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玉琴连忙去了,她走了后,池木木才缓缓端起茶杯,笑盈盈的看着东陵绝,道:“王爷好魅力,我这姐姐,似乎很喜欢你呢!”
东陵绝拨了拨自己的秀发,笑盈盈的说道:“没办法,天上的,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想不要都不行!”
对于他这样的自恋,池木木只不禁翻了一个白眼,笑声满面的说道:“你就吹吧,在我面前也撒这种谎,真不怕我笑话呢?”
东陵曼嘿嘿一笑,道:“不过……你这大姐留在皇宫,真的合适吗?”
池木木道:“是皇上接大姐跟大嫂来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所剩时间不多,只是希望能够给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虽然我不喜欢池家,但是我也不想让池家的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底下有那么多姐妹,若是嫁的不好,或者嫁不出去,我也于心不忍。”
东陵曼叹息一声,看向池木木,道:“你终究还是太过心软了!”
“心软不好么?”池木木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人,都一定要心思果断很绝,直到我死了一次后才知道……原来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该心软的时候要心软,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
“你说的对。”东陵曼叹息一声,眸光深邃的看着池木木,半晌才幽幽说道:“你这是在说大道理,还是在安慰我?其实我……我拒绝康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应该狠心,可是过后,想起她忧郁的眼神,又觉得有些不忍心,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保下她的性命,就不残忍。有时候,做人不能够凭感情用事,你若帮了她,她回到南翼国君的身边,你还是痛苦,而且还跟南宫辰逸结仇,照我看来……如今的形势,四哥很有可能会胜利的。”
东陵曼点头,道:“南宫辰逸武功成后,性格大变,本王从未见过如此冷静果断的男人,最难得的是,他的武功那么高强,而且据我暗人禀告,南宫勤的气数已尽,只怕这一次,再难成功了!”
池木木怔在那里,神色看不出喜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还是担心南宫辰逸,对吗?”东陵曼看着池木木的神色,说道:“其实池映月假扮成你,你对对这件事情非常介意,却又不能去揭穿她,我知道,这是你心中的结!”
他碧色的瞳孔认真无比的看着池木木,一脸心疼忧伤的看着池木木,长叹一声,继续说道:“你时日不多,看到康宁,知道南宫辰逸的消息,你心里更难受,我说的可对?”
“对,你说的对!”池木木重重的点点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涩。
一直就知道东陵曼很了解她,可是没想到,东陵曼对她的了解,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她完全不用说什么,只一个眼神,便能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很想在服药之前,见一见四哥的。”池木木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难受的沙哑,对东陵曼道:“可是时间不够了,一来一回,只怕皇上他会……四哥现在又是战争的关键时刻,更不可能到京城来见我!”
池木木一声长叹,说道:“就算他有时间,在合适的时机下,只怕他也未必肯来。因为,在他的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好妹妹木丫头,而那个木丫头,并不是我,是池映月。”
眼眶酸涩的厉害,眼泪不知道何时已经“吧嗒吧嗒”往下滚落下来,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在池木木的脸颊上。
“别难过……”
见池木木落泪,东陵曼有些手忙脚乱的递给她一个丝帕,将丝帕递到池木木的面前,轻声说道:“你若要救东陵绝,就没有机会见南宫辰逸,这两件事情永远都是矛盾的,不可能事尽人意,你想那么多,也无用。”
池木木点点头,心中酸涩,眼泪流的愈发的凶猛。
东陵曼叹息一声,只好起身,弯腰亲自给池木木擦拭着泪水。
眼泪越擦越多,掉的愈发凶猛。
东陵曼只觉得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慌乱的柔声安慰道:“莫哭,莫要哭了,你是要急死我吗?”
东陵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给池木木擦去眼角的泪水。
“怎么了……”
东陵曼的手指刚触到池木木的脸颊,一道冰冷而又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人同时回头,见一身龙袍的东陵绝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冷冷的睨着他们。
东陵绝本来冰冷的神色在对上池木木的泪眼时,怔了一下,上前两步,拉住池木木的手,担忧的说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而已!”池木木极力的忍住眼泪,抽抽搭搭,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怎么了?”东陵绝有些焦急,伸手一下将池木木紧紧的拥住怀中,担忧的再次问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池木木反手抱住东陵绝,那结实的身子,似给了池木木极大的安慰,只是眼泪却流的愈发的凶猛了:“我……我想四哥,我想见四哥!”
“见南宫辰逸?”
东陵绝极少见到池木木这么脆弱的样子,更少见到池木木情绪会波动的这么厉害,一时间愣在那里,只是笨拙的一下下拍着池木木的背脊,安慰的说道:“见四哥吗?朕忙完了,明天就带你出京,陪你游山玩水,陪你去南翼国,这京城和皇宫,就交给东陵曼了……莫哭了,莫哭了!”
东陵绝一声声的安慰,就像在安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