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在柜台安然度过了一天,期间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来办理业务的顾客属实不多,到了下午甚至无聊到啃手指。
“还有一刻钟就下班了,又是个划水摸鱼的日子。”旁边的小妹盯着大厅墙上的挂钟,全然没有工作的心思。
“那个,陈先生,你晚上有什么活动么?”
方才搭过讪的羊角辫妹子自报家门说自己叫许雪莹,陈博见她两手一直在胸前来回摩挲,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刚对上便急忙垂下头,刻意回避目光接触。
“没有,我只是想睡觉,睡个安稳觉。”
“那好吧,真是太可惜了。”对方撇撇嘴,轻咬了下嘴唇,没有勉强。
虽说在民国泡妹子也不错,不过眼下是考试关口,万一弄出什么幺蛾子事情耽误学分搞到延期毕业那可真是得不偿失,陈博分得清主次,真要玩攻略养成游戏,还是得闲时安排上。
准点下班后,银行的职员并没有第一时间走,每天清点账目库存是必备课,不然少了头寸可就麻烦大了,数目小的还能用自己工资垫上,要是差的多了只怕是卖去西洋也还不起。
老司机早就趁下午摸鱼的功夫提前点好了自己那份数目,等到下班铃声响起,装模作样的和新员工点点数,卡个十来分钟,便潇洒地提上公文包扬长而去。
陈博明显是属于新员工那批,好在今天的业务量不大,账目对起来并不复杂,额外免费加了半小时的班后,新员工也陆陆续续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走之前陈博发现大伙基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行径,好奇心驱使他尾随,结果发现大家的目的地都是街头转角的一个别馆,陈博猜测那便是银行给职工们安排的住宿地点。
“我也是员工,为什么邵询没给我安排住宿,是把我当外人么?”
陈博嘀咕完,想起邵询提起自己之前也在这里做过一阵子?掐指一算?辞职时间不长,想必应该还留有床位。
刚想迈步进门?负责看门的阿姨便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是这里的人么?我怎么不认识你。”
陈博面不改色道:“我是啊?我叫陈博,今天新来上班的?之前在这里做过,你也是新来的吧?要不我找邵行长再跟你说说?”
“这....”那位阿姨面露难色?显然是被陈博的问题难倒了。
“王阿姨,这个是我们同事,今天还一起上班呢。”许雪莹跑出来当人证,打消了对方的顾虑。
王阿姨挥了挥手?示意放行:“行吧?你可以进去了,那你知道你住哪不?”
“知道,嗯,大概....”
陈博哪知道几个月前的他住哪,不过只要是间空屋子就成?或者有个干净的舍友也好,这样晚上有异常还能提供叫醒服务。
跟着许雪莹沿扶手缓缓上楼?到了二楼,陈博被一个声音喊停。
“干啥呢?三楼是女生宿舍。”
陈博连忙诚恳地致歉道:“哦,不好意思?今天邵行长喊我回来上班?也没和我说住宿的事?我不记得我住哪里了。”
“213过去都没有人住,门没锁,你随便找个地方呗。”三楼的妹子指了指右侧走廊,陈博道完谢,顺着那个方向摸索过去。
别馆的设计很西洋范,走廊挂满了各种油画,房间与房间之间还摆放着立柜用以陈列工艺品,不过陈博觉得碍事,可能是那些碗筷碟具实在没什么亮点可循。
房间是个整洁狭小的单间,和之前的住所差不多,也是一张床,一副配套的桌椅,解手洗漱都需要去尽头的公共卫生间,说不上是方便还是麻烦。
楼下刚好用卖炊饼的,陈博刚好肚子饿,于是推开窗吼了几声,把一张纸币叠成后块扔下去,对方收到钱,立马把两个炊饼蓄力投掷上来。
“当心点,差点上三楼。”
陈博调侃完,重新把窗户关好,人如今躲在别馆里,想必巡捕房的人大概是追查不到自己的踪迹了。
“明天说让我去截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没人和我对接啊。”
满嘴粗粮的陈博想起陈诚的嘱托,只是当时天色昏暗,他说后天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还是没过,没注意时间的陈博如今是判断不出来。
“管他呢,反正到时间会有人带我去的。”
捡肥皂的剧情并没有如预期般发生,淋浴室有三个隔间,想看点不见得光的事还是比较困难的,完事的陈博早早躺在床上,被子一掀一拉,整个人如裹粽子般入睡。
半夜,被街外狗吠声吵醒的陈博尿意泉涌,挣扎装死无果后只好不情愿地推开门钻进厕所解手。
踢咚——踢咚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听那凌乱的步伐,少说也有三四个人,陈博第一时间判断是有抢劫犯,虽说租界相对安全,但难保不会有铤而走险的歹人半夜闯入。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果断把门反锁死,静观其变。
几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这让陈博更慌了,如果是持刀闯入那还好说,住在这里职员的起码有三四十号人,靠人海优势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可如果对方携带了枪支的话,硬拼这条路还是想想吧。
“动作快点,再磨叽我就开枪了,给你们开瓢。”
“别搞小动作,要是被我发现了,饶不了你们。”
“所有房间都搜过了吗?有没有漏网之鱼。”
陈博听到了几个不同的声音,这伙不明人士来势汹汹,藏好才能自保,出去就是送命。
好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