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静静的坐在黑暗的客厅里,竖着耳朵听楼上的动静,起初什么也听不到,她放心下来,眯着眼睛安静的等待着,一直到了后半夜,二楼卧房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接着是男人的吼叫,慕雪才终于睁开眼睛,冷笑一声,起身慢悠悠的走向了二楼。
二楼慕雪的卧房里,灯光大开,春桃缩在床头一角,双手环抱着膝盖,泣不成声,夏夜槿衣衫凌乱的跪坐在床脚,胡乱的拨弄着头发,似乎想要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这是怎么了?春桃,你怎么会和槿少爷在我的卧室里?你们,你们做了什么?”慕雪看着床上的凌乱,故作惊讶。
春桃看着慕雪,心中的恨意渐渐涌上来,明明是慕雪让她陪着喝酒,她不胜酒力,慕雪却一直压着强灌她,又在她喝醉之后拉着她来楼上的卧室,说什么孤独害怕,想让她陪着在卧室一起睡。
春桃自以为掏心掏肺,没有对慕雪有半分怀疑,所以听从了她的安排,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慕雪倒像没事人一样,还质问她发生了什么,真是恶人先告状。
“太太,发生了什么,您自己不知道吗?”春桃盯着慕雪,恨恨的问道。
慕雪却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还矢口反问道:“春桃,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你做下的事情,难道要我这个做太太的来包容你吗?”
不等春桃发声,慕雪有皱着眉头看向夏夜槿,“夜槿,深更半夜,你来我的卧房做什么?难不成是你们商量好的?就算你们有私情,也不能来我的卧房吧?”
夏夜槿抹了抹嘴唇,邪笑着看她一眼,“大嫂,你可真是个精明的人,不过我也不亏。”
说罢从床上跳下来,把衣服整理好,走到慕雪身边,一把拉起她,将她扯出了卧室。
“大嫂,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意吧?” 夏夜槿把慕雪抵在墙上,对上她的目光,出声质问道。
慕雪弯腰从他臂弯下逃出来,后退一步,环抱起双臂,冷笑着看向他道:“夜槿,春桃不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吗?我帮你实现了你的心愿,你该感谢我才对。”
夏夜槿咬了咬牙,自叹弗如,这个慕雪,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事已至此,再跟慕雪闹僵也没什么好处,不甘心的点头道:“好,我感谢你,我的大嫂,从今以后春桃就是我的人了,还希望大嫂快些放人,让她快些去我的院子里,我可等不及了。”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慕雪冷眼看着他下了楼,冷哼一声,转身又回到了卧房,却在看到屋子里的景象是,失声惊叫起来,“春桃,你干什么?”
春桃坐在窗台上,听到声音扭头看了她一眼,咬了咬下唇,泪水模糊了双眼,“太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纵身从窗台跳了下去。
“啊!”慕雪尖叫一声,急忙跑到窗边去看,却见春桃掉在了窗下的灌木丛里,受伤怕是免不了,但是性命无虞,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夏天家里到处都是灌木丛,否则春桃这步棋就白瞎了。
“快来人,春桃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快找人送她去医院。”
春桃没死成,连伤都没有多严重,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医生就开了出院证明,慕雪为达目的,对春桃软硬兼施,迫使春桃不得不答应嫁给夏夜槿做姨太太,这倒是正合了夏夜槿的心意,选了个好日子,简单办了一场酒席,就把春桃收进了房里。
转眼就到了审判开庭的日子,宋泠月受伤虽重,却执意要去审判庭,夏夜清拗不过她,只好用轮椅推着她去了审判庭。
事隔十几年,宋泠月第一次和宋江月正面相见,却是在审判庭,还是在宋泠月坐着轮椅的状况下,姐妹相见,并没有叙旧的意思,而是冷眼相对。
宋江月在董丽娜的陪同下走进法庭,经过宋泠月的身旁,她只是冷冷的看了轮椅上的她一眼,随后就挽着董丽娜的手臂坐在了被告席旁。
“她居然还活着,看来这个慕大小姐办事也不牢靠。”宋江月在董丽娜耳边嘀咕了一句。
董丽娜也很吃惊,等了几天都没等到报纸上的消息,以为宋泠月凶多吉少,没想到她不但没死,还来了审判庭,真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没死算她命大,不过她也别想像以前那样风光,这次一定要想法设法让她身败名裂,以后都别想在商界混下去,我们董家倒了,她姓宋的也别想独善其身。”
宋泠月看到两人同时出现并不奇怪,倒是夏夜清的行为有些奇怪,见到董丽娜和宋江月进来,一声不吭的丢下宋泠月走了出去,只留下张副官和请来的律师在边上陪着,眼看开庭在即,宋泠月也只得忍下了好奇。
审判过程比较激烈,大部分时间都是宋江月扯着嗓子和宋泠月的律师辩论,律师是有分寸的,只根据证据发表正确的言论,宋江月就不一样了,说的都是些自以为是的想法,董丽娜偶尔看不过去会插一嘴,却也说不到正题。
一个多小时过去,审判才结束,没有当时让回去耐心等待,判决书会有司法人员送到各自的住址。
宋泠月被张副官推着出了审判庭,夏夜清正在外头的车旁等着她,似乎刚抽过烟的缘故,宋泠月一靠近就嗅到了浓浓的烟味儿,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夏夜清见状,急忙脱掉自己的外套丢回车里,这才回身抱起宋泠月,将她稳稳的放在后座,自己也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