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抓我?”
“少他妈废话!起来!”
警察像是拽死狗一样,一把把他揪了起来。
这一吵吵,车厢里的人都醒了,一个个都吃惊看着这俩。
“你刚才往这女孩儿身上弹的什么?”警察厉声喝问。
“没...没啥呀,我没弹呀?”小伙子语气紧张的应道。
那姑娘也醒了,听见说有人往她身上弹东西,连忙紧张的查看,
“流氓!你个臭流氓!”女孩气的尖叫起来,用手里的包使劲打小伙子。
“警察同志!他是流氓!抓住他!”女孩高分贝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
这一下子群情激昂,好奇的人们纷纷往跟前凑,咒骂不断,有好事儿的,还上去怼了那小伙子一拳。
场面很混乱,另一个警察赶紧站起来维持秩序,而那操蛋的乘务员,则被揪着拽到了值班室。
之前,是因为没有证据,警察也不方便查看他值班的窝儿,这一次,彻底的盘查,看看有啥可疑的地方没,这一查不要紧,几个人眼珠子都瞪直了!
但见狭小的值班隔间里,座位底下有几个鞋盒儿,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钱!
面值有一分、五分、一毛、两毛的,一块、两块、十块、还有一百元的大团结!七零八落,脏净不一,感觉,像是乞丐盒子里七零八凑的钱!
我去!这家伙鞋盒里,怎么有这么多钱,二叔和警察,还有后面看热闹的群众都惊呆了!
另外,如果说存钱,可以把钱整理好,最起码一张张叠放,而这里的钱,杂乱无章,好多都是攒成团儿的。
列车上有值班的乘警,听见喧闹也过来了,和两名警察照面儿对接后,看到这个场景也是大吃一惊!
乘警说,最近列车上经常有乘客丢钱,这个情况很可疑,问乘务员这钱哪儿来的,他说是自己攒的,但支支吾吾,漏洞百出,一听就有问题。
值班室隔间儿里没再发现其他东西,到了下一站,二叔和警察带着那家伙下了车,在当地公安的配合下进行了突击审讯!警方高压的态势下,这孙子不得不承认,自己趁乘客睡着时,偷钱的犯罪事实。
问题算是告一段落,但战友的死依旧是个迷,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去处理,二叔坐上火车回了东北。
只是战友临死前,那凄迷哀伤的泪眼,还有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始终在二叔的脑海里萦绕,经常让他彻夜失眠,二叔觉得自己对不起战友,没把问题搞清楚。
直到半个月后,一场诡异的梦,让他怅然若有所思......
他梦见战友给自己托梦,战友说:“你抓住那个恶人,已经替我报了仇,我的怨气已经消了,但真正的祸害没有除掉,还是会害人。”
二叔问:“真正的祸害是什么?”
战友没有回答,而是拉着他的手,两人飞了起来。
穿过云山雾海,他们又来到了那辆疾驰的火车上。
车厢里,诡异的画面令二叔灵魂颤抖,但见一个个东趴西卧,昏昏欲睡的乘客周围,藏满了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鬼。
它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二叔亲眼看见,一个女鬼,偷偷的把手探进别人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两张的钱来。
天呐!这场面,直接让二叔怀疑人生,原来...那些钱,都是......
二叔惊的说不出话来,战友又拉着他飘了起来,一直飘到了列车值班室隔间里,那个值班的乘务员正在抽烟,二叔和战友,悬在他的头顶。
......
诡异的场景让二叔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冷汗,脑袋嗡嗡作响!
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儿,这个...乘务员,警方已经把他控制了,他,怎么又回去上班儿了?
难道,战友是让他看以前发生的事?二叔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二叔联系了南京的警方,问案情进展如何了,得到的答复是,那个男子在狱中病死了,死的很蹊跷,死状...跟二叔的战友一样。
“二叔,那个男人是妖怪吗?当时警察审问他的时候,没看他的脑袋吗?”我紧张的连着追问。
二叔又点着一根烟,幽幽的抽了口笑道:“呵呵,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有关联,但并不代表就是现实,很可能,那是我白天瞎琢磨,晚上梦中的潜意识而已。”
听二叔这么说,我眨眼继续问:“那二叔,后来呢?后来这件事搞清楚了没有?那钱到底是不是鬼偷的?”
二叔摇摇头:“这件事一直是个迷,咱又不是公家系统的人,他们调查出啥结果也不会告诉我,不过,事隔多年,我在福建跑生意的时候,听人们闲聊,讲起过类似的情节,可能这件事有关。”
“什么情节啊?”我好奇的问。
二叔跟我讲,在福建民间,有人供奉招财蛤蟆,这种招财蛤蟆,有点类似于咱们东北的黄大仙儿,一旦供奉了它,什么佛啊,道啊,都不能信,一心一意的只能信它。
这种蛤蟆喜欢吃公鸡的血,而且喜欢干净,供养的时候,必须斋戒沐浴,庭园打扫的一尘不染,每到天干地支的金日,这蛤蟆会拉出类似于蟾酥的屎。
用这种屎,弹在别人身上或者下在饭里,可以让对方丢魂儿,病情类似于感冒,打喷嚏发烧,短则七天,长则十日,这人就会死。
有意思的是,这人死后,灵魂并不会下阴间,而是成了这户人家的长工,没日没夜给他家干活,而且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