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事,萧青月觉得贺谨怀的胆已经很肥了,可她没想到此人的胆还能更肥。
他们刚从外头回到家,一杯茶尚且没喝完,院里的婆子就跑进来,扑通一跪,嗷的一声,“公子,老奴错了。”
“怎么了?”贺谨怀冷声问。
就听那婆子说,“昨晚下雨淋湿了各个房间里的被子,老奴一早起来就把被子弄外头晒去了,可谁知道,谁知道,下午那会突然又来了一阵雨。因着老奴那会外出,就没来及收被子,现在各房的被子全都是湿的。公子,老奴错了,老奴错了,求公子网开一面,不要赶老奴走。”
她刚一说完,萧青月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被子全湿了???
还能这么玩的?
“公子,老奴错了……”
婆子磕头磕的砰砰的。
贺谨怀沉声道,“下不为例。”
“是是是,一定没有下次了,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宽宏大量……”那婆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然后下去了。
待她一下去,萧青月就站到贺谨怀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贺霸,你胆肥了啊?算计我算计上瘾了?”
“什么意思?”贺谨怀淡定的喝口茶,一丝慌乱不见。
“少给我装无辜,被子全湿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又想跑她房间睡觉?没门!
“天地良心,我今日一直和你在一起,哪有空去搞鬼?说实话,我倒是想搞鬼,可惜没空。”顿了下,又欠揍的说,“或许,老天是被的真心打动,特意赐给我一场雨呢?”
两辈子等来一场雨,不错!
“少糊弄我,你早上起来的比我早,定是你吩咐她了。”那被子搞不好是一桶水淋上去的。
闻言,贺谨怀叹了声气。
然后很落寞很伤心很委屈的说,“月芽,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堪么?我若是安排院里的婆子去淋湿被子,那不是在告诉整座院里的人我对你别有用心?那不是给人说你闲话的机会?”
“月芽,真不是我,昨晚那房子也不是我弄的。”
随后人也站了起来,道,“你不用担心我再去你房间,我这就去客栈住。”
说完就往外走,边走边心里默默数,一,二……
没到三,就听萧青月喊,“你等下。”
贺谨怀心中直乐,转过身时,头却低着。
“真不是你让她故意淋湿被子的?”
“不是,我发誓!”
他是故意的,但没让那婆子去干。
萧青月上下打量他一眼,冷哼,“算了,我懒得和你计较这事。”虽然他言之凿凿的,可她还是觉得就是他搞的鬼,不然哪能次次那么巧?
“哦,那你早点睡吧,明日一早我来接你回村。”
说完就利索的转身了,一句不提晚上要去萧青月那借宿的事。
只是吧,他那往外走的背影,看着特别的凄凉,步子特别的慢,像乌龟在爬。
萧青月嘴角抽抽,拍拍额头,暴躁的出声,“你给我站住!”
闻言,贺谨怀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他就知道,萧月越来越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