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顿饭做下来,张小蛮也回到了家,四人刚坐下桌子,门外就传来了快爆炸的敲门声。
“特么的,谁啊,急着投胎,还是怎么滴!”张大蛮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迎面村支书向国元、教导主任田良怼在了门口,一脸汉奸相,让人看了,都觉得一阵恶心。
向国元、田良都伸长脖子,歪着头,朝屋里看,像看什么西洋镜似的。
“哎哎……你们有什么事?”张大蛮冷冰冰地问道。
向国元还没说话,田良就率先一步,伸手要拽开张大蛮,“一边去,别挡着道,不关你的事。”
说着,就像是苍蝇嗅到了腐肉,挤着身子,往门里钻。
张大蛮抓起田良的肩膀,一把推了出去,“有事在这儿说,我家里有客人,别打扰我的客人。”
田良叉着腰,仰起头,有些嚣张地吼道:“张大蛮,你眼瞎吗?没看到支书在执行公务么?你这刁民,是想阻碍支书执行公务?”
这话一下子把张大蛮惹炸毛了,平时,张大蛮对这个教导主任田良本就没什么好脸色,最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今天这鳖孙不知道是吃了炸药,还是有意滋事,竟然敢对张大蛮指鼻子骂脸地瞎吼,那不是阎王爷面前上吊,嫌命长么。
不过,这一次,张大蛮并没有直接发飙,而是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冰冷地说:“刁民?睁大你的狗眼,闭上你的鸟嘴,什么执行公务?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还不快滚,定要你们好看!”
向国元一再吃过张大蛮的亏,他可不太敢嚣张,一见情况不妙,急忙将田良拉了一把,上前一步,满脸堆笑,“大蛮,是这么回事,我听说,有一位香港的大明星,来到咱们石窠村,我呢,作为村支书,理应热烈欢迎,并且听说,他要捐款给咱们,兴建一所教学楼……”
“关你卵事!”张大蛮一句话怼得向国元哑口无言,他抓着向国元推开,直逼向田良,“哼,教导主任是吧,什么时候成了村支书的跟屁虫了?”
向国元直接傻眼,他心里发怵,这刁民是要发飙了吗?都怪这田良,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大象呢,难道他还不知道,现在整个石窠村,谁都可以惹,千万不要惹这个刁民张大蛮么!
田良也听说了不少张大蛮最近在石窠村搞事的动静,但是,他仰仗着自己为人师表,遇事总要摆出一副讲大道理的模样,叉着腰,粗着脖子,红着脸,叫嚷嚷地吼道:“放你娘的狗屁,什么跟屁虫,身为石窠村中小小学的教导主任,我有责任有义务,维护校园的安宁,你这个刁……”
“民”字还没说出口,“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田良头晕目眩,险些没直接嗝屁,张大蛮上前一步,一巴掌刚抽打在田良的脸颊上,嘴里骂了一个“艹”字,飞起一脚,踹在了田良的肚子上,一脚将田良踢飞,滚出了门外,“我去你妈的,老子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向国元做梦都没有想到,张大蛮突然发飙,刚开始还以为,这刁民什么时候成良民了,说话都挺客气的,谁曾想,他一出手,直接让人毫无还手的余地。
这孙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服,干就完了!
田良翻滚出去四五米,张大蛮疾步冲过去,一脚踩踏在田良的胸口,蹲下身,一把抓起田良胸口上的衣服,将他拧了起来,嘴角狞笑了几下,抬手又是“啪啪啪”几个大嘴巴扇下去,扇得田良分不清东西南北。
握了好大一棵草啊,向国元是彻底懵逼了,这刁民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上来就是对田良一顿暴揍,完全一副泼皮流氓的架势,这是要把田良往死里揍啊。
他几乎都忘了自己来张大蛮家是干什么来的,好像是带着田良来给张大蛮暴揍一顿似的。
田良被张大蛮这一顿乱打暴揍,就算有脾气也变得没脾气了,蔫了。
张大蛮揍了田良一顿,拍了拍手,慢慢地站起来,还特别骚气地伸了伸懒腰,似乎他揍人都揍累了,舒张了一下筋骨,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像死猪的田良,“啊呸”吐了一口浓痰,“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简直是找死!”
向国元也是噤若寒蝉,两腿潺潺哆嗦,他甚至开始有点后悔,应该听取田良的另一个计谋,所谓“先礼”“后兵”,这下倒好,先“礼”,遇上张大蛮这种刁民,蛮不讲理,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而后“兵”就没那么多说的了。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秦琳、蔡依依从屋里走了出来,秦琳一看这状况,当先发话,她目光看向向国元,最后视线又移向田良,最后落在张大蛮身上。
张大蛮却是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摊了摊手,“没事儿,这不,在和村支书、教导主任叙旧呢!”
叙旧?向国元一个呆滞的目光,瞅向张大蛮,那眼神像是在说,这特么算是哪门子叙旧啊!再说了,谁特么跟你是旧交了。大哥,你揍人还有理由了。
“嚯,粑粑,你揍了我们学校的田黑脸……”张小蛮却是淘气地蹿出来,故意高声喊了一句。
蔡依依对张大蛮又是打心底里增添几分崇拜,这个男人,有血有肉,是个男子汉。
张大蛮嘿嘿咧嘴笑了笑,“小蛮,别乱说话啊,谁揍他了,他自己走路不长眼,摔了一跤。”
卧槽,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来,就是你揍翻田黑脸的,谁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