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的帐篷里没有发生任何迤逦梦幻的美事,不过在一两分钟之后,萧风低沉的呻^吟倒是从里面传了出来,站在门外的诸葛景挤眉弄眼的使了几个眼色,大小鸳鸯撇着眼角,嘟着嘴走了开来。
相对于其他各堂乱糟糟一片混乱的场景,神木堂的营地要安静的多,虽然大部分的原因是他们本来就没几个人,但是相较于其他各堂的慌乱,诸葛景他们却镇定的多,程乾微微眯着眼睛,斜靠在一根柱子上,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忧郁。
诸葛景一步三度,摇摇晃晃的凑到了程乾跟前,学着他的样子看了一下天空,结果阳光刺得他直眨眼,用手一遮,诸葛景咧嘴到:
“心里不舒服?”
“没有。”
程乾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也不善于言辞,诸葛景看得出他不高兴,毕竟他暗暗守候了宫如梅那么久,现在看到堂主名花有了主,换谁只怕心里都不好受。
“乾,你是老实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的心意,我们大家都明白,堂主也明白,但这么些年,堂主都未做表示,我想,你也该放下了。”
“景哥,不用你劝我,我自己知道。”
程乾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去,诸葛景却是紧跟上拦住了:
“萧风是咱们自己人,是兄弟,接受起来没那么难,好姑娘有的是,回头看看身边,总有你的幸福不是?”
“景哥,你这是劝我还是警告我?”
程乾眉头微蹙,眼光有些冷,诸葛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多事之秋,你多担待。”
程乾闷声哼了一句,脸色不悦的走开了,诸葛景只得再次摇了摇头。
“你至于么?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诸葛景刚一回头,就撞到了面色不善的大小鸳鸯。
大小鸳鸯是姐妹,她们的名字就连诸葛景也不知道,大鸳鸯瞪着他,很明显是对于诸葛景刚才的做法不满意。
“有三柄刀杀人不见血,财,权,情!程乾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实心眼,我要不敲打他几下,他要是做出什么傻事,你觉得堂主会原谅他么?“
“我就看不出那个萧风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堂主会喜欢他?”
大鸳鸯撇了撇嘴角,不满的说道。
诸葛景咧了咧嘴角,挤着一丝笑意道:
“那你告诉我光祖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一往情深!”
“你要死啊!”
大鸳鸯勃然大怒,诸葛景嬉笑着跑了开来,突然一阵混乱,好似有很多人围了过来,正要打闹的诸葛景跟大鸳鸯急忙向着前门跑了过去,刚到前边,就看到围住营地的栅栏快被冲开了,宋念祖跟夏侯武两个人面红脖子粗的立在外面,横刀立枪,眼看着他们两就要动手了。
而在他们对面,一众几乎全是金曜堂的弟子,各个义愤填膺的好似杀父仇人一般,诸葛景急忙凑了上来,一把拨开夏侯武,脸若冰霜的吼道:
“你们要做什么!造反么?”
“诸葛景,少含血喷人,你要再巧舌如簧,我连你也一并宰了!”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诸葛景认得他,这人是金曜四灵当中的越西贡,杨斌因为宇文成才的缘故被学院高层幽禁起来疗伤去了,整个金曜堂群龙无首,现在唯一有份量的就剩越西贡了。
而这越西贡有个很明显的毛病,就是冲动,所以他虽然是金曜四灵之一,但却从来没担任过任何重要的职位,诸葛景冷眼看了看越西贡,抱着膀子道: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越西贡,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知不知道聚众冲营,在学院可是造反的罪名,你想让金曜堂的人都跟你陪葬?”
“少吓唬我,我还不怕告诉你,诸葛景,我们今天就冲营了,你们害了我们堂主性命,我们来报仇,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越西贡不为所动,而是异常狠历的吼道,诸葛景瞪了他一眼,一口吐沫就溅了过去:
“我呸!你还好意思替宇文成才报仇,你可知道有多少同门死在了他的毒手下,他们是不是也该来找你报仇!”
诸葛景一席话喷的吵声震天的金曜堂众人顿时冷了下来,原本金曜堂上下是惶惶不安的,根本没有什么胆子来寻仇,因为他们堂主造的杀孽比他本身要严重得多,天知道学院将会怎么处置金曜堂,但是越西贡却说宇文成才图腾暴走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是神木堂的萧风一再挑衅。
只不过一时间被鼓动起来了,到了诸葛景这里,被他神色俱厉的一阵喝骂,本就底气不足的金曜堂,登时就气弱了,越西贡一个起步跳到了一辆堆满了干柴的车子上,大声吼道:
“难懂大家都忘了,平日里堂主是怎么待你们的,你们的吃穿用度,开销玩乐都是谁在买单,是谁免了你们的后顾之忧?他们说堂主杀了人你们就信么?再说了,是谁让堂主孤注一掷的,难道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神木堂一逼再逼,他们八通将合力出手,堂主要是不做最后的挣扎,就得像个懦夫一样的死去!”
“我们该干什么!”
“报仇!”
越西贡越说悦激动,而金曜堂的弟子们也是被鼓动的再次失去了理智,在喊出“报仇”之后,将近一千多人挥舞着武器就挤了上来,宋念祖跟夏侯武一看急了,急忙把诸葛景一把拉了回来,然后夏侯武一声大喝,身子瞬间鼓^胀了起来。
“我看哪个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