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见过主子!”
宫璃洛嗯了一声,找了位置坐下,透过黑夜,看着面前的人。
“皇上,最近可有别的小动作?”
“回主子,暂时没有,不过,皇上派人监视了国师和睿王!”
宫璃洛挑眉,“下次皇上问起,你就说,有点事情,皇后不知道,但,和皇后一起进宫,如今的张贵妃,梁贵妃或许知道!”
“是,奴才记住了!”
宫璃洛点头起身,那人立即低唤,“主子,我那孙儿……”
“你放心,他很好,只要你好好办事,有朝一日,定能与他团聚!”
“是!”
宫璃洛离去许久,房间里才慢慢点起了油灯,崔公公无力坐在椅子上。
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以前,他是皇帝的心腹,忠心耿耿。
如今,他是宫璃洛的心腹,不敢有二心。
硕王府。
裴钰,孤云楚,完颜璟三人躲在暗处,急的跳脚。
原本以为,硕王府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却不想,这里比起外面更危险。
进的来,出不去。
宗人府牢房。
宫硕,宫恒盘膝而坐,由始至终,宫恒便不曾说过一句话。
“你怎么不说话?”宫硕问。
宫恒看了宫硕一眼,“说什么呢,不管说什么,父皇为了给宫明睿开道,我们都必死无疑,既然必死,又何必多费唇舌!”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宫硕问。
“有!”
宫硕大喜,“是什么,你快说!”
宫恒看向宫硕,垂下头,“让母妃去见宫璃洛,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宫璃洛,或许,宫璃洛会出面救我们!”
宫硕闻言,不语。
那些个秘密,哪一个不是牵连甚广,谁敢说出来。
暗处,宫璃洛慢慢的退了下去。
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洛王府。
无忧歪在床头,拿着一本医书,胡乱翻了几页,却没心思看下去,索性起身,搬了琴,轻轻弹奏。
调子迷离,淡淡勾魂。
空气里,异动传来,无忧眸子微眯,嘴角含笑。
原来,爱到一个境界,不必拥抱,不必亲吻,只需一点点风吹草动,或者气息,便能知道是他。
手,轻轻押在琴上,无忧淡淡一笑,“回来了!”
宫璃洛点头,“回来了!”
“事情办得如何了?”
“意想不到的成功!”
无忧笑。
如此这般,便是极好。
这一夜,没有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只是紧紧相拥,浅浅而眠。
宫璃洛是爱惜无忧的。
毕竟,无忧才十五,他哪里能不顾无忧身子,无底线的索取。
再者,这般拥着无忧入眠,已是一件幸福至极的事儿了。
皇宫。
东皇宫耀又得到了一封密函,密函里,许多信息,已经明确化。
单单拿着密函,东皇宫耀的手,已经抖个不停。
哀伤,绝望,难受,慢慢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看向崔公公一惊,“皇上……”
东皇宫耀仿若未闻,一个人慢慢站起身,把密函丢到香炉里,烧掉。
回头之时,面色惨白。
“皇上,可要宣御医……”
东皇宫耀看向崔公公,“御医也治不了朕这病啊!”说完,身子一软,便朝身后倒去。
崔公公立即扶住他,“皇上……”
“不要声张,让朕休息一会,休息一会就好!”
崔公公扶住东皇宫耀坐到龙椅上,“皇上,奴才吩咐御膳房,给皇上煮些养气的补汤归来吧!”
东皇宫耀摇头,“此时此刻,饶是山珍海味,长生不老药,朕吃着,也是索然无味的!”
崔公公惊。
那密函里,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皇帝瞧了之后,变得这般自责,无力?
“皇上,可是您的身子?”
“无碍……”东皇宫耀说着,看向崔公公,这个跟了他近四十年的老奴,“小崔子,你说,璃洛真的是朕的孩子,当年,是朕误会了璃妃,你说,这真的可能吗?”
“皇上……”
崔公公答不出来。
沉默好一会,才继续说道,“皇上,当年之事,会不会是皇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事儿,就是别人设下的圈套,而有的人想从中得利……”
东皇宫耀闻言,看向崔公公,“继续说!”
崔公公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皇上,张贵妃,梁贵妃进宫已久,她们会不会知晓什么?”
东皇宫耀眯起眼眸。
看向崔公公。
心思微转。
崔公公的猜测,不无可能。
当年,宫璃洛早产,但是,御医诊断,宫璃洛又是足月,偏生他和璃妃在一起,只有九个月,却生下一个十月的孩子。
而,璃妃第一夜,并未落红。
一切的一切,在他心中,就像是一根刺,刺得他生生的疼。
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
“摆驾去张贵妃宫殿!”
“是!”
张贵妃宫殿。
张贵妃因为宫硕,宫恒被押入宗人府等候发落,心绪大乱,连忙召见了娘家兄长,商量对策。
只是,皇帝知道的太多,弄得很难收拾。
“皇上驾到!”
一听东皇宫耀来了,张贵妃吓得摔倒在地,朱钗歪在一边。
宫婢立即扶起她,迎上前,给东皇宫耀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东皇宫耀看着张贵妃,摆手,“都下去,朕有事儿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