旁,董璐和石伟的表情就都有些僵硬,焦明义他们两个都知道,新任的交通部副部长,也是最近京城的话题人物之一,这样的人竟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说说笑笑,看起来竟还很亲近,难不成,两人是什么亲戚?
董璐的眉头就皱紧了,她方才之所以那么嚣张,是因为以为刘驽马他们三个都是普通人而已,随她揉圆捏扁,现在忽发现刘驽马的身份有些不同寻常,心里就微微有些忐忑起来。
“坐,先坐下。”石伟倒是比董璐会做人,笑着起身将划驽马按在凳子上,微笑道:“小马,你可千万别跟小璐一般见识,她这人呢,心直口快,今天又喝了两杯白酒,说话就有些没遮没拦的,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看好不好?”
他可不像董璐那么嚣张跋扈,因为他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想当年他也是个做事不计后果的纨绔子弟,和一帮狐朋狗友啸傲京城,谁想有一次在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因为一点小事和人发生口角,还动了手。回家之后才知道惹了大麻烦,被父亲关了三天的禁闭,等他出来之后,才听说平日里要好的一个朋友已经被送进去了,而那个朋友的身份比他只高不低。从那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京城的水有多深,也收起了纨绔性子,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也变得谨慎起来
如今见这个刘驽马的身份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石伟就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和董璐一起胡闹,他一边说话,一边朝董璐猛打眼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说句话,服个软,就能让可能出现的麻烦消弭于无形,何乐而不为呢?
董璐却有些想不通,在她看来,这个刘驽马和那个焦明义都来自临江,没准只是点头之交,只因为两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