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他们听到这阵笑声,便一同把头扭向了大笑之人之处。
就见曹操骑着马,马上驮着一只小鹿,从一边的山坳处拐了过来。
曹操驾驭着马匹,一边往他们这里小跑一边哈哈大笑。
待行到他们身边,曹操停下了笑声。
面带笑容看着李知说道:“操本以为行之贤弟身高近八尺,身材魁梧,想必是文武全才,不想……”
说到这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却是曹操刚才就在远处,看到了李知射箭之事,所以打趣于他。
李知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道。
“孟德兄请我等来此,并非只是为了行猎吧?可还有他事要对我等言?”
“此处密林遍布,寥无人烟,孟德兄有话便可说了”
曹操赞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之贤弟察言观色之术,操佩服不已”
“非是他事,乃昨日我等饮酒之时,行之贤弟所言之事。”
“设伏诛杀宦官?”李知问道。
“然”
李知沉吟了一下,便迈步缓缓的向前走去。
边走边说道:“奉孝贤弟那日所出之计谋,乃是引曹节出宫,待曹节出宫之后,尽起伏兵,将其诛杀。”
“曹节此时权倾朝野,正是志得意满之时,必然不会想到有人敢刺杀于他。”
“届时,已有备杀无备,此事便可功成。”
“毕竟没人能想到,有人敢在皇宫之前行凶,此乃灯下黑也。”
“此计甚为玄妙!”
曹操闻言先是肯定的说了一声,而后却陷入了深思。
良久,对李知道“奉孝贤弟此策却为佳策,然此策却有一破绽。”
“哦?是何破绽?”郭嘉在一边插言问道。
“那便是曹节为何出宫?即便他出宫,曹节便是平日出宫之时,亦有大队侍卫护卫,我等岂能伏杀得了他?”
李知听到曹操所言,微微一笑说道:“还是孟德兄想的周全。”
“那日奉孝贤弟说出此计之后,知亦是想到了此处”
“前日知在思索此计之时,绞尽脑汁,便想到了一人,若有此人相助,此事必定功成!”
“哦?行之贤弟所言为何人”
说到这儿曹操满脸的好奇和期待。
“呵呵”
李知轻笑了一声。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十常侍之一…张让!”
李知一说出那人姓名,曹操便脸色猛然一变,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李知,郭嘉在一旁却是眼睛一亮,看向李知满脸的佩服之色。
曹操此时骇然道:“贤弟莫非昨日饮酒还未清醒?”
“张让乃是宦官,与曹节狼狈为奸,其会助我等?”
李知却是自信一笑,对曹操说道
“孟德兄…岂不闻…同行如冤家?诚然,张让乃是十常侍之一,但也只是之一,而非之首!”
“然当今陛下宠信曹节,如若曹节不死,他岂有机会坐那十常侍之首的宝座?其无野心乎?”
“如若曹节亡故,他张让便是十常侍之首,天下无不可利用之人,为除宦官之祸,与张让合作,又能如何?”
曹操闻言,久久不语,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知。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对李知问道:“张让亦是宦官,若届时他成了十常侍之首,却依然如曹节一般,意欲祸害天下,岂不是前拒狼,而后进虎?”
李知听到他这么说,沉默不语,良久,摇了摇头
“此事无解,陛下靠宦官才坐稳了皇位,宠信宦官,亦是人之常情。”
“所以不管谁为十常侍之首,皆有可能为祸天下,我等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让大汉不至于滚落悬崖罢了。”
说到这里,他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了。
“陛下?……陛下啊…!”
曹操闻得此言,先是大呼两声陛下,而后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随后牙关紧咬,双眼冒火,双拳紧握。
“唉…!”
良久之后,曹操像是泄了气一般,狠狠的叹了一声,亦是不再说话。
郭嘉听得李知此言,默不作声的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满眼鄙夷的看了一眼洛阳城的方向,亦不愿多说什么了。
就在他们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
远处传来了荀彧的声音。:“三位怎么不去行猎?在这里做甚?”
只见远处荀彧和戏志才两人并肩走了过来。
荀彧手上拿着一只雉鸡,而戏志才手上却空空如也,显然也没打到什么猎物。
待他二人走过来站定之后。
李知便向荀彧便开口问道
“文若兄昨日你等在阳府商议除宦官之事,可有什么结果?”
荀彧听得此言,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并无甚结果,昨日他等只知在那里饮酒作乐,至于诛杀宦官之事…一字未言,如何有什么结果?”
“他等日常便是如此,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曹操这时候插言道:“文若若是让他们讲什么风花雪月,他等就能讲得头头是道,然而计谋……”
说到这里,曹操冷笑了一声,满脸鄙夷,不再言语了。
荀彧叹了一口气,沉默半晌后
“罢了,他等爱干什么,便干什么吧。”
“阳公宴请他等,也并非是要他等出谋划策。”
“而是想利用他等世家之力,去搜集宦官亲眷门生,为祸天下之罪证罢了。”
“昨日此目地已然已经达成,其他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荀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