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例子对于当前的种花家根本就没有一点普适性。
真正的种花家,是在广袤的种花大地。
是在南京西路往西北一千九百公里的土地之上。
……
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当小雨跟着哥哥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餐厅,看着巨大的旋转餐台上琳琅满目的饕鋱盛宴的时候。
在祖国的大西北,秦省定边县。
放牛娃小石头提着残破的篮子,迈着小短腿,哒哒地跑出茅草屋,去给父亲送饭。
定边县,县名是北宋文学家欧阳修所赐,古有“东接榆延,西通甘凉,南邻环庆,北枕沙漠,土广边长,三秦要塞”之说。
满目沙化的荒野之中。
石光银疲惫的站起身,抬头望眼炽热的太阳,下意识的往家方向看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提着篮子向这边跑来。
“爸,爸,吃饭。”
“好咧~”
石光银心疼的给儿子擦擦汗,才接过破篮子。
他的午饭很简单,两个馒头和水,配上一碟小菜。
“爸,来时看见大路上好长一个车队,开的好快。”
“哦。”
石光银漫不经心的应道,或许又是来视察的,这些年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常态。
“爸,肯定是大官视察来了,说不定你又要上新闻咧。”
“嗯。”
“爸~”
小石头望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草方格,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说小时后岁爷奶搬过九次家,咱们现在咋不搬咧?”
石光银忍俊不禁:“我小时候搬家,不为别的,只为躲避风沙,搬慢了都要被沙子埋住。”
有些事石光银不忍回忆,小时候那真是沙进人退!
他八岁的时候,跟同村一个小伙伴在沙窝里放牛,只顾四下寻找那一点点发绿的东西,没提防天空骤然黑了下来。沙漠里大白天发黑是常有的事,遮天蔽日的不是乌云,而是沙暴。绝地朔风,沙翻大漠,顷刻间他就人事不知了……一天后,父亲在几十里以外的内蒙古找到了他,而他的伙伴却再也没有找到,连同那头被一家人视为命根子的老牛,都永远地被漫漫荒沙吞没了。
摇摇头打断不好的回忆,石光银看见儿子正盯着手里的满头流口水。
“没吃饭?”
“吃了。”
“再吃点?”石光银笑问,掰下半个馒头递给儿子。
“就一口。”
“……”
…………
在小石头幸福的咬下一大口馒头的时候,尚海某餐厅,小雨正对着一个龙虾腿大快朵颐。
豪华包间里的气氛很热烈,股东们轻松的闲聊着,话题当然躲不过主位上人的爱好。
网球、运动、健身、不省心的下一代、又或者是工作的烦恼,反正是除了华宏,大家什么都能聊上两句。
坐在主陪位的,是赵宋。
其实对于在场的人来说,赵宋坐在主陪和主位都行,奈何一进门那小子就坐在那不动,众人也就由他了,反正今天陪着他视察华宏,已经算是变向的承认了他的地位,坐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是被上市这个好消息所刺激,饭桌上,人们的话题约谈越深,甚至说道了个人所在企业捐款额等问题。
这时,赵宋身边的小雨从龙虾腿上抬起头,看着众人,疑惑地问道:
“为啥年年防汛?年年的百年难遇,千年难遇?花了那么多钱,一次给它治好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