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大活人与几大箱的武器,若是在偷偷藏于军中,只怕很难啊。”大皇子颇为疑惑的问道。
诸葛风闻言,刚刚有所暖和的脸,再次变得很难看。
就在此时,张青武急急求见。
诸葛风有些头痛的问道:“张爱卿何事如此匆忙?”
“回皇上,有人送了匿名之信到大理寺,信上内容事关重大,臣接到了信就连忙觐见。”张青武恭敬的将信呈上。
连赫接过信,转到诸葛风的手中。
诸葛风接到信,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信中内容大意是检举诸葛长恭用军饷派南宫寒四处去寻找玄铁矿,并花了许多银子打造了大量的玄铁武器,导致他所负责的军营中的士兵已有三月无奉,生活异常艰难。信上还说,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帐,一查便知。最后还说,诸葛长恭狼子野心,早早便在策划要在今年年末守岁之时,大家最为松懈之际,举兵入宫,逼皇上退位。
“啪!”诸葛风一掌狠拍在桌上。
“张青武!”他狠狠瞪着诸葛长恭,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
“臣在!”张青武有些忐忑,他为官多年,还不曾见过皇上发过这么大的火。
“你与户问尚书一共前去诸葛长恭的营中与府中,查看所有关系军中饷银花费的账本,将有异之处做详细记录,然后向朕来报。”诸葛风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君子谦谦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道。
诸葛长恭一听要查帐,刚完全傻了,他确实私下打造了许多兵器与装备,准备在万不得已之时起事之用,这帐一查,只怕他就死罪难逃了。
“臣遵命!”
张青武不敢延误,领命后便转身而去。
皇后一边拭着眼泪,一边用手遮住她微微向翘的嘴角。
大皇子也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六皇子等人又齐齐前来求见。
若说这些个儿子中皇上最疼谁,除了死去的八皇子,就属眼前的六皇子了,其他的儿子他都没有给起过乳吗?只有六皇子有,乳名祥瑞。
当然,他之所以这么疼爱六皇子,除了六皇子自身的聪敏好学之外,还因为他与自己长得最像,诸葛风看到了他,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一般,心情总是不自觉就变得好了。
“儿臣叩见父皇,叩见母后。”六皇子只一人进了殿,行了礼,其他人,包括被捆绑着的潘礼都在殿外侯着。
诸葛风看到六皇子,心情也不若刚刚那样阴沉了。
只是当他见六皇子左手腕虽然包着纱布,但血却透过纱面,印了出来时,紧皱眉头,不怒而威道:“瑞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六皇子跪在诸葛风面前,“儿臣有罪,还请父皇先责打儿臣一百大板,儿臣再将事情一一向父皇道来。”
“一百大板?”诸葛风疑惑了,这一百大板可是会要了人命的,他怎么值得打在他的身上。
“到底发生了何事,瑞儿且先道来,这一百大板到底该不该打,朕自然会有断定。”
六皇子抱歉的看了眼大皇子,才缓缓道:“若不是事关重大,儿臣也不想闹到殿上来。
今日之事,瑞儿完全是对事不对人,还请大皇兄莫要见怪。
事情是这样的……”
随后,六皇子将事情的经过细致的讲了一遍,包括潘礼怎样醉酒闹事,不但调戏良家妇女,还打伤了人家的相公,后来又伤了他,之后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逃回军中,他带人追他到军中,打斗间烧毁了晋东营所有的粮草。
“什么?”诸葛风听言,气血翻涌,怒火真冲脑顶。
二十万大军几个月的粮草,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近年来虽然收成不错,税赋稳定,但是军队花费是连年攀涨,国库也很紧张。
这粮草一烧,国库恐怕要入不敷出了。
大皇子看着六皇子,“瑞弟,潘礼重伤了你,你大可直接告诉为兄便是,为兄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可你怎么能一气之下烧毁了我大军的粮草呢?
这可是几百万两的银子啊,这晋东大军未来几个要难道要喝西北风吗?”
六皇子没想到大皇子此时会反咬他一口,他沉着气,冷冷道:“大皇兄,皇弟却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潘礼身为主将醉酒闹事在先,重伤于我在后,早已损尽朝廷与皇兄的颜面,就算我不出手,他也跑不掉,皇弟根本不必烧粮草以泄愤。
而且当时军中有许多人也看到,是潘礼率先拿起火把来攻击我的人的,之所以会着火真的是意外。
至于晋东未来的粮草,瑞儿愿意从自己军中拿出一半来补偿大皇兄,毕竟粮草会烧起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诸葛风听了六皇子这番言语,心里才舒服了点,几个儿子中,总算有一个有担当的。
他压下火气,“潘礼在哪?”
“回父皇,潘礼与儿臣的几名手下都在殿外侯着,这里毕竟是兰嫔娘娘的初殿,没有父皇的旨意,儿臣不敢私自让他们进来打扰。”
这几句话,诸葛风听了很是受用,却让皇后与大皇子深深感觉六皇子的不好对付,尤其潘礼是大皇子军中的主将,一名主将可以干出这种有辱身份之事,做为他的主子,大皇子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让他们几人进来,朕要听听他们怎么说。”
随后连赫将几人带进了殿中,几人的说法与六皇子无异。
潘礼酒早已醒了,浑身哆嗦的跪在诸葛风面前,只能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