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的沧山完全听不进去:“我相信她。”
王权名一听这话,立刻不屑的看着沧山:“你信她,你信她高老师就能立刻给她过吗?”
高文升出了名的凶悍和严格,才不分男女,有错就骂。王权明就担心林水淮那些“天才”、“高岭之花”、这些外在的光环让她不能接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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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无益,林水淮准时的来到了考场门口,不同于其他考生手里都是法律文书看着。
她有个习惯,任何有关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资料,一概不会去看的。看着许多人因为没有被录取,被王权明询问怎么样的时候,都是掩面哭泣。林水淮便知道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正如同现在......
“林水淮!”
叫到她的名字了。
林水淮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从容的走进了考场里面。
中间坐着的一位中年秃顶的老师,她认识!法学院鼎鼎有名的大人物,高文升老师。而坐在她旁边的老师就是专业主任和老师。
“老师们好。”林水淮站着,并没有立刻坐下去。而是全身心进入了法律的身份,时刻注意着对方律师的话语。
如此状态的林水淮,引得高文升挑了眉,知道他习惯的人就知道这是有些满意了,没有因为笔试的满分而洋洋自得,很是不错。
“林氏银行的案子你了解过吗?”高文升带着厚厚的镜片看着手上的文件。
林水淮没有想过会问她这个问题,对于林氏银行的案子,她是紧张的:“熟烂于心。”
“那你说说你的理解。”高文升接着说道。
“这个官司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林氏银行和徐氏集团签署的股份风险投资文件。”林水淮依然站在,在这些专业的老师面前侃侃而谈,“林氏银行这场官司之所以久久还未定案,其原因是在于临时银行夫妇双双跳楼而亡,所有暂时就林氏银行旗下的财产冻结赔付徐氏集团的损失。”
“那按你的说法,林氏银行这件案子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就是该佩服徐氏集团的损失吗?”高文升看着林水淮问道。
“如果没有回旋的余地的话,这件案子就不会久久不定案了。”林水淮双手捏在一块,“林氏银行能翻盘的就只有在那一份文件签约之前,徐氏集团并没有向林氏银行告知全部的内幕。”
高文升皱眉,这件案子他从没听到过这些:“详细讲下去。”
“徐氏集团当时因为先毁约沈家的合同,需要赔付巨额的赔偿金,按照徐氏集团上一年的财务公示来看,根本没有能力偿还。此时徐氏集团先是向林氏银行借了贷款,周转资金赔偿了沈家之后,财务的账目应该是支撑不起公司的运作。但是在这之后徐氏集团董事长徐思礼找到林氏银行的林风开行长的时候,并没有全盘告知自己公司的经营情况,谎称盈利性高。让林风开行长签署合同的时候也是保证了百分百的盈利。实则这已经犯了欺诈罪。在失实的情况下签署的合同在一年之内是可以向法院提出撤销合同的。”
“但凡是是讲究证据的,你的这些话可能只是你的无端臆测,并不能成为这件案子的真实情况来作答。”高文升旁边的一位女老师说道,“林水淮,你的回答令我很失望。”
显然,这位老师对于林水淮是寄予希望的。
“你失败了。”倒是高文升,直白且严肃的对着林水淮说道。
精心的准备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任谁都是接受不了的愣在原地。但是林水淮向着老师们鞠躬,这才转身离去,不哭不闹。足以让高文升记住她了。
但是这一次的失败代表着林水淮将再也没有机会为自己的父母申辩。正如她刚刚回答的那样,在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向法院提出撤销合同,因为她说那些话,都是真实的。手上确实有徐氏集团诈欺的证据。奈何她没有找到肯为她打官司的律师,这才不得不离开燕京,来到江北。
“怎么样了?”王权明对着每一个出来的人都会笑眯眯的问上一句话,这无疑实在伤口上撒盐了。
林水淮自是难过的,但是她却不会流泪。反而是长吁一口气,并没有放下的说道:“尽我所能。”
王权明看着林水淮离去的背影,带着打量的目光。“张珂,你说有些人的优秀是不是天生的?”
“怎么了?”张珂又叫了一位考生进去才出来,所以没有听到林水淮的回答。
“没事。”王权明在手上的纸张上记下林水淮的话,这是高文升要看的。
按照高文升的话来说,一个律师那就是上了法庭就不能有片刻的松懈,为你的辩护人将降到最低。
“不管是模拟的法庭还是真的上了法庭,只有当你离开了法院,问心无愧的说着尽自己所能了,才能够松懈下来。”
这是高文升的原话。
也正是因为这样,高文升才将真正的考验定在了考生出来的这一刻。
王权明心中已经了然,林水淮必破自己的记录,她将会是高文升最欣赏的法学院学生。
可是再强大的内心,也受不得天塌下来一般的打击。回了宿舍林水淮就直接趴在床上哭泣。
轻泣且小声,可是一间宿舍的人除非是聋子,才会没有感受到。
黎夏优是第一个冲上去安慰的,余念安没有黎夏优那么多话去说,只能陪着她一起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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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班名单出来的那一刻,林水淮根本不想去看。只觉得是对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