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宛柔不愿理他,抹干泪水,站起又兜着步子往前走。
殷立又拦她:“你干什么去?你失血过多,能走多远。”
齐宛柔把头转向南面:“我要去找他,我要问问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行,你想找死,我不拦你。只不过这两天我不能放你走,你伤势没好,失血过多,走路打摆子,我若就这么放你走了,我怕你死在路上,到时候我可就有麻烦了。”
“我死也好活也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不知道你脚下这片疆土已经不姓魏了,它现在姓殷,我不放你走是不想你死在我的地头上,免得你爹找我问罪。”殷立说罢,手脚并用,一把将齐宛柔夹在胳肢窝下,强行带回。
齐宛柔的伤只好了五成,一挣扎伤口就疼。
她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觉得无比羞辱。
从小到大,她循规蹈矩,没跟男人亲近过。
就算和魏仕骁交往,她们也是相敬如宾,不做出格之事。
如今让殷立夹着,如同搂抱一般,齐宛柔当然难以接受:“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取笑不够,还要羞辱我么!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听你的!”
殷立将她放下,把脸凑到她脸边,咬咬牙关说道:“非要有关系,你才肯听是吗。好,记不记得我跟你是有婚约的,这算是有关系了吧。你想背着我去找野男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齐宛柔扬起巴掌要打殷立:“你……!”
殷立薅住她的手:“石头上有人,别让人看笑话。”
齐宛柔抬目一瞧,这才看见武乙躺在石上正喝酒。
她愕然失声:“二……二教宗,他怎么……?”
殷立道:“他一直都在,躺在那儿跟个死人差不多,你没注意也不奇怪。”
武乙听见殷立在说他,朝她们这边看了看,喊道:“混小子,别想偷懒,该上路了。那个齐国的女娃,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去找的,跟我们去齐国吧。泼猴儿,去,把她带上来。”
大泼猴听令跳下,薅起齐宛柔又跳上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