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有了一点点的眉目,但是那仅仅是表象的。
靠近修河的龙脉,修河之下的地下河道,武鸣与老爸参与的挖掘。按照王博进所说的,当初修河古鼎的挖掘是在2007年底,而老爸出走戈壁的时间是2008年初,武鸣则是死于2009年,还是说被用于破龙脉风水。连续三年的时间里,隐约之中有一根细丝牵引着这一切。
可是更深处呢?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会是有关于爷爷的事情吗?
估计还真有可能是,毕竟那个巨大的鼎,就已经验证了当初修河之下的传闻。或许它和98年的那口棺材一样都是来自于龙堂。
而那个龙堂就在阴海之中。
至于老爸和爷爷,他们会在那里吗?
无数个问题围绕着我,我按了按太阳穴,感觉脑里明显不够用了,这整件事情,就像是一座山,武鸣的那把钥匙和照片,仅仅是带我挖开了山的一角。
回到家里,我找了老妈要了照片里其余几人的电话,一一拨打了过去,电话那头,他们都是老爸的旧人,对于我的问题自然是知出来的事情经过都与王博进说的大同小异,只有其中一个叫杨明的人提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我和你爸算是这个事情的发起人了,当初你爸挖到那个鼎,请了一个朋友专门过来研究,他那个朋友看了之后,说这个鼎不是一般的东西,是出自于龙门。”
“龙门?”这龙门的传说与龙堂大同小异,无非只是各个村里的叫法不同,但是若真正细算起来,这龙门,龙堂还是有区分的,反正说到底古人就在修河之下修建龙堂镇压水脉,以防止水患。而龙堂之后就是龙门,那龙门据说可以出入阴曹地府,只有一艘满载死人的黄泉渡阴船,那艘船上有戴着面具的祭祀才可以打开那扇门。
“你应该知道永修县关于那条河的传说吧?相传修河的河道之下是九龙聚煞之地,具体怎么说我也不明白。反正就是修河底下一定有东西。”
是不是有这么个说法,我不知道,但是那修河的河道底下,我却是知道一定是有东西的。
不止是当初爷爷的事情,其实早在98年3月份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回到1998年,对于我们县里的人来说那一年真的是当地来说最为奇诡的一年,先是开年的修河大旱,再到7月份的巨大洪涝,可谓是经历了两次极端,3月份时候的那一天,修河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了大旱,水位降至了历史最低。
那个时候水位在桥墩上的刻度上一点点的减少,而天空却也没有一点降雨的迹象。没过多久,随着吃水线的下降,河水的下面一个残破的钢铁建筑物浮现了出来。
因为修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干旱,所以这一次的旱情把河道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而那座钢铁建筑物也就是1949年国民党军队炸毁的涂家埠大桥的第三孔桁梁,49年的东西了,也是算的上古物了。
当时桥上聚积了很多人,大家都想看看老桥的样子。但是很快下面的河道两边有一些人骚动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人居然踩着河中的一些凸起物向着那座残毁的大桥走了过去。
虽然当时河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水量,但是河中的淤泥还是很多的,当时在桥下的人说,有人在淤泥里发现了反光的东西,说是金子,那个家伙便想要去捡回来,可是还没等我那个家伙走到河道的中心,只见淤泥中一个黑色的东西越过水位跳了出来,硬是叼着那个人消失在了河岸下的淤泥里。
下面的人一时间全部都炸开了锅纷纷逃命似的跑离了岸边,只留下一个淤泥中巨大的洞口,从洞口可以看见那个生物起码有将近十米的直径,如此巨大的东西怎么可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修河当中?
但是下面的惊变还没有结束,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铛铛”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钢铁的桥梁一样,河道中的淤泥开始一片一片的搅动起来。
“当初你爸的目的,其实不是那个鼎,是想要顺着那个鼎,找到龙堂。”电话那头杨明的声音还在继续,打断了我的回忆。
老爸也认为爷爷还在龙堂里面吗?江西这一带的人对于下葬的执念很深,反正就是人死之后,定要见到尸骨,尸骨不葬,就为子孙不孝,老爸他是个很迷信的人,我甚至记得每年上灯的时节,老爸都会对着爷爷的衣冠冢不停的发誓,发誓要找到他,将他风光再葬。
“龙堂真的存在于历史之中吗?”我用大拇指压了压太阳穴,尔后问他。
“说不清楚,民间的确流传过修河洪涝的传闻,那时候永修还被称为海昏。而为了镇压水患,当时就任于海昏的王侯便在修河之下,修建过一个龙堂。”电话那头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这家伙烟瘾又犯了。
《九江年鉴》中说,汉永元年,于海昏西南立建昌县。汉中平二年,分海昏、建昌部分地设新吴、永修两县。建安四年,分海昏、建昌另立西安县。也就是说这个占地面积巨大的县城曾经是囊括了今日的永修、武宁、靖安、安义和奉新5个县。
而我们的高中语文老师也提到过,并且早期在永修县流传着一个民谣:“淹了海昏县,现出吴城镇。”似乎是说海昏县在鄱阳湖的演变中湮没的。所以有人推断那鄱阳湖的下面其实还是存在这一座古城。
那古城的主人就是海昏的第一任王侯-刘贺。当然这个刘贺是否真的有在修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