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绝把她抱在臂弯,用手捏了捏那玉藕般的小手,轻声地道,“思思,累了吗?”
“呵呵。”思思用轻松的笑回答令狐绝的问话,“没有,阿绝哥哥,刚才的魔法是魔月和烈炎释放的,我就在旁边看热闹。”她的话音刚落,半空中响起魔月粗重的吼声,似乎在抗议她偷懒,惹的令狐绝忍俊不已。
“公子,为什么不赶尽杀绝?”曼丝躬身道。语气充满了肃煞与寒冷,充满了死一样的宁寂。
令狐绝很敏感的察觉到曼丝的变化,“为什么曼丝在每次战斗后身体内的黑暗真气就会浓厚许多,这难道是鬼忍族人的特xing,不知道对她的xing格会不会产生影响?”令狐绝的心里不无忧虑,但又不能直接问,只能沉沉地放在心上,回答道,“曼丝,我看了一下,这次雷鸣盗贼团里有很多是刚参加的新人,这些人大都被逼入伙的,所以我想还是放他们一马,毕竟我们都是父母生养的孩子,包括敌我双方任何一个人。”
令狐绝的话没有让曼丝感动,却让刚刚赶到的特法罗深有感触,作为优秀的jing灵族人,爱好生命和和平是他xing格中最基本的元素,这也是他一直对令狐绝没有什么好感的原因。在他的意识里,一个人类的将军都是以敌人的血和生命作为自己的功勋,从来就不会珍惜别人的生命。所以,当他听见令狐绝这样说的时候,心里竟有些惊讶,不由上前几步,主动开口道,“令狐将军,难得你有这份领悟,那为什么不停止杀戮呢?”
令狐绝平静的一笑道,“特法罗,你应该明白,除了生命外,还要很多东西要去珍惜和维护,包括家园,兄弟,爱人等等————打个比方,如果有人侵占jing灵森林,你会反抗吗?有人杀了你最好的兄弟,你会报仇吗?我想你会的,我也一样,为了让我和我身边的人更安全的活着,我只能如此。”
令狐绝的话对特法罗来说是个从未考虑过的层面,从令狐绝的话里,他似乎明白了,很多时候杀戮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产生杀戮的原因实在太多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都没有想过呢?”特法罗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于是感喟的道,“是啊,人和野兽不一样,并不只有一个目的————活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当方式相互抵触时,杀戮就产生了。”
“是啊。”看着远方浓幽的夜se,令狐绝的双眸也如同黑夜一样充满了神秘的智慧,“我会为了我们活着的方式而努力到底,为了让应该快乐的人快乐,我的手从来不害怕沾上血腥,因为我从小就是个猎人,我懂得什么叫弱肉强食。”
特法罗那蓝se的双眸在黑夜里闪烁着异彩,他镇静有力地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主会和你主动的签订契约,因为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和平,令狐将军,我由衷的敬佩你。”
令狐绝的面孔上浮起一片激动而又宽慰的神格,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敬佩自己一类的话,简直不太可能。可现在他实实在在地说了,自己又怎么不激动呢?于是高声回道,“特法罗,我将永远以你的话做我努力的目标。”
特法罗笑了,令狐绝笑了,俩双手又再一次握在了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了现在流淌在心中的那份默契。
等到刘铭和小月等人赶到,整座营房已经被整理的差不多了,战死的20多名烈炎骑兵遗骸也被就地掩埋。而那些盗贼的尸体,也由那些俘虏搬到了一处,略摸估计了一下,大约有2000多具。
看着营房内有些来回奔跑,有些静静侍立的烈炎骑兵,刘铭再一次在心中感叹他们的强大战力,“果然不亏为猎人的手下,半个时辰不到,竟把近4000人的队伍给击溃了,厉害,厉害啊。”
而此时,身处帐篷内的令狐绝给图苏又下了一道命令,“你现在立刻去洛月城外,把这里的战事通知他们,省得他们整夜戒备,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旁边落座的修斯有点迷惑地道,“怪了,我们在这里打了这么久,洛月镇怎么没有派人来瞧瞧?”
“修斯,你实在够笨的。”领命准备出帐的图苏好象对修斯的笨实在很难接受似地,放下了掀帘的手,用足够的耐心解释道,“你也不想想,现在洛月镇是强弩之末,别说现在是晚上,就算是白天,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他们是根本不会出城一步的。”
“就你聪明。”修斯急得面孔通红,却又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图苏炫耀似地走出帐门。
而此时,在洛月镇的石墙上,城门、梯口、楼端、拐角处,全已布满了长箭佣兵团的佣兵们。一步一岗,两步一哨,戒备得有如铁桶一般。
一个身穿白袍的高瘦老者在几个人的陪同下走上了石墙,他脸容青癯威严,双目闪着智慧。四周的守卫纷纷向他施礼。
“镇长,你看,现在对面的营房已经安静下来,想必战斗已经结束,也不知道来的是那路的人马?”哈雷顿指着前方对身边的老者道,他身上缠着绷布,但是,看情形似乎只是皮肉之伤,不太严重。
原来这位白袍老者就是凯特镇长,他沉思着,一对明亮锐利的眼睛,投在哈雷顿身上,缓缓地道,“现在敌友难分,哈雷顿,看来只有再辛苦你了,今天晚上要加强戒备,小心行事。”
“爸,让我出去看看?”说话的站在凯特镇长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