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曼苦笑一声,道:“就算我不想去,为了你的好四哥,只怕你也想去吧?”
池木木笑道:“你果然很了解我。”
“嗯。”池木木轻轻点头,低声说道:“她既有心要找我们,就算我们不去相见,她也会想办法到景园来见我们。”
东陵曼看向花穗:“可说了什么时辰,什么地点相见?”
花穗点头,道:“今晚天黑后,在星月酒楼的天字一号房。”
东陵曼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准备。”
“是!”
花穗退了出去。
要去星月酒楼见他们,花穗要先在星月酒楼布置好暗人保护,也要挑选合适的,武功高强的人前往。
花穗退下后,东陵曼转头,看着池木木道:“你别太难过,不管怎么样,池映寒他总算恢复了正常,只是遗漏记忆而已,你不必太介怀。”
池木木点点头,道:“只是,你觉得秦夫人这样的人,会不利用四哥的弱点,让他为她做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东陵曼亦沉默下来,道:“你说的对,秦夫人终究是个心腹大患,我们……必须要除掉她,不然,不管是你那宝贝四哥,还是我们,都没有安宁的日子。”
池木木缓缓点头,奇道:“奇怪,她既不愿意跟你合作,为什么会特地到苏州来找我们呢?”
东陵曼正色道:“秦夫人一向小心谨慎,而且为人非常奸诈狡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要小心为上。”
池木木点点头:“只是……我怕她会以四哥的事威胁我。”
东陵曼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若秦夫人真的用池映寒来威胁池木木,他们该怎么办?
漫长的一天,在等待中过去了。
天刚一擦黑,池木木就要急着上船,往苏州赶去。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就到了星月楼前面,刚一下轿,便有人迎了上来,在池木木面前,殷勤说道:“池姑娘,曼王爷有请,我家主人早已等候多时。”
池木木和东陵曼对视一眼,便带了四个身怀绝技的丫鬟上了楼,很顺利的到了天字一号房。
“主人在里面等候,请二位进去!”
指路的人很礼貌的说道,意思却要池木木和东陵绝将身边的随从留下来。
池木木轻轻颔首,东陵曼便对几人道:“你们守在外面。”
“是!”花穗轻轻颔首,给东陵曼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便听到秦夫人的笑声,只听她道:“辰逸,你这孩子……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般心疼月儿,就不担心为娘会吃醋吗?”
池木木脚下一滞,池映寒和那个戴黑纱的女人也在么?
池映寒的声音又传来:“娘亲多虑了,我心疼木丫头,也一样心疼娘,来,娘吃块糕点,消消气!”
听着池映寒对秦夫人这般亲昵的态度,池木木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想起池映寒神功刚成,在金河边上的时候,对秦夫人的态度,再相较现在……
池木木深吸了一口冷气,看来,秦夫人让人代替她的身份,取代池映寒心目中的地位,只怕没那么简单。
或许是听见了池木木和东陵曼的脚步声,只听里面的笑容瞬间凝滞。
池木木和东陵曼大方的走进去,果然见偌大的包厢里面,坐着秦夫人三人。
池木木正欲上前一步说话,东陵曼却暗中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池木木忍住怒火,坐了下来。
东陵曼温润而笑,说道:“秦夫人,好久不见。”
“曼王爷,好久不见!”秦夫人依旧那么明艳。
坐在她旁边的人是池映寒,池映寒的身旁,是那个身材曼妙的黑纱女人。
三人的目光亦都落在池木木的脸上,而池映寒……不,应该说,南宫辰逸,他的目光落在池木木的脸上,带着陌生而又探究的味道。
因为南宫辰逸的目光,他身旁的黑纱女人眼里滑过一抹不悦的神情,随即消失不见。
池木木想,她终究是一个冒充者,纵然再如何坦然,在面对正主的时候,终究也会有一些不自在吧!
而秦夫人,却一丝都没有不自在和变色的感觉,看向东陵曼,轻声说道:“辰逸,你曾经见过他们,可还记得?”
池木木心下一惊,秦夫人非常会玩心理战术。
这样说话神态,更不觉得她在心虚。
“是吗?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南宫辰逸的目光从池木木的脸上收了回来,然后轻轻看了池木木一眼,笑着说道:“只是这位夫人昨天在池记看着我流泪,我心中觉得奇怪,原来……我们曾经认识么?”
池木木眸光深邃,眼睛轻眯了眯,看着池木木,过了半晌才道:“我们曾经认识,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是吗?”
池木木本以为他会有兴趣,怎知,他只是淡淡的说道:“真是可惜了,我一点都不记得呢!”
池木木心中一阵失望,看着南宫辰逸的目光中,满是悲伤和忧虑:“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南宫辰逸只是礼貌的跟池木木颔首,一举一动,皆是礼貌得体,只是那浓浓生疏的味道,却让池木木心中难受不已!
池木木想了想,目光落在他旁边的黑纱女人身旁,道:“南宫公子是失忆了吗?”
南宫辰逸点点头,道:“是啊,我生了一场病,什么都记不得了。”
池木木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