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国看了眼地上口吐白沫的父亲,最终还是战胜了对柳琴的恐惧,急步跑了出去。
柳琴见儿子听了高叔的话,她把所有的怨恨一下子转移到高叔身上。
看着高叔还在帮死老头子顺气,柳琴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着这个男人一起弄死!
早已经疯魔的柳琴环视了一圈,在大门后面看见了一根扁担。
她走过去拿起扁担,又走过来准备拿扁担敲高叔的脑袋。
时刻防备着她的高叔见此,立马起身躲开。
于是柳琴那一扁担直接敲在了地上,反弹过来的力度震得她直接松开了扁担。
见没有打到高叔,柳琴心生不甘和怨恨,仇视着高叔,吼道:“有本事你别躲啊!”
高叔当真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又胆大妄为的人,他看了眼地上还两眼快要翻白的男人,说道:“好男不跟女斗,等会儿警察来了,你慢慢解释吧!”
听见警察会来,柳琴直接吓疯了一般,冲过去想挠高叔,嘴里还不停地骂道:“我项家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要你多管闲事了吗?”
“你这个疯婆子!离我远一点!”高叔一边躲一边骂。
恰好这个时候项大国端着水进来,看见自家老母亲发了疯似的要去抓家里来的客人,他忙吼道:“妈!你在干什么?”
疯魔的柳琴却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最后还是项大国动手把柳琴制止住,将她锁在了里屋里。
两个男人没有理会里屋传来的咒骂声。
在项大国的帮助下,高叔给项父灌了些水进去,然后又伸手去掏他的喉咙,反复多次,终于让项父把吃进去的老鼠药吐出来一些。
但因为没有完全吐出来,刚才又遭了一番折腾,项父虚弱地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知道项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高叔松了口气,这才发现他的手疼痛难忍。
高叔低头一看,就看见他的手上到处都是划痕。
原来是在帮项父催吐的时候,被他的牙齿刮伤的。
为了避免中毒和感染,高叔连忙起身,问道:“小伙子,你家的水龙头在哪里?”
“叔叔,出门右转那间屋子里就有水缸。”
给高叔指了路,项大国又低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眼泪再也忍不住。
他哭着问道:“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就吃了老鼠药呢?呜呜呜……”
可没有人回答他。
项大国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可他不想信,也不敢信。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伤心至极的项大国抓着项父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高叔洗完手却没有进门。
听见屋里传来的咒骂声和哭声,高叔叹了口气,干脆仔细打量起项家来。
从市里过来并不远,项家位处于c市城边,看这家里一砖一瓦也都不算久,房前屋后堆放的物品不少,屋檐上还挂着几串玉米跟辣椒。
看样子日子并不难过啊!
那为什么就容不下这唯一的女儿?就忍心亲手杀害家里的顶梁柱呢?
高叔想得头疼,也想不出来项母的想法。
“警察同志,麻烦你快点。”
门口传来了项月娥急切又带着哭腔的声音。
高叔闻言,大步走了过去。
警察看见他,就开口问道:“听说家里出了人命?”
“警察同志,您们好!”高叔开口叙述道:“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必须马上送医院洗胃,不然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闻言,项月娥的脸比刚才又白了一些,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两位警察见状,安慰道:“姑娘,你别着急,我们已经帮你喊了救护车的,应该快到了。”
然后就面容沉重的走进来堂屋,身后跟着惨白着笑脸,摇摇欲坠的项月娥。
里屋里是柳琴没有丝毫停歇的咒骂,堂屋里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还有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伙子。
警察愣了一下,只好转过身问还算沉着的高叔。
“这位先生,你作为当事人,麻烦给我们说一下事发的情况。”其中年龄差不多有30岁的警察说道。
高叔把项月娥扶到一旁坐下,这才开口解释道:“我说g市马场镇的高德昌,你们可以去查的。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不放心我干女儿阿月,陪着她回来。结果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阿月的母亲却不准我们进门……我们从招待所过来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争执声,进来就看见他躺着地上口吐白沫。”
高叔指了指项父,继续说道:“我是一名大夫,以前遇到过喝农药自杀的人,所以帮他简单处理了一番,暂时保住了性命。”
听完高叔的解释,两个警察想了想,又环视了一圈,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被别人毒害的?”
“嗯。”高叔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个小伙子要送他去医院,但屋里的这个女人却不同意,所以他们才起了争执……”
高叔指了指屋里几个人,给警察解释道。
警察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最好还是等项父醒过来,那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正好救护车也赶到了。
两个警察等着医生把人抬上救护车,这才说道:“因为涉及到故意杀人的嫌疑,作为嫌犯和目击者,你们都得跟我们回一趟公安局。”
堂屋里的三人没有意见,可里屋的柳琴在看见警察的时候,却吓得哆嗦了起来。
不管她在家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