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网红可得制造点大新闻才行,自己身上没有,就从身边人找,不是有舍友学业压力太大跳楼,校方为了掩人耳目承诺给宿舍其他人保研么?道理类似。”耿波靠在墙边,云淡风轻地说起社会现状。
“耿波,别说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上铺的北方汉子急忙喊停,他伸手够到边上的开关,嗒的一下,宿舍熄灯了。
“我还没洗漱呢。”
“是啊,澡都没洗呢,开什么玩笑。”
“好家伙,这么突如其来,是不是不给面子,我才是这里的宿舍长。”
“就你这小身板,胳膊能举多少斤煤气罐?要不咱俩比试比试。”
宿舍的气氛貌似不太融洽,陈博老实回到自己床上躺好,王旭睡上铺,两人站着中间的位置,边上是个爱玩手机的夜耗子,屏幕亮度犹如黑夜的明灯,晃得人合不拢眼。
另一头的仁兄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床板虽然设计成标准的2米2长,可这家伙却不安分,乱蹬的脚板近乎要顶到陈博的脑门上。
“都是神仙。”陈博小声念叨着,把一床薄被单垫在头上,免得半夜遭受无妄之灾。
“咱们这里还有人巡逻吗?”对面床不知是谁问道。
“没有啊。”玩手机的老哥悠悠地回了句。
“那怎么会有光一闪一闪的,不会是闹鬼吧。”
“踏马的,谁玩手机开个闪光灯在那,有病吧。”耿波翻起身指着手机老哥骂,两人隔空互相问候了对方家里人,没睡的全部被吵醒围观吃瓜,唯有陈博前头的老哥依旧岿然不动,鼾声震天。
骂战最终以手机老哥关掉闪光灯收尾,哈欠连连的陈博人早就疲惫得不行,照这个休息时间明天上课肯定要打瞌睡。
他侧过身子,把头对着墙壁一侧,忽闻几声清脆的响声,过了一阵便有异味窜到鼻子里。
“我去,是谁啊,在宿舍拉翔。”叫嚷的又是耿波,这家伙好似有神经衰弱,看东西听东西总是比一般人要敏感。
“这老哥可能是没崩住。”陈博急忙指认道。
“把人叫醒,这谁顶得住,今晚宿舍不能住人了。”耿波越想越气,从床上翻身而起,径直地冲向对方床位,奋劲使出两个如来神掌把人弄醒。
半梦半醒的老哥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面闻了闻发觉确实不对劲,便去厕所查看一二,陈博无语凝噎,调转船头往朝另一边睡,顺手把窗开了一半通风排气。
“这课题不该跟网红有关,应该写神经病症状的多种表现。”
整晚陈博都睡得相当难受,八人间的宿舍宛如一个修罗场,打鼾的磨牙的梦呓的一个不缺,你方唱罢我登场,窗外飞进来的蚊子是不是在耳畔助兴,着实毁人心智。
等到陈博有力气撑开眼,斜射的阳光铺满了墙壁,他把充当眼罩的被子掀开,透过窗外望去,太阳正挂在教学楼的天台上。
这可不是日出,陈博分得清早晨和晚霞的晖光,毫无疑问,自己睡过头了。
“完蛋咯,为什么没人叫我。”
“为什么会有人叫你。”
楼上一个反驳的声音传来。
“不是,王旭,你去上课怎么不喊我啊。”陈博颇有微词。
王旭辩解道:“我没去上课啊,你是不是思维混乱了。”
“你没去上课么?我们不是今天上课吗?”这回轮到陈博弄不清状况了。
“是啊,只不过不是在白天,网红从来不早起,所以我们的课程最早也是在下午三点。”
“哇哦,真是令人羡慕的作息,可这样一来,一天不就少吃顿饭。”
王旭鄙夷道:“说的好像你在学校就经常吃早餐一样,网红学校不提供早餐和午饭,营业时间从下午3点开始,一直到晚上2点。”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那声音,陈博不用看就知道是耿波那来事精。
陈博尝试和对方讲道理:“兄弟,晚上2点睡到现在怎么算都有10个小时了,也不用睡那么多吧。”
耿波礼貌的竖起中指道:“那是你们,我昨晚可没休息好,上铺这王八蛋滴口水,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小嘴抹了蜜,惹来好多蚂蚁,弄得我全身痒死了,早上想去买药,刚出走廊就被保安抓回来了。”
“怎么还会被抓回来。”
王旭解释道:“就跟军训迟到会被教官体罚一样,这里的规矩不同,早起要挨吊,即便白天醒了也要躺到那个时间才给起床。”
“这么死板....不是说好当网红很自由么?”
“没有绝对的自由,网红也是流水线工人,只不过曝光率高,看起来很光鲜罢了。”
“去他大爷的,一群沙比。”耿波的双臂被挠的通红,丧失理智的他猛揣了一脚上铺的床板,把人震得原地蹦极,被这么一搞,全部人都醒了。
“没有一个正常人,老子是来当网红当明星的,不是来当小丑的,退学去了,跟你们待久了迟早脑子进水。”
耿波操起柜子里的行囊,临走前还搞偷袭,打了昨晚开闪光灯玩手机老哥一耳光。
“舍友数量-1,还剩7个人。”王旭在上铺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别弄得跟死亡倒计时一样唬人,人家就是对咱们有意见,其实我也觉得....”
“集体宿舍就这样嘛,适应适应就好。”
“你说会不会到时宿舍就剩我们两个。”陈博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这么夸张吧,这又不是上键盘应用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