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老刘很郁闷,李云道那小子怎么又惹上这尊土地老爷了?老刘一年要收人家不少打点费用,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小几百万,在雷实德面前实在撂不下狠话,只好原原本本将那晚的故事复述了一遍。听说为了李云道一个副厅级干部被纪委“秒杀”了,坐在宾利后座上的雷实德顿时暴跳如雷:“那小子到底什么背景?他一个保镖干掉了我四个退役的侦查兵保镖,下手又不是一般地狠,他真是你们局里的jing察?”
老刘笑了笑,心道江南这一圈不知道多少人想动他都没动得了,凭你雷实德一个挂着政协委员的商人就想动人家,先不说你自己那一裤裆的玩意儿洗不洗得干净,单说人家背后站着的那几位京城大佛就不是他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兜得住的。刘信坤想了想道:“老雷,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我也跟你说实话,那个李云道,真不是你惹得起的。”
雷实德怒火攻心:“妈的,走白道老子动不了他,黑道的兄弟总不会也这么买他的鸟帐吧?”
老刘干笑了两声:“你听说过小半年前江南道上那位赫赫有名的三哥吗?”
雷实德心中一喜:“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那段时间晚上出来吃饭,饭桌上都是那位的段子,只说出道短短几个月,手里就三条人命,算得上这么些年江南一带难得出现的大人物了。只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倒真一直没机会结识。怎么,你认识?”
老刘苦笑:“你认识,你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三哥,就是李云道。”
雷实德顿时感到一股yin冷的凉气从尾椎骨直窜进脑门,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说……三哥就是那个李……李云道?”
老刘道:“这种事情,我还能骗你不成?老雷,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尊大佛现在就在我下面,我都把他当如来佛祖一样供着,你要怎么着我管不着,但是兄弟丑话说在前头,真出了事我,你可别指望我这边能搭把手,人家连许市长的公子都踩得轻轻松松的,更不用说你我这种级别的角se了,,先不说了,在海南开会呢,晚上小组讨论,回苏州再联系。”说完,老刘就挂了电话,叼过一块二姨太送到他嘴边的苹果,轻松道,“幸好我找了借口休息一段时间。这老雷也真是的,什么人不好惹,偏要去惹那尊大佛,还是让他自己祈多福吧……”
挂了电话,雷实德越想越不是滋味,刚刚被人揪着头发跪在那小婊子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想到那种受尽折辱的场景,雷实德就一阵急火攻心,可是他真没想到那小子来头颇大,白道黑道居然都动不了对方。忽然,老雷灵光一现,连忙打开手机通讯录,翻出一个号码,迟疑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摁了下去。电话很快接通,雷实德客客气气道:“许少,是我,明亮ru业的雷实德啊……”
将雷实德打发出去后,李云道拿毛巾擦了擦手:“狗ri的东西,一头油腻,脏了我的手。”
王小北凑上来竖起大拇指:“云道,你绝对有成为京城第一大少的潜力。”
李云道摇头:“我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刁民,跑去京城看那些高楼大厦都觉得心慌,京城第一大少这种东西,这辈子跟我是没缘了。”
王小北笑得神叨叨地举杯自饮一杯:“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齐褒姒倒是懂情理的妙人儿,主动倒了一满杯白酒,面向李云道:“谢谢!”说完,仰头一饮而尽,这山东妹子估计也很少喝白酒,大整杯茅台呛得她直咳嗽,不过还是将一大杯火辣辣的酒咽了下去。
敬完李云道又敬崔剑平,可崔敬平又起哄道:“这酒我可不敢喝,因为我没有帮上忙,这样吧,这杯让给我云道哥,不过齐美女要跟我哥喝杯交杯才算是情真意切哦!”
齐褒姒俏脸一红,又转向李云道:“李云道,这杯我还敬你。”说完,咬了咬下唇居然又如丝般道出两个字,“交杯!”
王小北跟斐宝宝两个纨绔本就唯恐天下不乱,崔家兄弟更是火浇油的角se,这回连白小熊也跟着起哄:“交杯!交杯!交杯……”
打发走了雷实德,李云道又为毛脚女婿见丈人的事情开始发愁,又听这群牲口让他喝交杯酒,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洞房花烛,交什么杯呀!”
王小北讪笑道:“你们要是想洞房花烛,我们立马麻溜地撤退!”
“别!”李云道一把拉住王小北,“吃完饭我还有事儿问你呢,正事儿啊,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王小北不管不顾道:“啥事儿也得等到喝完交杯再说。”
李云道拗不过这几头牲口,齐褒姒居然也不害问羞,竟被几个家伙半推半就地跟齐大美人儿喝了一杯交杯酒。
放下酒杯,齐褒姒主动道:“你是不是在发愁马上要见岳父大人的事情?不如说出来,我们大伙儿一块儿帮你参考参考。”
王小北闻言,立马来了兴趣:“岳父?蔡家那位还是阮家那位?”其实他也弄不清楚李云道跟蔡、阮二位女神之间的关系,反正只要是大表弟喜欢的,他相信那他们家那位老爷子绝对是来者不拒的——王家吃尽了人丁稀少的苦头,多几房才多些希望嘛。
“是蔡家那位。”
崔大少脑中立刻浮现那位不动声se将许公子放倒的倾城绝se,那种猛女估计也只有李云道这类胆儿肥的敢挑战。
王小北砸吧了两下嘴巴:“蔡家那位中将大人可不好糊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