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不敢多言,便点点头,躬身道:“谨遵娘娘吩咐,奴才告退!”
池慕秋看着李和离去的背影,眼神一黯,冰冷的杀气一闪而过,继而转身,往寝宫方向走去。
金河,池木木居住的客栈内。
这个客栈是被东陵曼等人包了下来,一个幽静的院子,住了主人奴婢不少人,老板战战兢兢,因为他的一个伙计已经因为多嘴而被削掉了脑袋。
他正在井里打水,忽然听到楼上那间最大的客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怒喝声。
“东陵曼,你这个混蛋,不许再过来了!”
老板叹息一声,心道原来这个主人姓东陵,跟皇帝一个姓,看来真是有钱人,光看那身边环绕的美人和丫鬟,就可见一斑。
羡慕的摇摇头,他虽好奇,却不敢再看下去,提着水桶,当下便匆匆离去。
“你就不能小声一些么?还连名带姓,怕别人不知道本王在这里么?”
房间里,东陵曼苦涩一笑,伸向池木木胸口的手被她狠狠一巴掌拍落。
“你看,你干嘛那么激动,对本王动了几次手了,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东陵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他道:“我只是想给脑伤口而已。”
池木木一怔,神色疑惑的看着东陵曼,道:“你……”
“你误会我了。”
东陵曼叹息一声,对池木木道:“我既答应让你回去,断然不会后悔。我知道你性子烈,你不让我碰你,我若碰了你,只怕你立刻会死在我面前,我又怎会再碰这样的钉子?”
看着东陵曼诚挚的样子,池木木有些内疚。
心里却想,如果她被东陵绝碰了,她不会死,她会养好伤后,把东陵曼杀了再说!
似感觉到了池木木眼里的寒意,东陵曼冷道:“别再动了,不然本王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
威胁起了效果,加上池木木实在没力气自己上药换衣服,她若真就这么上路,衣服不方便不说,伤口只怕也会恶化,当下便不再多说,乖乖任由东陵曼摆弄。
东陵曼给她脱了那不伦不类扎起来的外套,只留下那件粉色肚兜。
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一个药箱,仔细的给池木木清理手臂上的血水,上了金疮药,换了干净的纱布。
池木木只穿着一件肚兜,她倒不在意,难为东陵曼给弄的面红耳赤,眼睛总是忍不住往那肚兜上的荷花瞟。
池木木心中好笑,这小子若是掉入二十一世纪满是比基尼美女的沙滩或者游泳池,估计他会流鼻血的!
东陵绝给池木木套上一件干净的薄棉里衣,再套上一件轻巧的烟色罗裙,在腰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结,最后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风,道:“晚上凉,你骑马风大,多穿一些。”
他说罢,又将池木木摁压在椅子上坐好,飞快将池木木的头发打散,轻轻梳了起来,低声说道:“到了京城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保命要紧,万事都不要逞强,留的青山在,才是最重要的。”
池木木点点头,鼻子酸酸的,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东陵曼手指灵巧的在池木木的头顶缠绕,盘出一个简单而又漂亮的男式发髻,他道:“本王知道你心中感动,不管怎么样,你欠我的恩情,我总会要回来的。”
心中的感动和内疚片刻就消失不见。
东陵曼趁梳头之际,附到池木木的耳边低声道:“池映寒会在金河的河中央,那颗最大的柳树旁等你。”
他飞快的说罢,然后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给池木木插了一根简单的玉簪,赞道:“本王的手艺还不错,你看看可好?”
池木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全露了出来,尖肖的下巴也显得格外精致,被黑色披风包裹,露出白皙的脸颊,憔悴的她,倒显得精神了不少。
池木木再次转身,东陵曼已经将她的包袱递了过来,道:“这是你带来的毒药和行礼,都在里面了,还有金疮药和吃的药,花穗也给你带上,路上一切小心,切莫忘记换药吃药。”
池木木眉头一紧:“我说了,我不需要花穗再跟着我了。”
东陵绝却道:“我还未跟旧部联系上,身边能用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本王也不放心让别人跟着你,花穗虽骗了你,可毕竟对本王忠心一片,她不会伤害你,她的武功也是我所有的婢女中最高的,只有她跟着你,本王才能放心。”
“唉!好吧!”池木木叹息一声,道:“那你去跟花穗告别吧,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