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霓推开笑湖戈的手,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师兄,你不是问我与他的梁子是何时所结吗?哼,自打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便与他水火不容!今日,更是势不两立!”
笑湖戈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就忽然想起这事来了,欲开口答一句,又听见她咬牙道:“从今日起,他北凌天便是本天师的头号妖敌!不将他收进我的盒子里,我誓不为人!”
望着绯霓愤愤离去的身影,笑湖戈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旋即着急的追了上去,边追边嚷:“小师妹,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师妹,此事切要从长计议,三思啊!”
二人一走,北凌天便迫不及待地将雪姬从自己的怀中推离,皱眉质问:“这个结果,应是你想要的吧?”
雪姬福身,垂头答道:“回尊上,奴婢也不知绯霓的性子竟是如此刚烈要强。x23u不过,听她方才的语气,的的确确是生气吃醋了,这便也意味着她是喜欢尊上的,不是吗?”
北凌天拂袖怒道:“但她也实实在在的误会了本尊,将本尊视为贪图美色,言而无信的小人!”
“尊上。”雪姬抬眸,无辜而视,楚楚可怜地说道:“尊上,此事可是征求您的同意,奴婢才这么做的,您难道忘了吗?”
“你!”北凌天被她反问的哑口无言。
想来也怨不得她,是自个儿大意,没能把事情想全面,这才会接受她的意见。本是想试探绯霓对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结果却伤害了她。
“雪姬,我再与你说道一次,她是绯霓!”北凌天两眼一瞪,凶道:“还不退下!”
雪姬再次福身,“奴婢明白,还请尊上息怒,奴婢告退。”
……
“公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暮笛回头看了一眼恭敬立在一旁的月芝,并未搭理。
多日过去,他对她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爱理不理。原本已经缓和的状态,再一次回到了当初。
这些在月芝看来,都觉得无所谓。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吃再多苦受再多累,她都愿意。
“大人……”羌鳍见他们的气氛有些尴尬,便试着说道两句。
只是刚开口,便让暮笛给打断了,“羌鳍,如今你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说今后的打算吧!”
“这……”
见羌鳍突然迟疑,他便顺着他的眼眸看去,正瞅见月芝傻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那一瞬似生出了一丝的柔情,又立刻垂眸掐灭。
他面色冷漠地对羌鳍道:“有何想法但说无妨。至于她,存在与不存在又有几许差别?难不成你还担心一个死皮赖脸,赶也赶不走之人会透露你我之间的秘密?”
刺耳的话语如同被施了咒语一般不断地在月芝耳边盘旋放大,一瞬只觉头皮发麻,脑袋嗡嗡作响,就连昔日看得无比清晰的那张脸,都变得模糊起来。
眼看踉跄,却让她咬紧牙关,绷紧双脚稳了下来。而那两只早已拽成一团的拳头,藏在纱裙里拼命的颤抖。
忍住即将涌出眼眶的酸楚,她哽着喉咙不甘地问:“公子,你说什么?”
暮笛背对着她,一手作空拳状挨在腹部,一手负在背后,厉声道:“怎么,适才我所言你没听清楚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月芝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颤。
她失望地看着暮笛瘦削的背脊,微张着红唇,努力地想要把心中的委屈与难受吼出,结果却微乎其微地道了一句,“不,不用了!”
暮笛不再搭话,他的背影似乎在这一刹变得更加冰冷,就连洞里的空气都在瞬息被冻住。
月芝自觉继续站下去毫无意义,却还是抱有侥幸的看了暮笛一眼、两眼,终是选择了在狼狈与自尊掉落了一地之后化出了自己的真身仓惶逃跑。
“大人,她已经走了。”待月芝走后近半柱香羌鳍才敢开口。
“我知道!”暮笛松开不知何时被拽得死死的拳头,他看着泛白的掌心渐渐恢复了血色,自言自语:“呵,覆水还能收吗?”
羌鳍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便如实了回答:“大人,世人都晓覆水难收啊!”
暮笛转过脑袋,斜眼瞪去,“嗯?”
旋即诡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连你一只妖都能明白的道理,我怎会不明白?你当真以为我很愚钝吗?”
羌鳍一愣,抱拳回道:“属下不敢。大人聪慧过人,吾等愚昧之辈又岂敢在大人面前班门弄斧。只
羌鳍一个哆嗦,立马改口奉承:“不不不,属下嘴拙,属下说的可是大人您……”
“哼,还算识趣!”暮笛撩起长袍坐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看了看,道:“说说你的计划!”
羌鳍见他放缓了态度,也是真的想听自己的意见,不觉窃喜,跟着在他的对面坐下,展眉认真地道:“大人,属下在魔界有一挚友,他可是魔尊的左膀右臂,在魔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得了他相助,我想定会事半功倍!”
“魔界?”暮笛放下茶杯,皱眉道:“妖魔两界向来被人们混为一谈,作害人之物有所忌惮。那是凡夫俗子不明白妖是妖,魔是魔。据我所知,妖魔两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你说寻求魔界之人相助,把握从何而来啊?”
羌鳍起身抱拳,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不去试一试,又怎知结果如何?属下这就去一趟魔界!只请大人坐等属下的好消息!”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