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日子平平静静的毫无波澜。一大清早,安宁刚起身就听见胡嫂一连串的笑声。
薛青山正在院子里打拳,就见胡嫂子哈哈大笑着进门了。
“青山兄弟这么早就起身了?”胡嫂子知道薛青山今天沐休,她们家那口子这会儿还在睡呢,“安宁起身了没有?”
薛青山不知道安宁已经起了,怕打扰到安宁,压低了声音道,“宁儿还在睡呢!”
胡嫂子了然,揶揄一笑,“昨晚又折腾了大半夜吧?”
“额咳!”饶是薛青山平时在安宁面前没脸没皮惯了,也经不住胡嫂子打趣,耳朵尖不小心红了,转移话题道,“嫂子来找安宁?”
“哟,你看我把正事儿忘了,我是来找安宁的,可笑死我了,我一定要跟安宁讲讲!哎哟可是笑是我了!”胡嫂子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往屋里走。
薛青山原本想着安宁还在睡准备拦一拦,偏巧安宁撩开帘子出门了。
“嫂子一大早是有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安宁早就听见胡嫂子的声音了,带着小喜出了门。
“哎哟,弟妹啊,嫂子跟你讲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讲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安宁见胡嫂子笑的不行,抿了抿唇,“胡嫂,你再笑一会儿,北边蛮人都能听见了!”
“弟妹啊,我跟你说,哎呀不行了,我一想起来我就想笑,我忍不住.......就是吴寡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嫂子笑的根本停不下来,但是安宁一听胡嫂子说起吴寡妇,安宁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忍不住抿唇跟着胡嫂子一块儿笑。
一旁的薛青山一脸的莫名其妙盯着胡嫂子,又见安宁跟好像了然的模样跟着在笑更是一头雾水,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能笑成这样!
这边安宁和胡嫂子笑的正欢,那边安宁家的大门嘭的一声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安宁,你给老娘出来!”
只见吴寡妇掐着腰气势汹汹的往安宁大门口一站,待看见脸上还残留的笑意之时,她的火气更加汹涌了,直冲冲就朝着安宁扑过去。
安宁吓的花容失色,立马就躲,薛青山怎么会叫吴寡妇接近安宁,就要去拦,被安宁一把拉住了。小喜早就吓呆了,缩在了一边。
“薛青山你别过去,脏死了!”安宁一脸嫌弃。
原来安宁不是怕吴寡妇,而是嫌弃吴寡妇脏!谁让吴寡妇现在浑身都是鸡屎,头顶上还顶着几坨鸡毛呢,远远都能闻着臭味,安宁不怕才怪!
“老娘跟你拼了!”吴寡妇被安宁眼里的嫌弃刺激的发狂,双眼通红,伸出两只手就要过来掐安宁,安宁拉着薛青山满院子躲。
“你别过来!”安宁真怂了,她真不敢想象自己一身鸡屎会是什么样,一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胡嫂子早前是见过吴寡妇一身鸡屎的模样的,或者说胡嫂子是“吴寡妇鸡屎事件”的见证人。只是这会儿吴寡妇追着安宁满院子跑,胡嫂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回事儿?”吴寡妇跑累了,一手插着腰大口喘着粗气,一手颤抖的指着安宁,“你问问安宁是,你问她,咋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儿?”安宁躲在薛青山身后,装作一脸无辜道。
薛青山以为安宁真的吓坏了,回身将安宁护在坏里,摸着安宁的头,轻声安稳,“没事儿,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
吴寡妇见薛青山那护短的模样,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丈夫,眼圈发红,顿时泄气,一屁股坐在了安宁家院子中央,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死鬼啊,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你个没良心的,留下我一个人受着贱人的欺负,你们一个二个都看我寡妇一个好欺负,就都欺负我是不是!”
“吴秀娥,你说什么呢!”薛青山不在意吴寡妇撒泼,但是吴寡妇那句“贱人”薛青山听着十分刺耳,
“谁贱我说谁!”吴寡妇仰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他从不打女人,可是谁要是说安宁的不是,他不介意动手!
见薛青山真要上前,安宁赶紧将薛青山拉住了,“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在一边看着就好!”
“可是宁儿.......”
“你在这儿呢,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安宁嗔了他一眼,薛青山想了想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了一边。
他一个大男人,最是怕和胡搅蛮缠的女儿打交道了,可是他又怕安宁被欺负,因而才挺身而出。安宁这会儿要自己解决,他是不放心,但是安宁态度坚决,他只能妥协了。
“吴秀娥,你一大早来我家闹总要有个理由吧?”安宁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吴寡妇。
吴寡妇恨的咬牙,只是哭闹过一番以后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指着安宁,“理由?我这一身鸡屎还需要理由?”
“你身上的鸡屎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往你身上丢的吗?”安宁挑眉。
吴寡妇咬牙,“难道不是你给我家鸡吃巴豆,让我家鸡拉肚子?”
“你说我给你家鸡吃巴豆我就给你家鸡吃巴豆了?你家鸡好好的在你家,我有去过你家吗?”安宁不以为然。
“你明明知道我家鸡上回来过你的院子吃了你的种子,你为了报复我,故意不关院门让我们家鸡进来。你晓得晚上我的鸡会自己会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