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念秋沉思的时候,张大郎一声爆喝,率先攻击杨侗。
张大郎时常与人搏斗,他知道搏斗嘛,就是要狠。所以他一旦攻击,招式就非常无耻,不是奔脸,就是奔下三路,一旦被击中,要么毁容要么绝后。张大郎的攻击让杨侑微微皱眉,他看得出来,张大郎是打野拳的,是个狠人,他将目光盯在了场中搏斗的两人身上,随时准备救援。
杨侗经过两个多月的科学锻炼,反应和速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张大郎的每一次攻击,都被杨侗一一化解。张大郎吃了一惊,虽然小白脸显得十分狼狈,可是不管怎样,还是挡住了自己的攻势,不简单啊。
张大郎那两个如同铜钵一样的拳头呼呼生风,在杨侗四周舞动着,杨侗踉跄着闪避。一旁姚念秋紧张地将手放在胸口前合在一起,祈祷着,生怕杨侗出事。
杨侑紧紧地盯着场中的战局思考着,这时,侯君集快步走了过来,到了杨侑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杨侑正容,果然如他猜想一般!只不过,这些人公然如此,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汉阳掌船局看来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杨侑相信,一个小小的都尉怎能如此大胆?看来这事情,一定有人在暗中策划,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杨侑眯起了眼睛思考,他一向喜欢顺藤摸瓜,这一次如果主动出击,能有什么收获呢?
就在杨侑思考的时候,场子里的搏斗更加激烈了,张大郎久攻不下,心中有些急躁,在自己的地盘,用了二十多招还拿不下对手,让他心中郁闷。他鼓足了力气,呼的一拳打向了杨侗。
杨侗此时已经非常狼狈,他看见张大郎势大力沉的一拳砸来,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张大郎的手臂,先是向前一带,旋即停住,然后伸出了一条腿,在张大郎身前一绊。
杨侗借力打力取得很好的效果,张大郎顿时收势不住,跌了一个狗吃屎。张大郎跌倒在地上,只觉得脸上一疼,鼻子一热,觉得有些不妙!他用手一抹,发现鼻子流出了鲜血,弄得整个手掌都是。
张大郎的兄弟们都惊呆了,刚刚张大郎还占据着优势,转瞬就形势大变,张大郎吃亏了!
黄大头本来晃荡着头上的大包,一脸得意的磕着胡瓜子,看到张大郎跌倒在地,他喉咙动了动,感觉不可思议。四周看热闹的人也吃惊了,一向横行码头的张大郎竟然败了?
众人在窃窃私语,有人讥笑,有人害怕,有人惊讶,有人开心。一时之间,整个码头响彻着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
张大郎捂着鼻子,忿忿的站起身来,杨侗这一下让他丢尽了脸面,听着众人的话,张大郎眼中已经有了杀意。黄大头走上来,关心地道:“张大哥,你没有事情吧?”
“没事!”张大郎苦撑,但鼻子上的鲜血告诉众人,在这场交锋中,一直占有优势的张大郎输了。
“愿赌服输,张大郎,你输了!”杨侗惊喜地看着双手,陛下教了他什么太极,他一直觉得没有用,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帮助他反败为胜。
“哼,谁说我输了?”张大郎红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刚才是比试拳脚,现在是比试武器!”
张大郎说着,朝着杨侗冲了过来,杨侗毕竟单纯了一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张大郎冲过来。倒是姚念秋反应了过来,拉着杨侗后退了两步。但此时张大郎已经冲了过来,匕首闪动着寒光,朝着杨侗的胸口扎来。
姚念秋一咬牙,挺身而出,挡在了杨侗的面前。这位公子是为了救她,决不能让他出事。但杨侗这时也反应过来,他急忙将姚念秋往身后一拉,挡在了前面。就在这一瞬间,张大郎离两人已经不足三步。
杨侑一摆头,侯君集揉身而上,他高高跃起,右脚踢出,恰好踢在张大郎的手腕上,张大郎措不及防,身子向后一昂,手中的匕首也脱手而出,“铛!”的一声响,落在黄大头身边,离他不足半尺,吓得他身子一哆嗦,差点就没命了!
黄大头收敛心神,捡起匕首,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你们使诈!”
杨侗被气坏了,明明是张大郎先违规,用了匕首,怎么会是自己使诈?他惊讶不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去说。姚念秋这时才发现被杨侗搂在了怀里,两人身子紧紧贴着。
如今天气又热,尤其是姚念秋为了撑船方便,穿的极为清凉。她上半身是蓝色紧身衣裳,小麦色的手臂露出了半截,手臂结实却没有太多的肌肉;下半身是齐小腿的蓝色裤子,小腿细长。两人这样搂着,顿时无比暧昧。
姚念秋反应过来,她一声低呼,从杨侗怀中挣出,整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一看见气势汹汹的黄大头,又有些害怕,不由躲在了杨侗的身后。
杨侗这时回过神来,略略红润的脸一沉,道:“我如何使诈?”
“说好了单挑,你们却是两个人,这不是使诈是什么?”黄大头很是无赖,张大郎急忙走过来点头称是。
“胡说!”杨侗大怒,但一时之间,他竟然找不到任何词语反驳。
姚念秋躲在杨侗身后,这时鼓起了勇气,说道:“你先用的武器,你先违规!”
黄大头一瞪眼,拳头舞了舞,黑黑的大包在头上晃悠,显得十分吓人,姚念秋忍不住后退一步。
这时张大郎擦净了脸上的血迹,冷哼一声,道:“兄弟们将他们围起来!”十几人听到张大郎的命令,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