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一把弩能在同一时间干掉风车上的两个人?”虽然乔治的作战能力不俗,但是庄园里的大风车是方圆数十亩地的唯一一处制高点,而且有狙击手就应该有观察手,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甚至有可能影响李徽猷与八人小组的行动。
乔治微微迟疑了一下,摇头道:“干掉一个我有九成的把握,但要一炮双响的话,估计得我师父亲自动手才行。”
李云道翻了个白眼,李徽猷的武力值有多爆表他这个打小只有羡慕外加崇拜的弟弟自然一清二楚,从记事起破庙里的伙食事宜都是由徽猷负责,那会儿督促李云道跑山的时候,间或着徽猷就要消失片刻,回来时手上必然拎着山跳山鸡一类的野味猎物,那会儿他用的就是弓角擅长的那把硬牛角大弓,到现在李云道也想不明白,那把他使了吃奶的劲头也只能半开的大弓,徽猷那阴柔的身子怎么就能用得面不改色呢?
“那怎么办?”乔治看了看手表,离约定好的行动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
两人真踌躇不定的时候,突然别墅里走出一个鬼祟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人,东张西望,但步伐迅捷,明显对这座庄园颇为熟悉。
李云道冲乔治使了个眼色,乔治表情错愕。
两人快步赶到那女子前方,李云道猛地轻喝一声:“什么人?干什么去?”
乔治被李云道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崩得很紧,生怕风车上的狙击手突然爆发。
那女子也明显被李云道吓了一跳,看到荷枪实弹的两人,连忙说道:“是我是我,我是阿芙罗拉!”
两人用的是俄语,李云道最近恶补了些简单的俄语,也听明白了阿芙罗拉的话,连忙装作一脸恭敬的表情:“哦,原来是尊敬的阿芙罗拉小姐。”
阿芙罗拉顿时松了口气。原以为守在这里的可能会是外国雇佣军,幸好这两人看上去应该是父亲手下,镇定了心神后,她又恢复了大小姐的仪容气度:“父亲让我来看看那个叛徒,你们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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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与乔治对视一眼,没想到正愁打瞌睡没地儿,就有这位大小姐送来了枕头。
乔治知道李云道的俄语是半吊子水准,他在俄罗斯潜伏了几年,俄语说得很地道,立刻装作很为难的模样道:“阿芙罗拉小姐,没有谢尔盖老爷的命令,我们……”
“闭嘴,父亲年岁大了,你难道想我大半夜惊动他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扰了父亲的清梦,你们的下场会怎样?”阿芙罗拉威胁道。
乔治装作既害怕又为难的模样,最后想了想才道:“那这样吧,我们带您下去,事后您还要跟谢尔盖老爷多美言几句,否则一旦追究起来……”
阿芙罗拉心中也窃喜,正发愁进了地下防空设施也不定能立刻找到关押的地点,眼前这两个傻蛋送上门来,岂有不利用之理?大不了等事后找借口处理了他们,哼哼,看样子一个是吉尔吉斯族人,一个是西欧人,都不是我们强大的斯拉夫民族,死一两个与我何干?
乔治一边警惕着风车上的狙击手,一边带着阿芙罗拉走向后花园的石阶入口。
李云道突然抬头冲风车的方向挥了挥手,指了指阿芙罗拉,表示是自己人,现在只能赌风车上的狙击手应该是认识这位颐指气使的阿芙罗拉小姐,否则在空旷的后花园里,除了几十米外的雪松外,就没有任何可以隐蔽身形的地方。
从两人与阿芙罗拉相遇的地点,到后花园的防空洞入口不过不到百米的距离,但李云道和乔治均觉得这条路几乎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一条路了。阿芙罗拉也心中紧张,生怕被这两名手下看出了破绽,故意装作趾高气昂,一直到两人拉开防空洞的井盖,她才微微松了口气。
从台阶下去,一路漆黑,李云道打开手电,对身前的阿芙罗拉客气道:“阿芙罗拉小姐,小心脚下。”
“还有多远?”黑暗的环境让阿芙罗拉心中微微一紧,但想到关在牢中的那人,她咬了咬牙,说道,“抓紧时间,我明天一早还有重要的事情。”
乔治点头陪笑道:“大约走个二十分钟应该就能到了。”
阿芙罗拉对这座前苏联花重金打造的地下防空设施也算是一知半解,二十分钟的步行距离应该不算太远,当下点了点头道:“走吧!”
乔治很绅士地欠了欠身:“请!”
阿芙罗拉哼了哼,干脆走在了三人队伍的前方。
李云道早已经将地图研究得非常透彻,没过多久,三人便来到了第一处守卫关卡。
“谁?”两名荷枪实弹的守卫将手中的ak47对着三人,只要稍有不对,他们就会开枪将三人打成肉血筛子。
乔治爆喝一声:“你们俩找死?也不看看这是谁?这是我们尊敬的阿芙罗拉小姐,奉谢尔盖大人之命来审问要犯,快把你们的枪放下,否则别让阿芙罗拉小姐不客气!”
阿芙罗拉倒是很配合地冷哼一声:“你们想死可以用很多方法,但今晚本小姐没时间陪你们烦,快让跳,父亲大人让我去办一件急事。”
两名守卫明显也是俄国黑手党内部的人,此时也看清了阿芙罗拉的面容,这位凶名在外的黑手党大小姐他们俩自己不想去招惹,既然是奉了谢尔盖大人之命,又岂有不让路的道理?两人迫不及待地放低枪口,讨好般地奉承道:“前面有一处漏水的地方,阿芙罗拉小姐您可要当心路滑啊!”
阿芙罗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