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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要不是我今天恰好在这里办事,还真不知道在这儿还能上演全武行!我们赵家的男儿,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中年男子瞪了赵槐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一下没有放下三刃刀的李云道身上。
“好了,他们枪都收起来了,你把刀也收起来。”中年男子沉声道。
李云道望着他,撇撇嘴,没有说话,手上的三刃刀没有一点收起来的迹象。
“怎么?你不相信我?”中年男子好奇地看着李云道。
李大刁民没好气道:“你都说了,你也姓赵,万一我放开他,你们合起伙来翻眼不认人,我岂不是亏了?”
中年男子气极反笑:“你何时听说过我赵平安食言于人?”
李云道微微一愣,赵平安的名字他并非没有听过,赵家如今唯一的一个封疆大史,与秦家的秦伯南平级,同是候补委员。
“嘻嘻!赵二叔,我开玩笑的!”刀花一闪,三刃刀便被李云道收入袖中。赵平安是一省之魁,在赵家的地位如今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
赵平安被他转换如今之快的态度气笑了:“你就是老王家抗美的遗腹子?”
一句“遗腹子”,李云道对赵平安的印象立刻改观了颇多,当下起身,真诚微笑着点头,“赵二叔,是我,我叫李云道。”
赵平安点了点头,瞥了赵槐一眼,又看了一眼赵如颖:“事情的缘由起因,我已经听外头的公安跟我解释过了。颖子,这件事,二叔的意见是如果要好好过日子,那就相濡以沫,如果吴广无意继续这段婚姻,你们俩也好聚好散,我赵家的姑娘,从来没有愁嫁的先例。”
赵如颖根本不敢与这位二叔对视,目光游离地点了点头。
“赵槐,你身边特警支队政委,应该知道公器私用是国家公职人员的大忌,最近别去上班了,回去以后给我好生闭门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二叔打电话,我批准了你才可以回特警支队!”赵平安面色严肃,显然对赵槐私自动用特警支队的事情极为上心。
赵平安又扫了一圈所有人,最后径直走向依偎着顾小西的薛绿荷。李云道微微皱眉,抬步便想去拦,却被蔡桃夭拉住,冲他摇了摇头,但李大刁民还是身子微倾,做好了随时冲上去的准备,只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有些瞠目结舌。
“姑娘,这里的情形我都听说了,我替我的侄女和侄子向你道歉。”赵平安柔声说道。
性子温和的薛绿荷连忙摆手:“不不不,这……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赵平安放下上位者的威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就连李云道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赵家二郎,至少在态度的切换上,李大刁民自认如今还做不到像赵平安这般切换自如。
赵平安回头看一眼李云道:“今天是你大婚吧?也别傻愣着了,正事要紧,先带你朋友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有问题,我赵家愿意负全部责任。”
以赵平安的政治阅历和手腕,处理这种小事算得上是易如反掌,就连苦主的姐姐薛红荷对赵平安出现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异议。人家在如今的鲁南省说一不二,出了名的铁腕强势,今天在几个小辈面前如此放低身段,也算得上是给足了脸面。
一场闹剧终于在赵平安强势介入后无疾而终,整个过程,只有一个人似乎被赵平安选择性地忽视了,从头到尾,赵平安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在赵平安的面前,蒋青天本就是小辈,哪怕他曾经自诩为这一代红色血统中的精英,但在连创gdp佳话的赵平安那儿,他的确没有任何可比性。蒋家与赵家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赵家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赵平这。
赵槐和赵如颖忐忑地跟赵平安来到十八楼的套房中,他俩都不知道这位如今应该在鲁南持掌一省的二叔为何会出现在这家酒店,甚至回了北京也没有回家。
“二叔……”赵槐将手下特警都遣散回了基地,此时心中愈发忐忑。他从小就害怕这个在家人面前也面色阴沉的二叔。
赵平安突然转手一记耳光,抽得赵槐眼冒金星。三十多岁的人被一记耳光抽得脸颊通红,却连丝毫怒意都不敢有。
赵如颖有些不下去,哽咽道:“二叔,不怪槐哥……”
赵平安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将剩下的话直接咽进了肚子。
“你知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赵平安指着赵槐的鼻了,赵槐低头着,根本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二叔,哪里还有半点京城赵太岁的威风。
赵槐吱唔道:“二叔,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赵平安的声音陡然提高,“这里北京!你以为是哪个山高皇帝远的山沟沟?在京城里头,你还敢私自动用特警,还荷枪实弹地带人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超槐小声道:“刚刚电话打过来,我一时冲动就……”
啪!又是一记耳光。
“一时冲动?”赵平安怒吼道,“你的一时冲动很可能会毁了我们整个赵家!”
“啊?”赵槐猛地一惊,“二叔,您说什么?”当他抬起头,却看到如同怒狮般双目通红的二叔,又吓得低下头去。
赵平安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突然柔和了下来:“槐子,现在可不比以前,你身在北京,随时随地都要有伴君如伴虎的觉悟。”
赵槐听得模棱两可,觉得二叔话里有话,但一时间又品味不出二叔的言外之意,只能不停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