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现在,我担心人到了纪委那边,我们想再见一面就不容易了,而且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薛雯跟散冰党的案子有牵连,到时候再走程序就来不及了。?rane?n? .?r?a?n??en`”李云道斩钉截铁态度坚决。
毛浪想了想,笑道:“好办!我来安排一下,由我亲自介入,船上查出了冰#毒,她也算是涉案人员,到时候我跟华山一起审,问起来就是我们这边的事情。”
李云道知道毛浪主动扛下了这道雷,哈哈笑道:“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一瓶茅台了?”
毛浪嘿嘿道:“一瓶?一瓶就想打发我?起码得两瓶!”
“中,两瓶茅台,两条软中华!”李云道知道自己跟毛浪是背靠背的过命交情,自己真要有事,毛浪光着膀子也会上。
薛雯在警察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可能这辈子再也走不出国门了,甚至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走到高墙外面去了。被押进审讯室的时候,她才微微错愕:“为什么在云海审我?不是应该先回浙北由纪委负责吗?”
缉毒支队的警员冷笑道:“你涉案了。”
薛雯再想问些什么,警察却理也不理她就出了审讯室,她抬头看到对面的坐着两名警察,都是矮壮身材,年纪都差不多在四十开外,只是这两人的表情有些令她捉摸不透:“两位警官,刚刚他们说我涉案了,我想问问,我到底涉了什么案?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我进行审讯,这样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
毛浪见过太多狡猾如狐狸的毒贩,薛雯的那点小心思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面对薛雯的挑衅,他也不生气,只幽幽道:“你乘坐的货船发现了大量新型毒品,现在船上的船员一口咬定这些毒品都是你的,你做何解释?”
薛雯一听,顿时头皮炸立——挪用公#款、贪污**那是一种罪,按现行的法律来说,怎么都不会判她死刑,可是如果被摁上一个犯毒的名头,那可是超过五十克就要判死刑的!薛雯一下子便慌了神:“胡说八道!我只是搭他们的船去泰国,船上就算是真的有毒品,那也不可能是我的。你们不要听那些船员胡说八道,不信你可以去问老陈,就是一脸横肉那个。”刚刚发生枪战后薛雯就吓得抱头躲在一旁,并没有看到横肉男老陈被爆头的场景,否则此刻不会情急之下想拉横肉男老陈来替自己做证。
“老陈?”毛浪轻蔑一笑,“不好意思,你说的一脸横肉的老陈因为持违禁枪械拒捕,在凌晨的抓捕行动中被我们的狙击手一枪击毙了。”
“啊?”薛雯吓得愣住了,“击毙……击毙……”
“快老实交待,货是从哪儿拿的,要送到哪儿去,船上到底有多少人是涉案的!”
薛雯虽然浑身上下冷汗淋漓,但脑子却飞快地运转了起来,她本就是女强人,否则无法一步一个脚印地坐上国发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船是“老猫”毛舒安排的,老猫是西湖黑道的头脸人物,据说这几年就是做毒品生意才越做越大,既然如此,老猫让横肉男老陈帮忙带货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她隐隐也是清楚毛舒名下的生意,除了传统的散货渠道外,应该还跟那个叫庄祥瑞的商人搞了个什么互联网思维的新项目,当时庄祥瑞拉人做投资,说动了甄平,而后甄平又发动了她和张琳参与了投资。甄平的眼光她和张琳都是非常信任的,所以在庄祥瑞的新项目上,她和张琳几乎都没有考虑就各自认购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也早就知道庄祥瑞这个商人涉黑,而且做的生意也比较偏门,但以她在商场拼搏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所有的第一桶金就没有不带着原罪的。
“薛雯,你仔细想想清楚,贩毒这种罪名可不是普通罪名,替别人抗一抗就过去了,贩毒弄不好就是要吃枪子儿的!”毛浪看着薛雯瞬息万变的表情,适时地“提醒”道,“当然,如果你真的大公无私,真的舍得撇下老公孩子,尤其是你儿子以后要背负一辈子毒贩之子的名头,你就包庇他们吧!”
一提到儿子,薛雯顿时脸色一变,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能够给文清带来任何伤害。”
李云道难得到一号行政楼的办公室里办公,但今天也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而且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毛浪主导的云海警方对嫌疑人薛雯的审讯。
“浪哥,你让她给儿子打个电话。”李云道适时地通过网络通讯器提醒道千里之外的毛浪,“看来她那个败家的胖儿子也的确是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一听说可以跟儿子通电话,薛雯瞬间像被打了兴奋剂一般欣喜若狂。
电话拨通了,只是话筒里传来周文清声音的那一刻,薛雯刹那间情绪崩溃,泣不成声。
“喂哪位?哪位啊?说话呢!”手机开着免提,周文清的声音从扬声器内传了出来,似乎听出了薛雯的哭声,周文清一声惊呼,“妈?”
周文清的一声“妈”让薛雯的情绪几乎崩溃,曾几何时这是她每天都能听到的声音,可是如今听到儿子喊自己一声“妈”,她却连答应的勇气都没有。
“妈,你怎么了?你说话呀!”电话里周文清的声音很焦急,他还不知道薛雯已经在云海落网,以为薛雯在外逃的碰到了麻烦。
薛雯知道跟儿子能通一次话实属不易,努力控制着情绪,哽咽道:“文清,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周文清这才稍稍安心,问道:“妈,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