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立纳闷了,此间唯石殿波澜壮阔,饶有仙气,也就是说仙翁必在殿内,九宫真人的两个徒弟擅闯神殿,岂不自寻死路?但事必有因,九宫师徒三人既然敢来,说明有恃无恐,他们似乎并没有把仙翁放在心上。
除非……。
想到这儿,殷立似是触到真相,不由神形一震。
难道仙翁之说是骗局,此间压根儿就没有仙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只大泼猴就有危难了。
虽说大泼猴身强体大,可九宫真人也非等闲。两相对打,一个挥动铁棒,神力无边,却少了一丝敏捷,处处显露下风;一个操运飞剑,矫捷灵动,避退有术,但凡出手,绝无落空。
其实,大泼猴行动极快,只是跟九宫相比略显不足罢了。
如此相斗十余,大泼猴空有力气,难做防守,连中三剑。
殷立看到惊险处,暗暗担心,手上运劲捏碎了灯塔一角。不管这泼猴如何凶厉,在他眼中都和猪幼蝶一般无二,看见猴子受伤,就放佛看见猪幼蝶受伤,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他咬了咬压根,心道:“看来,我还非得把老不死的喊来才行。”
打定好了主意,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从后飞来一符。
这符顿在他的头顶之上,俨然是个“罩”字。
符字迸发光芒,兀自将殷立罩在了金光之中。
这金光罩下来,形如山钟,走不了撞不破,坚固无比。
殷立蒙了一下,抬头看清符字,愕道:“是《符术金钟罩》!”
“混小子,看够了就想走么!起先外面大雨瓢泼,我一时疏忽没能察觉你,你以为到了这里还能瞒过我的耳目吗。你若老老实实的躲在一旁偷看,我也懒得理你,想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九宫真人瞄了一眼殷立,虽在躲闪大泼猴的攻击,说话却是一气呵成,不露一丝衰象。
殷立心骂一声:“该死的!”
继而转动眼珠,大喊:“大教宗,二教宗,救我!”
“什……什么!太乙和武乙也来了!在哪儿呢?”九宫真人心神大乱,所驭之剑立时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脚步也因震惊而变得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大泼猴抓住了时机,弧跃而起。
它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滑翔,一点一点靠近九宫。
这一刻恍如浪来山倒,气势汹汹,让人难做招架。
机不容失,大泼猴借着滑落之势,扬棒打落下去。
砰!
粗大的灵阳棒打在九宫真人身上,顿时地动山摇,晃得石殿也险些倒塌,强大的冲击波把广场上的大量碎石全都卷了个干净,威力不可谓不强。好在九宫真人没有安全乱了心智,眼看大泼猴扬棒打来,匆忙之间举手格挡,才免去了脑浆迸裂之危。
不过,九宫真人也因此显露怯色,急急闪退。
适才招架来不及提运更多内劲,他右手受伤了。
从表面看,右手没有伤口,其实内骨破裂,奇疼无比。
殷立看见九宫露了衰象,心呼妙极,于是又胡说八道。
“小心啦,大教宗在神殿上面,二教宗在你身后。”
九宫真人闻言大骇,慌里慌张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看看石殿,又环扫了一眼广场,触目之处哪有半只人影。他发现上了当,怒火一蹭而起:“好狡猾的小子,居然使诈!我……。”
哪知话没说完,大泼猴又是一棒子打了过来。
仓皇间,闪避已是不及,于是提气举起左手。
砰!砰!砰!
大泼猴乘胜追击,不留一丝余力,一棒落定又连打两棒,像锤子钉钉似的把九宫真人从地面打进了地里。
这仙家对招,生死胜败往往在一瞬之间,故而需倾力以赴,走不得半点心。这会儿九宫真人被殷立搅得阵脚大乱,自然就给了大泼猴可乘之机。此时,九宫真人的大半截身子形同被埋,一时挣脱不出,只得暗暗叫苦,狼狈之极。
大泼猴瞧见九宫一副损象,龇起牙口呼呼呼的大笑起来。
它一边笑一边拍打胸口,围着九宫打转,顽性一展无遗。
或许是猴性使然,在没玩够之前,它并不急于置人于死。
只要九宫真人乖乖的不挣扎,它便只是打转,一味的怪笑。
倘若九宫真人往上蹭,他就挥舞铁棒砰砰砰的又赏他三棒。
……
殷立见九宫真人败象已现,忙道:“真人,你就别往上蹭了,再蹭两下,这只老泼猴准就打死你了。要不你把我放了吧,非常时期非常做法,这个时候只有把二教宗喊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哼哼是吗,你可真替我着想。”
九宫真人气得脸色铁青,但吐词仍不失真人本色。
他好歹是境界超凡的仙家,爆粗骂人却不屑为之。
不过被一个小辈弄得如此狼狈,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颜面丧尽,说什么也要找补回来,时下大泼猴在身旁打转,想从地里跳上来恐难做到,为今之计只能另辟蹊径。他脚下运劲,踩穿泥石,索性把身一沉,整个人钻到了地里,而后在地底开道,突然从十米开外的另一端破土而出。
这时,大泼猴还在猛抓脑袋,犯蒙犯傻。
九宫真人不等它反应过来,手指结印,口念法诀。
顿时,掉在地上的那把仙剑骤然变大,飘飞而起。
噗!
仙剑以迅雷之速刺进大泼猴的后背,贯穿前胸,发出刺耳之声。这把仙剑变大了足足十倍,饶是大泼猴身强体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