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王允对着王源厉声喝问,但是问完之后他却悄悄的对着王源眨了眨眼,示意了一番。
王源见此一愣,随后便微微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骠骑将军的那块玉佩已经被小侄不小心打碎了,小侄怕骠骑将军怪罪,便让工匠用一块上等的佳玉仿制了一块,因为时间太过于紧急,所以雕工才如此之差。”
王允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他转过身老着李知说道:“骠骑将军见谅,我这侄子从小就粗手粗脚,做事没个章法,这次竟然把骠骑将军的玉佩给摔了,唉……”
说到这里,王允叹了一口气,最后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骠骑将军放心,老夫不会偏袒自己的侄子,他既然把骠骑将军的玉佩摔碎了,那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要杀要剐任凭将军做主。”
说完,王允一脸慈祥的对着王源说道:“源儿啊,都怪老夫往日之时太过纵容你,才让你惹下如此大祸,以至于老夫都不能救你,这都是命啊!老夫无能,却是对不起你那死去的父亲啊…”
说着,王允仰天长叹道:“贤弟,为兄对不起你啊,连你唯一的子嗣为兄都没法保下,贤弟莫要怪为兄,实在是为兄位低言微,毫无办法啊……”
说完,王允便老泪纵横,哀哀哭嚎,其状甚是悲惨,让人一望便心生怜悯。
这时,大街之上来往行人看着这一幅画面后,皆都指指点点,这个场景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李知仗势欺人一般。
李知见此,暗道一声:“不好!中了这老贼的计!”
此时李知若是再敢动王源,便当真是仗势欺人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安抚着王允:“王公这是何必?本候又没说非要处置王源。”
李知话音刚落,王允便立刻停止了哭声,假装期待的看着李知:“这么说来,骠骑将军原谅我这侄儿了?”
虽然王允是在询问李知,但是他的眼中早已有了肯定之色。
王允算定这李知必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王源如何,所以他才敢如此的放肆。
王允好歹也是洛阳城的名人,洛阳城中认识他的人数不胜数,此次他在此哀嚎,必然会传入陛下和天下人耳中,到时,陛下和天下人肯定会认定李知乃是嚣张跋扈之辈,初登高位便欺负老臣,到时,看李知还有何面目面对天下人。
李知此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对着王允恭恭敬敬的说道:“王公见谅,刚才只是晚辈与王源贤弟开了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想把他如何。”
说完,李知对着一旁的杨英挥了挥手:“放了王源贤弟吧。”
杨英闻言之后,愤愤不平对着自己的手下一挥手,让他们放开王源。
王源见自己被放开之后,颇为得意的看着李知,目光之中满是挑衅之色,那目光像是在说:“你就算是骠骑将军又能如何?在这洛阳你还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我一介白身都能欺负你,而你拿我还无可奈何!”
见到王源如此表情,李知反而放心了,因为就这种喜形露于色的人,实在是不
配做自己的对手,看来这王源此前的杀伐果断想必也是王允教的。
李知此时却在为另一件事情发愁,此处发生的事,必然会传遍洛阳,而张让又和他不和,若是让张让知道此事,那他还不立刻禀报给陛下?
到时,张让再添油加醋一番,即便是李知占理,怕是传到了别人耳朵中之时,恐怕就会变成:骠骑将军初登高位便骄傲自大,嚣张跋扈的逼迫王源杀害自己的好友。
想到这个后果,李知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心中自我埋怨道:“我到底还是大意了,光想着拿回玉佩,却忘记了这城中洛阳城中擅长勾心斗角之人数不胜数。”
正在李知懊恼之时,王允又对着楼酒楼之上招了招手。
就见酒楼之中走出了一队人马,约有二十余人,每两人抬着一口大箱子,看着抬箱之人吃力的模样,这些箱子定然十分的沉重。
等这些人把箱子抬到李知面前之后,王允拱手说道:“我的侄儿打碎了骠骑将军的玉佩,虽然骠骑将军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他,但是老夫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些许薄礼,聊表心意,请骠骑将军收下。”
李知见此,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看着王允双目之中充满了杀意。
然而王允却是毫不畏惧的和李知对视着,眼中的得意之情都快要溢出来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番之后,李知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这些箱子神秘一笑。
随后,李知就不在与王允对视,转变了脸色,面带喜色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之后,李知指了指这些箱子,对着杨英吩咐道:“伯雄,把这些箱子全部收下,小心一点不要碰坏了,本候可是十分喜欢这些东西。”
说完,李知便笑眯眯的转过头看着王允道:“多谢王公,本候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安家之资,王公阔气。”
王允见李知脸色转变这么快,而且竟然向自己倒起了谢,心中疑惑不已,据他了解,这李知家资丰厚,而且视钱财如粪土,打赏下人亦是阔绰无比,为何他此时为了一点钱财就会转变脸色?
王允在心中想了一会之后,却不明所以,只得安慰自己道:“可能是这李知商人脾性不改,见不得钱财吧。”
虽然王允心中忐忑不已,不过他见李知已经收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