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里,我的朋友不少,闺蜜不多,其中能称得上知己的就只有花姐一个。也就只有她,才会熟到这么跟我开玩笑。
花姐名叫花箬箬,比我大6岁,是航空公司的少数几个女乘务长之一。性格开朗,喜好交际,擅长看穿一切男人的本质,一双狐狸眼加上烈焰红唇,天生女王气场曾让无数男士都跪在她的吊带袜下,是个很强势的女人。
其实我跟她的关系一开始也不是那么好,两年前我刚来这个公司的时候,我跟她甚至互相看不顺眼。甚至变成了竞争对手。直到半年前的事故发生之后,不知道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居然是第一个来医院探望我的人,还陪着我直到我出院,让我很是惊讶和感动。之后她也一直给我工作到生活上的帮助,从此我们就从朋友到闺蜜,最后变成了知己。
花姐恢复本色,趴在了我背上,双手抽了出来,在我面前作势在空气里抓了一抓:「哎哟,几天没见,小素婷你那里又大了一点啦。」
我笑着打掉了她的手:「花姐别闹了,我都几年没长了,倒是你身材比我还好呢。」
花姐站在我身边,拉开了隔壁的衣柜,脱下上衣,低头看了一眼黑蕾丝胸罩:「唉,都快下垂了还好?没这东西托着我还不如你的挺呢。」
正在扣空姐服扣子的我,笑着对花姐说:「至少比我大啊!」
「要你贫嘴!」
来到更衣室的同事越来越多,我们就这么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一起换上了职业装。
临出发之前,花姐一脸神秘的对我说:「哎,小素婷,我听说你值班的那架飞机副驾驶是梁胖子。」
我正在绑着领结,闻言吃了一惊:「他不是因为猥亵莉莉被调出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花姐一脸鄙视的比了个中指,玫瑰色的指甲油闪闪发亮:「谁知道?要么靠关系要么洗心革面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前面。反正以前他这个人就好色,整个公司的妹子没有不被他yy过的。总之,你跟他在一起小心点,知道吗。」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花姐,谢谢你。」
花姐帮我拉好了领结,一脸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拖着行李箱帅气的一个转身,走向了她值班的飞机。我目送花姐走远,消失在视角之后,才拖着属于我的白色行李箱,开始了我的工作。
在机舱里,我果然遇到了梁胖子。标志性的地中海发型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一双小眼睛埋在了一脸肥肉之中,路过每个空姐身边的时候,就如同见到了老鼠的贼猫一样,把空姐服之下的身材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路过我的时候,甚至可以看到他眼中散发出如同灾民见到粮食一样的光芒,让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身五花肉将一身机长装绷得紧紧的,脸上堆着自以为是最正派的笑容,却隐约让人作呕。
说实话我宁可面对一群男乘客的sè_láng式凝视,也不想面对梁胖子如同用眼睛脱衣服一样的视奸。即使是如此,作为空姐的职业素养,让我挤出了几分笑脸对着梁胖子示意了一下。毕竟与他相会是在机舱之中,在乘客面前保持空姐的良好形象是必要的,这也是航空公司的行规。
幸好,在忍受了一整天男乘客们炽热的视线侵略之后,我还是平安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梁胖子甚至没有找骚扰任何空姐,老实得让我感到惊讶,就连花姐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也大呼不可思议。
忙碌完一天的工作之后,夜幕已深邃。下班时赶上的末班车,让我得以顺利回到我那个住了快2年的冷清的家。
「咣当」的一声关上铁门,我开始脱起了衣服,解下所有的束缚,一路脱到了卫生间,正好赤溜溜的站在了莲蓬头下面。淅沥沥的热水,流过我所有的肌肤,沿着发丝滴滴答答的滴在了陶瓷地板上,温暖地冲刷掉了一整天工作带来的疲惫。站在镜子前,双手揉了揉因为微笑而酸痛的脸颊,我看着水雾升腾的镜子中越来越模糊的自己发起了呆。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直到感觉莲蓬头流出的水温开始降低之时,我才裹着浴巾回到了卧室。
电风吹「嗡嗡」的叫着,声音在空荡的房中分外响亮,鼓出的热空气将我发丝中的水分蒸发。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对着梳妆台上他的照片,默念着今天一整天的喜怒哀乐,这是我在他走之后养成的习惯,虽然花姐说这个习惯是不必要的。
突然,两声「叮咚!」的门铃打断了我和「他」的交流。我拔下了电风吹的插头,拿起睡衣将浴巾下的ròu_tǐ包裹了起来,快步走向大门。
「请问是谁啊?」说着,我拉开了门上的猫眼,好奇的看着门外的一切。
「你好,我们是新搬来隔壁的,这次是来认识一下新邻居唷!」门外的女声穿透铁门传到了我的耳中。通过猫眼,我看到了门外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还有对面那大开的房门。
我合上猫眼,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铁门,两道人影的面容在房内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清晰。
那个矮矮的女孩子笑着伸出了她的手,点了下头:「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君,他叫高淳,是我男朋友。今天上午刚刚搬到这里来,以后就是你的邻居啦,请多多指教!」
我也伸出手,握了一下,笑着回了一句:「你好。」
借着灯光,我打量了一下两人。右边那个女孩比我略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