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京城,东。
东南四环外,欢乐谷往东2站地,曾是京城最大的经适房小区,算上老居民区,30多万的居民只能考私人电力摆渡车,和小小的专路公交车去两站地外的地铁欢乐谷站,来解决出行问题。
好在,暂缓开通的地铁垡头站,终于开通了。
其中所涉及的拆迁、金钱与权利的博弈,众说纷纷,谁又能想到,开盘价仅仅4380的京四环大盘,还能住着各种官员呢。
一个经济适用房小区的地下车库,豪车扎堆,竟然出现了车位不够用月租价高达400的现象。
这些,都跟赵宋没啥关系。
尽管他老婆是二代,但也是外地二代,在京城算不得啥,去机关大院转一圈,随便碰一个都有不小的背景。
在这里,靠的是能力。
为人处世的能力。
显然,赵宋和他老婆在这方面并不突出。
所以他吃不了软饭。
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就是承认自己平庸。
或许还有更大的悲哀,那就是承认自己后代也平庸。
……
孩子差1年就8岁了。
因为出生月份大,所以他还有1年多的时候为孩子准备更好的教育环境。
不!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京dc区教委刚刚下文,6月30日后落户的入学儿童,将全部参加学区电脑大派位!
为什么要在京东城?
东西海三大学区,后面那两个让人惊呆的房价,或许只能在无数京飘美好的想象中。
可就是东城,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瞒着家里偷偷搞的副业又一次遭受了重大打击。
投资的端游拿不到审批无法上市。
……
心跳又快了,他能感觉到。
从地铁垡头站出来,走两步就是小区门口,进了大门,再走两步,就到了他所住的单元口。
好位置。
可是又有啥用?
这是经适房,除了经转商的高额费用,再把房价乘以二,才能买得起那些起码’能住‘的学区房。
坐电梯来到十楼,走到家门口。
赵宋呆呆地看着家门,过了好久,他突然向后躺倒,索性被墙挡住。
他靠在墙上,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待剧烈的心跳平复下来,才哆嗦着拿出手机,打开千度查了起来。
可以忽略了几个绝症症状,还有无数需要巨额花费的诊断,最后,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满意地点点头。
心动过速。
吃x受阻剂就行。
打开当当快药,下单,付款,搞定!
他的医保卡还没花够1800,确切地说,他今年压根儿就没去过医院,他也没打算去。
靠着墙呆了一会,等到送药小哥把药送到,干吃一片之后,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爸爸~”
“儿咂~”
和老丈母娘招呼一声,赵宋熟练的系上围裙,边说道:”饿了吧,爸爸这就做饭。“
“姥姥做好了。”
“哦,又辛苦姥姥了。”
“妈妈提前下班,和妈妈一起做的。”
说着话,赵宋就见老婆端着菜从厨房走了过来。
“老赵,家里存折放哪了?趁着明天周末,我们抓紧看房,对了,吃完饭叫楼下的中介上来,恋家、中远、我爱我假、21世纪都叫上,把房子挂出去!“
“……”赵宋苦涩地点了点头,艰难地说道,“是不是太着急了?”
“东城要教改看了吗?”
“……看了。”
老婆认真地看着赵宋,平静地说道:“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给孩子最好的环境,这句话时你说的。”
赵宋眼前一黑。
‘噗通~’
…………
1999年深秋的京都,沙尘暴如期而来,黄沙漫天彷如世界末日,被风拍来的砂砾刺痛的赵宋清醒过来。
站在校门口的他看了看远处犹如群魔乱舞的景象,又抬头看了看学校的大门:京都机械学院。
他喃喃自语“这里是1999年,今年我19岁,京都机械学院工商管理分院会计系大一新生。
我叫赵宋,一米八,400度近视,神经性耳聋,右耳的助听器没有带,每月生活费是我的高考分559元。
我现在没有欠债,我身体很好,我可以努力试试能不能来个十八套房!我现在无事一身轻。”
“老赵,干什么呢,阿姨送走了?”一个身材不高却壮硕的年轻人走到赵宋身前,说道。
赵宋迟疑地问道:“喜子?”
喜子上前,搂住赵宋的肩膀走向校门,谁知……
“……”
喜子放下手,疑惑地看着一动不动赵宋:“咋啦?”
赵宋看了看喜子,看了看学校大门,又看了看漫天的黄沙,突然笑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但我清楚的记着——我刚刚把人生中最残酷的日子过了121遍,每时每刻我的内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然后你突然把我放在这里?一个梦开始的地方?”
“一个充满希望的时间、地点?”
“你觉得,我是沙比吗?”
说完,赵宋举起拳头,脸色狰狞的向喜子砸去~
‘砰“
…………
久贫乍富是什么感觉?
赵宋还没有来得及去好好感受。
一个按部就班活了38年的loser突然在家里倒下,’重生‘19岁后,又花了9年成为世界首富,然后又倒下,在梦里用整整十年把重生前的那段日子重新经历了121遍……
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