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个高大的青衫老者匆匆而来,迈过大门疾步来到灵堂:“林老哥,没想到你我才一别数日如今竟是阴阳相隔,回想你我欢谈畅饮犹如昨天......”君不悔声音哽咽,一边述说一边上香,众人陪着也是一阵心伤。
“君大哥!”夏天迎上去亲切的呼唤。
君不悔静静的鞠了三个躬,才转过身来对夏天说:“君大哥对不起你,裂天盟危难时我却不在你身边,心中有愧啊!”眼中含泪,拍了拍夏天的肩膀愧疚的说。
看着君不悔愧疚的表情,夏天心中一暖:“君大哥不必内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乔家会狗急跳墙。也怪我那日心软,给了乔家喘息之力才有今日结果,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林爷爷若不是来到扬州在镇江必过得好好的,到了扬州后还没开始享福,却受自己牵连丢了性命,想来自责不已。
“贤弟也无须太过自责,你天性善良这不是错,没想到乔家这么狡诈,我们都大意了。”君不悔安慰夏天道。萧秋寒、秦刚、林琼英等一并过来见谢礼,夏天又介绍了外公柳长青和舅舅柳云豪给君不悔认识,柳长青和柳云豪父子对君不悔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初次见面敬仰有加,三人又是客套一番。
“君兄,看来你这恒山派掌门可是比白某受欢迎啊!”白凌峰在一旁观察了半响,也看出来君不悔与夏天关系非同一般,语带醋意。君闻声侧过身来端详了白凌峰一阵,“原来是白掌门啊!一别二十多年,没想到你我今日能在扬州相见。”君不悔又看了白凌峰身后的众人一眼,语气一变:“白掌门今日所为何事而来?”
白凌峰看出君不悔的不善,呵呵一笑:“白某只是为死者上柱香而来,君掌门无须紧张,老夫和夏盟主的恩怨约在三日之后。倒是君兄现身激起了小弟的战意,你我上次交手已是二十年前了,当时小弟略输一筹,今日再次相逢也算是有缘,你我何不再战一场?”
呵呵!“既然白掌门有此雅兴老夫岂敢不从,待得我林老哥安葬好,老夫陪你切磋一下,到时候你我城外俞家山见。”君不悔豪爽的答应下来,二十年没交手了,这白凌峰的剑法和修为不知道又精进了多少,估计早已今非昔比了,再次交手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检验,看看这些年自己是不是落后了。
白凌峰一见君不悔应承了,自己已无再呆在这里的必要了,拱了拱手率泰山派众人扬长而去。
“听说了吗?武林九大剑派的恒山派掌门和泰山派掌门两人要在扬州一战!”
“什么!你是说君不悔大侠要与泰山派掌门白凌峰一战,这是真的吗?”
“我骗你干什么?这可是扬州武林界的头等大事,明日午时就在城外喻家山。”
“九大剑派掌门之战,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子明日一定要去瞧瞧。”
“要去就要早点,不然好位子都被别人占据了?”
“切!你当老子是傻子,这种级别高手过招,你以为是小孩子打架能够围观啊?那是找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酒楼大声喧哗,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周围数十人支着耳朵在听,君不悔和白凌峰明日午时约战喻家山的消息不翼而飞,之后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转眼间整个扬州城人人都知道了,一时扬州江湖中人热血沸腾万人期待。
扬州城外,喻家山半坡凉亭。
“父亲,你说这君不悔会来吗?”白衣青年躬身问黄袍锦衣老者。老者厌烦的看了白衣青年一眼,“这君不悔一代武林名宿,堂堂恒山剑派的掌门岂是言而无信之辈,你呀就是沉不住气,心性太差。”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其他正在打坐修行的众弟子一眼。无尘子接话道:“今日是林青元出殡的日子,这墓穴就在山脚下,君不悔一定回来。”
无尘子刚说完话,脚尖一顶飞身跃上凉亭,目眺远方:“掌门,他们来了!”
白凌峰举目远望,果然看到一大队人如白色长龙缓缓行来,看着这整齐有序的队伍,白凌峰好生感慨:这夏天真不简单啊!十六岁就开宗立派,不仅本人武功高深莫测,更难得是将上千人的门派打理得井井有条,众志成城,裂天盟要是这样发展下去,不用二十年必将超越九大剑派,看来这天下又将风云再起。
今日是林青元出殡的日子,夏天、萧秋寒、林琼英、柳云豪等十几人披麻戴孝在前领路,众人面容悲切伴着林琼英哀怨而低沉的哭泣声,身后马车拉着的一口漆黑的巨大棺木,再后面是十几口天龙卫弟子遗体棺木的车队,棺木后面数百裂天盟弟子穿着素衣排成两队缓步前行,队伍的最后方是君不悔、柳长青等一些前来送行的亲朋好友和扬州武林界人士,超过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往喻家山而去......
待得夏天等人将林青元和死去的天龙卫弟子安葬好之后,君不悔缓步过来:“贤弟,待会我和白凌峰一战,还得拜托你安排裂天盟弟子给我维持一下秩序,让观看的众人退出三十丈外以免伤及无辜。”夏天点点头,转过身让李文龙和焦天明去准备。
除了夏天等亲友及裂天盟的弟子外,今日来到喻家山的武林人士超过两百,扬州境内大大小小的势力有头有面的基本都来了,一来送林青元出殡卖裂天盟一个人情,二来一睹恒山掌门和泰山掌门的巅峰之战,这才是众人最为期待的。所以待得死者下葬后,众人并无离去之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