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白天或是夜晚,医院总是最不缺人的地方。
当医生做完了所有的检查,确实她的状况只是脱水而引起的昏厥时,雷赫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眉眼之间才慢慢的舒缓开来。
两天的时间,他不敢再想像如果再长一点,或者是他没有能想到她会在地下,那会是什么样子。
医院的病房很舒服,年轻的护士端来了热水,取来了白毛巾。
:“我来........”声音沙哑得如砾石划过磨盘,修长的大手接过了护士手里的热水。
护士看着这个高大英挺的男人,即使是憔悴的,但是依旧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连续四十多个小時不眠不休,哪怕是现在已经确定她没有事了却依旧无法合上眼休息一下,狭长深邃的眸子里猩红如血,那冷竣中却带着倦怠的神情,还是让这足以让这些女人们狠狠心疼着。
:“赫,你以为你真的是铁打的,先去休息一下。”穆奕南站在房门口,看着雷赫小心的拧干了毛巾在那个昏睡着的女人的脸上慢慢的擦拭着。
“你先走吧,把外面的警察弄走。”雷赫涔薄的唇缓缓的说着,声音很轻,生怕惊醒了还在沉睡的女人,深可入骨的爱怜都凝进了他的眼眸里,如同最柔和的星光一样的洒满了她的身上。
穆奕南看了一眼,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如果是郁苏他大概更是会寸步不离,所以他也不再劝,因为整个病房安静得像一幅画。
他让所有人都离开了,只留下他自己看着她。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滴答....滴答......吊瓶里的液体在一滴滴的掉下来的声音。
伊渺安静的躺在病c上,纤弱的身体上穿着蓝白条纹相间宽大的病号服里,不知道是不是睡够了,还是因为输进的葡萄糖与营养液让她的体能慢慢的恢复,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抬起眼的时候有一点呆呆的看着那瓶吊在*边的液体。
雷赫伸出大手,握住了那根柔软透明的细管,使得这些液体经过他的手心的温度时再注入她的身体,或许就不那么冷了。
她眨动着眼睛,似乎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光线,在枕头挪动了一下她的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半睁半闭的看着他,淡水色的唇轻轻的往上勾起,露出了一抹动人心魂的笑........
那样的笑如同春风催开了百花一般,雷赫的目光看着她的唇角的笑,不可自抑的颤动着,而他胸腔里那些如同海啸一般的,那些委屈,那些心痛,全部都在这个时候扑天盖地而来。
健硕的上身俯身下来看着她,早已熬红了的双眼如同快飘起了一层血色的雾一般的:“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差一点......”那个死字他不敢说,他从来没有怕过死,可是却怕她死。
:“我知道你会找到我........”她柔软的唇如同花般的在他眼前缓缓绽开,眼睛明媚,即使瘦了许多,看起来却更让人觉得美得心碎。
他深遂的眸光颤动着,再也无法掩饰着他的情绪,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埋在她的发间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会找到你,如果我找不到呢?你这个小疯子......”
她笑着,却是笑中带泪。伸出了纤细的手臂旖旎的缠上了他的脖颈,他的身上有汗味,还有一丝丝的血腥的气息,在这所有的味道之中,她可以清楚的闻到专属于他的那股淡淡的檀香,还有烟草味。这些都是他的味道。
“渺渺,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他沙哑的声音从她的脖劲里传了出来。
大手揉着她的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香港,你这一年多发生过的事情,你为了雷梵只身犯险这些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那种不被信任,不被需要,如同被抛弃的感觉让他将她纤瘦的身体揉碎掉。
:“你宁愿去依靠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你也不愿意让我来为你做这些事,是吗?”他介意的,他知道她与聂唯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却依旧介意。
她什么都不说,眼波流转得如同宝石般带着璀璨的光:“我想要你欠得更多一些,这辈子都不要还完。”
她几乎是贴着他的薄唇说的,两个人的鼻息交融着,温热的气息在贴近的呼吸之间流窜。雷赫的呼吸愈发粗重,无法抑制的贴上了她的唇,轻轻的舔了一下,如同一个孩子在尝试着糖果的味道一样的,试一下便离开了,离得那么近,他辗转寻找别的角度慢慢的吻着,耐心的与她唇齿厮磨,像是怕伤到了她似的,又如同要将她点燃似的,细腻得连空气都变得缠.绵起来........
在极尽温柔之时,他突然猛以的地咬住了她的唇,惹得伊渺娇滴滴的喘了一下,却被他便咬得更深更用力,这样的力道他掌握得很好,刺痛与交融带来的快.感一起涌了过来纤弱的身躯颤抖着,她根本就推不开他,也舍不得推开。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允许你私自离开我。如果再一次你要这样离开我,那就永远不要来找我,不能把信任给我,再说爱也是徒然。”他们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她还不能对他坦然相对的话,那就真是辜负了这一切。
:“好......”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间,等她做完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你回去酒店洗洗,换身衣服。”几乎见不到他邋遢的样子,事情上他现在这副模样也不算是邋遢,只不过是跟他平时的样子俨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