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公主吉言,清婉先行谢过了。”
从皇宫里面回來之后,颜清婉便觉得无比的疲倦,沒有用膳便沉沉入睡了。
等到她睡醒了之后,便看到沈管家匆匆赶來,焦急的神色让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沈管家素來都很沉稳,几乎从來都沒有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而如意也是一副有心事的神态,让她越來越想不明白,在她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样。”颜清婉还是抵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
听到她的问话声,沒有人敢说出那个消息,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么办,见他们这幅模样,颜清婉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寻常,于是沉声问道:“沈叔,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们以为不说话,本夫人以后就不会知道了吗?”
大概是从來沒有见过温婉的侯爷夫人发难的样子,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被指名道姓提问的沈管家不得不摸了摸额头上面的冷汗,然后有些颤抖的说道:“夫人,边关那边传來消息,侯爷他受伤坠马了。”
什么,嘭的一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颜清婉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心,有些艰难的问道:“消息可靠吗?”
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紊乱,颜清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还沒有得到确切的答复,夫人不要太担心,侯爷他征战多年,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沈安从人群中走了出來,轻声安慰道,他已经努力跟那边的人取得联系了,再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摸清楚那边的情况。
“好,既然这样,大家都不要慌了阵脚,都下去休息吧,沈安,你快点弄清楚那边的情况,一有消息就直接跟本夫人报告。”
吩咐完毕之后,颜清婉便坐在原地,久久沒有动弹,其实,她似乎并沒有完全放下他,最起码,在听到他可能遭遇不测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疼。
有一种情,早已深入骨髓,并不是说忘就能忘,说放下便能放手的。
“小姐,您不要太担心,侯爷那么厉害的人,定然能够逢凶化吉的。”看着颜清婉有些苍白的面颊,如意有些担忧的安慰道。
其实,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心中也很慌乱,可是,一想到记忆中那个近乎全能的男人,在他面前似乎什么都不是困难,于是便也放心了。
她想,像他们家小姐这样好的女人,以及他们家侯爷那么好的男人,最后一定能够美好的在一起的。
“如意,我饿了。”颜清婉突然开口说道。
这一句话也让如意喜笑颜开,只要小姐能够吃得下饭,那么就说明沒有什么大问題,她高兴的去厨房准备吃食去了。
只是,她沒有发现,当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家小姐颤抖的站起身,然后无语的凝视着天空良久,最后叹息一声便进了屋。
晚间的时候,颜清婉用过饭便在小院里面望着天空,这时候也沒有人來打扰她,谁都知道,在这个等消息的时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安静。
见到赫连辰轩的时候,颜清婉发现自己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然后心就像破了一个口,然后生疼生疼的透着冷风。
“清婉,你还好吧。”见到她的时候,男人才知道自己心中所担心的都是多余的,她要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的镇定,最起码可以很安宁的坐在这里,喝着茶,赏着月色。
他开始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这个消息,虽然他可以很自私的认为,这对于他來说是个好消息,因为只要那个人不在了,那么她就有可能接受他了。
但是,他却担心她会受到刺激,担心她会难过,害怕她会落泪,心中无比的矛盾,说出來的话也变了味道,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題。
“辰轩,不要绕圈子,你知道的,你说谎的技术很烂,不需要言辞闪烁,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颜清婉注视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他的模样让她心中更加的不安,要是沒有什么大事,只是受了重伤,还有可能的话,他都不会这样迟疑。
有的时候,对对方了解的太深,就连说谎的机会都给剥夺了,赫连辰轩有些犹豫的望着她,不管怎么说,他都明白她的心意,要是知道沈泽烨的事情,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其实,消息还沒有得到证实,而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从來都不认为沈泽烨那样的男人,会被敌人这么轻易的算计,想必他应该有什么打算吧。”
这番话说的很有逻辑,但是却让人听得出來转移话題,或者说安慰的意味很浓,颜清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那个男人是遭遇不测了,现在估计是生死未卜了。
“你说,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再怎么强大的人,也会有失手的时候的,不是吗?”
她不知道是在问对方,还是在问自己,像沈泽烨那样的男人,也会存在失败吗?其实,在她的心中,答案是否定的,可是,现在他下落不明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就连沈安都无法跟她报平安,那么让她要怎么继续相信下去呢。
“清婉,我今晚來是跟你道别的,我已经向父皇请命,明早就出发去边关查探情况了。”
赫连辰轩终于还是说明了來意,其实他是放不下心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等消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