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还不知道田氏的心思,便跟着田氏来到山坡寻找马齿苋。
还以为山上的马齿苋很多呢,结果来了一看,好像都被人挖过了。
她道:“娘,这里都没马齿苋了,要不咱们在往前面去挖吧。”
谁知田氏扭过头来,笑道:“傻孩子,哪用你真的挖马齿苋啊,娘是有话要跟你说。”
“啊?”穗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事被田氏搞的神神秘秘的,还特意避开家里人。
田氏左右巴望,见四下无人,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肚子里有动静了没?”
穗穗瞬间就懵了,脸蛋也跟着红了,哪里有人抓着闺女问这么隐秘的私事的。
她不好意思地支支吾吾道:“娘,你都问的什么呀,我才成亲几天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是你娘,当然得为你将来考虑,你麦熟当口成亲的,如今玉米都熟了,你还说才几天。这都三个多月啦。不行,娘得赶紧给你想想办法。”田氏还扳着手指头算账呢。
穗穗心里嘀咕,被长辈催生这种事也轮到自己头上了,她真是无奈呀。
田氏见穗穗无动于衷,急道:“你这孩子,都成亲这么久了,肚子里没动静也不知道着急。想当年我和你爹第一个月就有了你。孩子,娘给你说,你只有快点给齐家添个一儿半女,你在婆婆面前才有底气,才能站住脚跟。要不然你婆婆还以为你不勤快呢。”
呵呵,穗穗心里好笑,生孩子跟勤快扯上什么边呀。
“你别不在意。你嫂子还不是被你婆婆嫌弃了两年,有了孩子之后待遇才好一点吗。你要是不赶紧生个孩子出来,接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知道不?”田氏苦口婆心,见穗穗不着急,她都犯愁了。
“生孩子又不是种地,说收货就有收货呀,我们还很年轻,过三年五载自然有孩子的。”穗穗并不往心里去。不过田氏是一位好母亲,这点她得领情。
“那谁知道等什么时候了。不行,娘得想办法带你去隔壁村刘瞎子那拿点东西吃一吃。”田氏自顾自地下决定道。
穗穗一听,当即目瞪口呆,“娘呀,饭能随便吃,药可不能闹着玩,搞不好会出人命的。再说。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靠吃药生孩子的,万物自有章法。”
她本想说顺应自然规律,可担心田氏听不明白。
“你平时挺灵光的,怎么关键时候不开窍呢。你嫂子还不是靠吃药怀上的,你放心,那刘瞎子是算命先生,他的药是从天神那求来的,稳当着呢,咱家前头的那户人家刚娶媳妇一个月,人家就怀上了,娘都打听过了,她就是从刘瞎子买的药。”
“娘,刘瞎子跟咱们村的李老汉有什么分别呀,都是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没真本事的。”
田氏不依不饶,小声问道:“你的月信来过没?准时不?”
穗穗真是无语,田氏还刨根问底,跟自己杠上了,简直比皇宫里敬事房的太监还尽职呀。这种事她也能问的出口。
不过瞧田氏那紧张的样子,穗穗还是如实相告,以免田氏担心自己是石女,是个不孕之身。
她想了想,道:“成亲当月初,潮的。之后下一月中旬来的,再之后......”
说到这里,穗穗猛然停住了,她不由地一惊,心里暗暗算道,不对呀,上个月中旬没有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这都又快中旬了......不会这么巧吧?
最近忙着找铺子,忙着打柜台,还忙着研究新口味,加上婆婆跟春山家一直乱糟糟。她都忘记了女人来月事这回事了。
“你怎么了?”田氏紧张地瞅着穗穗,心也跟着穗穗提到嗓子眼了。
“我好像该来一直没有来,你说会不会有了呀?”穗穗大胆猜测道。
田氏一听立刻欢喜起来,可笑了没两声,笑容就僵在脸上了。
这一惊一乍得,搞的穗穗也跟着紧张起来,“娘,你说是不是吗?”
“娘也说不清楚,娘记得当年初来月信之后的几个月就一直不准时。幸亏调理了一段时间,你祖母才找我寻了婆家,要不然......”想到这,田氏更是紧张兮兮地,“闺女,娘给你说,女人月信不准不容易怀上,这可了不得,咱们下午就去找刘瞎子看看去。”
穗穗听得脑袋晕乎乎的,田氏到底靠不靠谱呀。
田氏见穗穗不言语,以为她答应了,欣喜地说道:“这件事可千万别告诉齐丰,要是他知道你不容易怀孕,肯定会嫌弃你的。
穗穗不以为然,笑着为齐丰开脱道:“他不是这种人,你别把他想坏了。”
“娘都是为你好,你们现在新婚燕尔的,他对你还新鲜着呢。过了这股子新鲜劲,再知道你不容易怀孕,还要喝药调理身子,肯定对你多有嫌弃。男人们都认为女人就该会生孩子,要是你生不出来,他还会对你好吗?”
越说穗穗就越觉得好笑,觉得她娘太大惊小怪了。“别人家的男人我不知道,但齐丰绝对不会的,娘想多了。”
田氏取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怎么认定齐丰就是好鸟?日久才能见人心。”
穗穗真的无语了,不管她说什么,田氏都有理由推翻自己,好吧,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反正她们二人过日子呢,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她对齐丰的信任。
“等吃了午饭,娘就找个借口带你去邻村找刘瞎子看一看。”田氏兀自地说道。
穗穗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娘,我月事不准不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