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轲苦笑起来:“你看起来倒不像是个北方人。”
“祖上是南人。”苏定方咳嗽着大笑,“就算我有南方血统,可过了上千年,谁他娘的还知道南方那些事儿?”
秦轲和阿布都呆了一下,到认识苏定方以来,他们一直没有听过苏定方骂娘,况且从苏定方那干净的笑容和他那并不粗野的面容来看,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说粗口的人。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中,秦轲和阿布听见他一声粗口,反而都笑了起来。
秦轲浑身无力,但仍然笑骂道:“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这些当将军的,就算表面上看着正经,但都是满肚子坏水。”
阿布当然知道秦轲看似是在说苏定方,实际上当然是说那位无良把他们扔进这座修罗场的高长恭,他苦笑一声,他也不明白高长恭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你跟我们死在一起可太亏了。”秦轲道,“你可是有身份的人,跟我们不一样。虽然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也得跟我们一起在这里厮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苏定方大笑起来,手上战刀削断一根长矛的矛尖,“何况我并不觉得我们今天会死在这里。至少不是今天。”
秦轲微愣,然而空气中却响起了簌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