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山倒海的剑浪压迫下,风魔族少妇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迎头撞上巨树的蚍蜉,娇躯毫无悬念地弹飞了出去杀手房东俏房客。
巨魔族战士的经脉异常粗壮,使得他们能够比相同修为境界的对手承受更加浑厚猛烈的魔气冲击,从而爆发出令人战栗的恐怖力量。
斩天的重剑招式简单、暴烈而纯粹,不带任何的修饰与花巧,但就是这样的一剑,却给了风魔族少妇一记重创。
她的罗衣寸寸碎裂,肌肤像被巨锤砸爆的琉璃不停地噼啪脆响,裂开无数道细纹。一口淤血从口中勃然喷涌,好似要将五脏六腑也一起喷吐了出来。
“哐哐哐——”在撞到一排排魔铠后,她的身躯无力而脆弱地摔落在了地上。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即使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也要在临死前拉上一个垫背。
于是她催动心神焚烧金丹,准备凝聚所有的魔元再做最终的殊死一搏。
突然,一只冰凉的利爪带着腥风冷冷地按在了她的额头上。炽影从天而降,木无表情地看着风魔族少妇蔑然道:“斑鸠!”
“卡嚓!”他的手爪深深插入少妇的颅脑,轻轻一拧抓出颗鲜血淋漓脑浆横流的金丹,就像是从棚架上摘下一只红蕃茄那么简单轻松。
斩天愤怒地瞪视炽影,毕竟风魔族少妇杀了十余名巨魔族人,他比谁都渴望能够亲手杀死对方为同伴复仇。
结果,炽影不费吹灰之力地捡到了皮夹子,还将少妇的金丹据为己有。
“混水摸鱼的爬虫。”总算记得自己还欠炽影五百枚幽金,他动的是嘴而不是剑。
“黑鬼,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炽影冷冷冲着斩天翻白眼。
“铿!”出乎炽影的意料之外,斩天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就将重剑收入了鞘中。
他转过身对北夕雪、夕雅和楚天说道:“我会说服我的族人留下来,直到你们杀死窠卫完成复仇的那天。”
夕雅怔了怔,心底涌起巨大的惊喜。八百名装备精良的巨魔族战士,无疑是一支令任何统帅都梦寐以求的无敌雄师。假如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再汇合狼魔族和伏魔族的力量,复仇将不再是一个遥远的梦。
“不过我的族人需要训练和磨砺,我会用三个月的时间打造他们,那时你们会有一支真正的军队。”斩天沉声说道:“我相信,整座寂然城将会在他们的脚下颤栗!”
“要我相信一群黑鬼能够踏平寂然城,还不如相信母鸡也能打架。”炽影阴阳怪气地撇撇嘴,不为别的他就是瞧着斩天不爽。
“信不信由你。”斩天这次没有争辩,只是坚定地回答说。
“大萨满?”夕雅望向北夕雪。
北夕雪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你是狼主,你决定。”
夕雅点点头向斩天伸出了手,低声游之天下无双!”
斩天咧开嘴笑了笑,一只大巴掌几乎把夕雅的纤手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下一刻他们就要用这两双手去撼动窠卫统治下的寂然城。
然而这一刻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也不可能预料到,作为日后席卷三界流传万世的“天命之盟”肇始的“熊狼之约”已经就此悄然发端。
“看来我们在寂然城附近需要寻找一个更大的落脚点,”北夕雪悠悠道:“而且还要尽量避免幽魔人的注意。”
楚天看了眼夕雅和斩天紧握的手,微笑道:“或许我可以帮你们找个合适的地方。”
馆陶是巨麓庄园的庄主,当初他以三万五千枚幽金的价格从寂然城城主窠卫的手里买下了这块距离寂然城超过五百里地的偏僻荒土,从此便在度朔山扎下了根。
经过将近三十年的经营,巨麓庄园已经初具规模,拥有了二十多栋农舍、三十多亩灵谷和十几头莽牛。虽说在寂然城的所有庄园里依然排不上号,但馆陶已经颇为知足,并准备将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在百年后传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每天红月刚刚满盈,他就会坐上牛车绕着自己的庄园走上一圈,看一看灵谷的长势,摸一摸发芽的冻草,心里便无限满足。
但在三天前,他平静而又简单的生活却被一个不速之客在突然之间彻底打破。
对方提出愿意用高出当年十倍的价格收购巨麓庄园,而且还会附赠五万枚幽金作为馆陶一家人的迁徙费用。
面对如此丰厚诱人的条件,要说馆陶一点儿也不动心那是假话。
四十万枚幽金,足够他带着一家人离开贫瘠荒芜的度朔山,回到阔别三十多年的故乡从此过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然而在经过一番挣扎后,馆陶还是拒绝了对方。他对这片东西长不到十里,南北宽不到三里的土地已生出了浓厚的感情,更不想在晚年的时候再次背井离乡长途跋涉。何况,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在度朔山出生,而且成家立业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故乡对他们来说,只是个遥远而虚幻的名词而已。
陌生的买主并未强求,只是点了点头说:“我会再来的。”然后他就转身离去,消失在河谷涌荡的浓雾中。
馆陶开始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在过去的三十年里他也曾经碰到过买家询价的事。在陌生人走后不久,他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然而仅仅过了一天,可怕的事情便在巨麓庄园里接二连三的发生。先是靠近东面山崖的十几亩灵谷被魔物啃食殆尽,然后一条不知从哪里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