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轰然应诺,随后在杨侑的吩咐下离开了练武场,杨侑慢慢踱步,走到了宇文敏的面前。宇文敏瞪着眼睛看着杨侑。
“宇文承基的人头你可以带回去,你替朕告诉宇文化及,这一次,他一定逃不走!”杨侑说道。
宇文敏默默点头,这时杨侑又笑道:“你既然来了,怎能不带一点红?来人呀,将他左耳割下,留一个纪念!”
侯君集早就对宇文敏有点意思,可惜陛下不愿意杀他,让他没有办法。听到杨侑下令,侯君集脸上露出笑容,抽出腰间的横刀,一步跨上,抓住了宇文敏的左耳,一刀割下。
鲜血喷洒而出,宇文敏的半个脸上都是温热的血,他厉声痛呼,大骂不已。侯君集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喝道:“滚,再不滚另一只耳朵也给你割下来!”
一名隋兵将宇文承基的人头放在了匣子里,扔在了地上。宇文敏捂着耳朵抱起了匣子,仓皇逃走。
杜如晦笑了笑,道:“陛下杀了宇文承基,宇文化及一定十分愤怒。”
侯君集搓了搓手,道:“愤怒?他最好带兵杀来,与他厮杀个痛快!”
丘行恭也笑了笑,道:“不错,正好报仇!”这一箭之仇,丘行恭念念不忘。
杨侑摇摇头,有了士兵的书信,至少能瓦解江都军数万军队,在这个时候开战,不符合杨侑的利益,他还需要等。这时,不远处的令狐行达怒喝道:“要杀就杀,不必多言,我令狐行达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一个男人!”
杨侑笑了,他走过去,看见令狐行达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令狐行达被几名隋兵看着,手脚已经捆绑,他张着嘴,道:“我要咬死你,咬死你!”
“果然是一条好犬!”杨侑冷冷一笑。
令狐行达奋力的挣扎,想要冲上去,可是被隋兵死死按住,他几乎动弹不得。
“令狐行达,你想死,朕一定会满足你,可是现在不是时候!”杨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他看着侯君集,道:“侯爱卿,带他下去,你要记住,只要他不死,随便你怎么玩!”
侯君集脸上露出笑意,他早就对老虎凳十分感兴趣。
侯君集带走了令狐行达,杨侑伸伸懒腰,在大营里踱步,杨侗在一旁,十分奇怪地问道:“陛下,宇文化及是一个隐忍之人,他就算知道了儿子被杀死,恐怕也不会轻易出击吧?”
杨侑笑而不答,不过对于杨侗的多思,杨侑还是十分满意的。
杜如晦笑了笑,为杨侗解释:“正如越王所说,宇文化及颇为隐忍,就算儿子死了,他十之八九不会上当中了陛下的激将之法。不过,如果他不出击,恐怕对他更为不利。”
“为什么?”杨侗问道,还是不解。
杨侑这时笑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所以朕才会让那些有亲人为宇文化及效力的写信,一旦这些书信在江都军中流传,江都军必定人心惶惶。”
“再加上陛下的许诺,一些有野心之人说不定会暗中策划,攻击宇文化及,如此一来,宇文化及恐怕睡不安慰喽!”杜如晦接过话头,微笑着说道。
杨侗这才明白杨侑刚才的那些话里,有着怎样的深意,不过,他却有些担心:“陛下,这样一来,祖母和燕王岂不是很危险?”
“不用担心,朕已经有了安排,如果那边有事,第一时间就会派兵赶去支援。”杨侑笑着道。
杨侗觉得有些奇怪,他还想再问,杨侑却一挥手,道:“今日大胜,越王陪我喝几杯酒,大帐里,朕再详细给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