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贵妃娘娘,这是给贵妃娘娘的信!”宫女木讷的行礼,将信递给池木木。
池木木接过信后,那宫女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娘娘还没发话你怎么就走了?你是哪个宫的,是谁让你送信来的?”白荷追上去要询问那个可疑的宫女。
“白荷,不必问了,问不出什么的。”池木木叫回白荷,手里拿着那封黄褐色的信,看了看上面的信封。
信封上面没有一个字,但是包装的极为仔细,信封的封口还被蜡油给封上了,看起来,送信的人很是谨慎。
池木木拆开信件,里面竟传来一股幽幽的花香。
她皱着眉头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若想见人,午时三刻,在城南的小门口等候。务必独自前往,不可通知旁人,不然你要见的人,性命不保。
池木木一惊,那张信纸便掉落在地上。
池木木忙弯腰拾起,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这字迹非常陌生,看来歹徒很小心,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犯错。
池木木想了想,将信封连带信纸一起烧毁,再没了睡意,坐在床沿旁,仔细的思索着。
歹徒这个时候送信来,而且让她只身前往,有什么目的?
她的脑子乱哄哄的,这么几天饮食都不规律,作息也混乱了,胃也跟着咕噜噜叫,心中便是烦乱不堪。
她想起东陵绝的话,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对,要冷静。
池木木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的想着。
歹徒的目的必然是想要牵制她,或者威胁她的。
歹徒为什么到了现在才送信来?
肯定是不有原因的,歹徒设计的这么周密,目标必然很明显,不可能凭心情送信的。
可是为什么,她一时间想不通,而且这是歹徒最终的目的,肯定不可能轻易就让池木木知道。
那么……歹徒想要在池木木身上获取什么利益呢?
池木木是东陵绝的女人,她可以影响东陵绝。
她蹙着眉头仔细想了一想,东陵绝的亲政大殿在即,歹徒这个时候送信来,会不会跟这个有关呢?
很有可能。
东陵绝在乎的人极少,如果直接抓宫中的妃嫔甚至太后,都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如果歹徒真的以为东陵绝那么在乎池木木的话,为何不直接抓走池木木省事,而是要大费周章的抓走庵堂里的人呢?
那么,为了牵制东陵绝的这个可能性就变得极小了。
跟池木木自己有关吗?
她的身上,有何利可图?
池木木沉吟了片刻,手缓缓的摸向自己的腹部!
她在池家不受宠,也是外面传言中的废物,在皇宫之中,她也不是皇后,若是有人想要对付东陵绝而找上他后宫的女人,也应该是找池映月。
退一万步讲,那个邵子画都比她有希望成为皇后!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出在她的肚子上,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了!
她的“孩子”,而是东陵绝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很可能会成为太子!
如果那对方要对付池木木,那么这个孩子,便是最好的威胁。
而池木木在皇宫之中,若是要直接抓她,有些不太现实。
如果要用池家的人来做威胁,池木木也不会在意。
庵堂里的人,便成为唯一能够挟制池木木的人。
对方甚至可以利用庵堂的师父和两位师姐利用她做一些伤害东陵绝的事情,然后等到这个孩子生下来,成为要挟东陵绝的把柄!
池木木心不由往下一沉。
东陵绝是不是也知道什么了?
不然,他怎么会不澄清池木木怀孕是假的,反而还让众人不要来打扰他怀孕的妃子?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池木木心中开始恐惧起来。
这个世界上,她到底还有谁可以信任?
看起来对她感情越来越深,而且跟她绝对是一条船上的男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可靠,她该信任谁,她还能信任谁?
一时间,池木木心中慌乱如麻,只觉得理不清的思绪和烦恼不停的萦绕着她!
可是现在,不是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现在要想办法出宫,去找那个约她在城南的茶馆要求汇合的男人。
池木木深吸一口气,用衣服做了个假人假装睡觉,吩咐白荷任何人来了不要打扰,她便自己换上一套宫女的衣服,拿上令牌,往城南的方向赶去。
顺利出宫后,池木木假装在街上逛街,这里看看,那里逛逛,在确保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往约定的地点赶去。
她在城门口站了一会儿,仔细观察附近可有可疑人跟踪她,一再确认安全,才松了口气,独自前往约定好的地点。
上面写着,不能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东陵绝。
看来对方是已经经过了周详的计划,她如约独自前来,并非是逞一时之勇,而是,如果她真的告诉东陵绝,一来师父和师姐有危险,二来,只怕对方也不会现身,池木木就不能洞悉对方的意图。
她相信,现在那个歹徒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站在城门旁一个不起眼的茶肆里,等待着绑匪的出现。
她随便点了两壶茶,等来等去,小二白着眼给她加了两壶水,对方却还没有出现。
池木木喝的茶多,往旁边一个小茅房走去,刚一推开门,里面却没有预料中的臭味,反而袭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这花香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