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蛮依旧不动,隐约在记忆碎片中,闪现过这位数学老师蒋国焘。
本来在石窠村这样的乡村,教师资源是极度稀缺的。
但为了保证教学,有时不得不被迫请一些素质并不是那么高的老师,滥竽充数。
蒋国焘并不是意外,而正是这样一位被请来滥竽充数的老师。
论学历,蒋国焘不过是小学毕业,在那样的年代,在落后的乡村,小学毕业算是比较高的学历了。
这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蒋国焘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教学水平,而是他拧学生耳朵的本事。只要一激怒他,他就会拧学生耳朵。
张小蛮记忆碎片闪过之后,对蒋国焘并没有多少尊重。
可是,遇上了这样的老师,又能如何?
即使他再烂,至少教一年级学生,还是凑合。
看见张小蛮根本无视他的存在,蒋国焘简直是大发雷霆,伸手又要去拧张小蛮的耳朵。
张小蛮连忙缩头躲开,并且很严肃地大声喊道:“你再敢拧我耳朵,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蒋国焘是领教过张小蛮的厉害,那一拳打在他的蛋上,蛋没碎也足够让他疼几天。
当着全班学生的面,他这样嘶吼,更是让蒋国焘颜面无存。
“兔崽子,你是造反了是吧?你给我滚出去!”
蒋国焘完全丧失了师德,抬起脚,一脚踹向张小蛮。
他还以为张小蛮是软柿子,谁知,张小蛮顺手抓起他踢过来的脚,用力一扭,将蒋国焘的一下子推搡了出去。
蒋国焘被张小蛮冷不丁地一推,站立不稳,身子踉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这更是激怒了蒋国焘,他看了一眼,那些学生都是盯着他看,他脸红脖子粗,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冲上前,双手抓向张小蛮。
一边抓一边骂道:“狗日的小比崽子,你是连老师都敢动手打了是吧?”
安楠见状,从座位上站起来,飞奔冲出了教室,直奔向教师办公室。
张小蛮毫无畏惧,攥紧拳头,和蒋国焘扭打起来,拳头虽小,但是劲力却是不小。
和蒋国焘扭打退到了教室后面。
不过,拼蛮力,还是蒋国焘更是有手劲,一把拽着张小蛮,用力一摔,将张小蛮摔到在地上。
然后,他的机会来了,扑上去,摁住张小蛮,抡起巴掌,“啪”一巴掌扇在张小蛮的脸颊上。
“小王八蛋,就凭你还反了天,还想欺压老子,你嫩着点!”
此时的蒋国焘已经完全不顾师德,更是不顾教师的形象,摁着张小蛮暴揍。
“啪啪啪!”
几巴掌扇下去,将张小蛮扇打得眼冒金星。
若是换了别人,被蒋国焘这样一阵暴揍,早就哭爹喊娘了,但是,张小蛮非但没有哭,而是一双眼,足够用眼神将蒋国焘杀死,用力挣扎着。
终于,张小蛮反攻的机会被他逮到了,一把抓在蒋国焘的裤裆,用力一把拽着蒋国焘的命根子。
蒋国焘痛得呲嘴咧牙,“啊”了一声,扇下去的手都没了力气。
张小蛮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拽着用力扯。
这可是命根子啊,不是橡皮条。
蒋国焘再彪悍,这下也软了,张小蛮拽着蒋国焘,翻爬起来,“呸呸”吐了几口水。
被蒋国焘把他的脸都扇肿了,吐出来的是血水。
张小蛮怒目瞪着蒋国焘,一字一顿地说道:“姓蒋的,你不配做我的老师!”
说话间,抡起拳头,一拳打在蒋国焘的啤酒瓶底的眼镜上。
“啊!”
蒋国焘惨烈叫了一声,眼镜片碎裂,不过算他命大,眼镜碎片散落开去,并没有扎进他的眼睛里。
气到爆炸的张小蛮,抡起拳头,又是要一拳打爆蒋国焘的眼镜。
“张小蛮!”
教室门口,秦琳及时出现,喝阻了他,“住手!”
他拳头搁置在了空中,咬牙切齿,“啊呸”又吐了一口血水。
秦琳惊呆了,慌忙疾步跑了进来,拉开张小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捂住裆部动弹不得的蒋国焘。
又看了看脸颊上红肿的张小蛮,一下子明白了。
“张小蛮,怎么回事?他可是你的数学老师,怎么动起手来了?”秦琳紧蹙眉宇,哑然失色。
今天若不是安楠跑老师蒋国焘打起来了。
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师生事故。
张小蛮一句没有说话,红着眼,怒视着蒋国焘,嘴里喃喃地说道:“这样的败类,人渣,他不配做我的老师!”
“胡说!”
秦琳也不好多说什么,先是责备了张小蛮。
毕竟请蒋国焘来上课,那也是她托人请来的。
原来给一年级和四年级上课的数学老师,又请孕假,回家休养生孩子去了。
两个年级,总不能一直没有老师上课。
所以,请来了蒋国焘任教,但不知为什么,第一天给一年级上课,张小蛮却是和蒋国焘几乎形成拼命的架势扭打起来。
“蒋老师,到底怎么回事?”
毕竟蒋国焘是成人,秦琳责怪了张小蛮之后,还是将所有疑惑抛给蒋国焘。
蒋国焘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命根子都快给张小蛮扯断了,一阵刺痛。
“秦……秦校长,瞧瞧这什么学生,烂仔一样,动手打老师,这样的害群之马,留他何用,你赶紧将他开除了!”蒋国焘恶人先告状。
秦琳微皱眉头,“蒋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