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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第二章民国二十年元月

「肖刚!」

「到!」

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条件反射似的我起身跳下了床铺,刚以立正姿势站好,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就传到了大脑,操!又犯错了!我懊恼地想到,「对不起!长官!我错了!」

我急忙用日语大声喊到,「刚才你已经死了一次!你知道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努力定了定神才发现面前站着的除了这两年来把我折磨的欲死欲仙的老女人外还多了个男人,「向后转!」

老女人发话了,我依言向后转了过去,「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老女人在继续提问,「是,男性,三十岁左右,当过兵,身高一米七,穿藏青色中山装,黑色两截皮鞋,没有武器,中指上戴着戒指应该未婚,从手上看没有经历过系统的格斗和武器训练,也没接触过无线电,该人对我不构成威胁。」

「就这些?」

男人发话了,「报告,还有,此人的衣服都是高档货,不是一般衣铺所做,衬衫是舶来品,手上戴的是块金表,从说话声音和语调表明该人祖籍应该是江浙一带,而且身居高位,习惯发号施令,身上有高档香水味,口袋里好像还装了不止一块手帕,应该有点洁癖,呼吸有些不畅,不是感冒就是鼻炎。」

我说完后身体转了回来,目视前方站的笔直,老女人则将我说的内容逐句翻译给了那个男人听,男人听完后目光转向了站在门口的国军军官,那军官表情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中山装男人再次朝我看时已经面带微笑,「恭喜你,看来你的基本科目已经通过了!好好努力,还有三个月,你就可以毕业了。」

「是!」

我大声答到,「美娟,下面的训练就拜托你了,希望你以党国为重,全心教导啊。」

老女人听到中山装男人的话,一直板着的脸竟然泛起了一阵潮红,「属下必将全力以赴,不负处座所托!」

老女人病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啊?我奇怪的想到。

躺在床上,我漫无目的地望着屋顶,「本来就是想当个兵混口饭吃,怎么会混成这样!」

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刺痛我悻悻的想到。

我叫肖刚,不知道老家在哪,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只知道是被我师傅在民国元年的腊月初八捡到,那时我大概一岁左右,肖刚这两个字就写在包着我的那块襁褓上,总算让我有了自己的名字。

从开始记事时就跟着师傅的京戏班子到处跑,天天被逼着练功打杂,日子过得既痛苦又无聊,直到十二年前我遇到了那个老乞丐为止,那老乞丐当时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眼见就快不行了,我有点看不下去就去厨房偷了个馍馍拿给了老头,老头一边吐血一边把馍吃了下去,吃完后盯着我看了半天,从怀里拿出块破布似的东西让我看,我说我不识字看不懂,老头就拉着我,求我似的一字一句说给我听还让我牢牢记住,还叫我晚上没事时盘腿坐好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不忍心看到老头临死时还那么失望,就拼命把这段狗屁不通的东西背了下来,亏我从小就记性好不多时就记下这四百多字的文章,不!这根本不是什么文章!就是在无病呻吟,在老头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中我连着背了两遍这鬼东西,当我背完后才发现老头已经彻底断气了,只不过这时的老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把那块破布盖在老头脸上就回了戏班,这年头人命不值钱,好多人就这么死了,再说我也没钱给老头下葬,只好就这么扔着了。

在这之后我的日子继续,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摔坏了师傅的茶壶被他用藤条狠狠抽了一顿还要我在门口罚跪,当时我又饿又疼地跪在门口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该死的师傅,不多久我就撑不住了,在我以为师傅就要这么把我冻死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死在我面前的老乞丐,不由自主地我默默背起了那段东西,背着背着突然发现我不那么饿了,就连背上也没那么疼了!有鬼啊!我晃晃头发现这是真的,并不是幻觉,狂喜之后我继续专心致志的继续默念着这段文字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酒醒了的师傅发现我还在门外跪着,大惊失色后把我拉了起来上下查看,发觉我没什么问题后就叫我继续练功,从那以后我天天夜里都在默念中度过,而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可人还是很精神,也不生病了,身上练功时留下的伤痛也好的很快,我这时才知道老乞丐教我背的的确是个好东西。

两年以后,戏班终于办不下去了,所有人各奔东西,我也拿了一个袁大头的散伙钱流落街头,三年里我捡过垃圾,拾过煤渣,做过乞丐,当过小偷,就这么有上顿没下顿的活了下来,幸亏有老乞丐传我的法宝,我没像和我一样流浪的人那么面黄肌瘦,虚弱不堪,身体反而越长越结实,力气也大了好多,在讨饭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民国十七年的六月,我听说了国军在招兵,一个月能拿一块半大洋,还吃饭管饱,兴冲冲的我就去了大校场的征兵站,通过简单的检查后我被留了下来,在望眼欲穿的等着领军装和饷银时,一辆小汽车和三辆大卡车开了过来,小车上下来了三个军官边互相说着什么边朝我们这里走来,看到他们过来,征兵站的文书兴奋的冲我们说:「来挑宪兵了!大伙都站直了!挑上的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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