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今天中午你表演什么?”晁嫣走了过来,摸摸甘学思的脑袋,“思思,要不要喝奶茶?我亲手调的哦。”
甘敬头也不回的说道:“拿一杯过来我俩喝,她不能喝太多甜的,牙齿会坏掉的。”
晁嫣哑然失笑:“不至于。”
甘敬回到刚才话茬:“中午就弹吉他好了,我随便弹,你们随便听。我是真没想到,这样一个节目里我居然是在餐厅里卖唱。”
“你可不就是乐队主唱么?”晁嫣笑眯眯的说道。
“乐队破产,主唱携女儿卖唱打工,只求三餐温饱,何其惨也?”甘敬叹道。
“就你这嘴,不唱歌可惜了,不,是不唱rap可惜了。”晁嫣莞尔。
甘敬“哼”了一声,看了一眼无时无刻拍自己的摄影机。
晁嫣从冰箱里拿一杯奶茶放过来,询问道:“等下要忙了,你是继续调试乐器还是一起来?”
甘敬的手指都快了三分,答道:“调试。”
“一把吉他就是再不准也不需要这么久吧?”晁嫣拆穿道。
甘敬用一种深沉的口吻说道:“这个就叫专业。”
“嗯,明白,主唱大佬。”晁嫣撇撇嘴走开,但过了一会她是清理出一小片餐厅靠前的位置并搬出一张样式不同的椅子,赫然就是小型演艺台。
此时已经有顾客好奇的走进来,目光看向甘敬的大概是昨天顾客的朋友,直接坐下点餐的可。
餐厅里陆陆续续进来八九位客人,粗略估计,还是冲着甘敬来的多,不过他们看到吉他而非唢呐后多少有些失望。
其他嘉宾随着客人的点餐忙碌起来,甘学思都跑到后厨去凑热闹,唯有甘敬像是一股清流坐在样式特殊的椅子上低声的念念有词。
“嗨,来自东方的艺术家,我会出现在你们国家的节目上么?”一个须发茂密的老人坐在了距离甘敬最近的位置,好奇的问道。
甘敬耸耸肩,对这个称谓没什么反应:“如果不被剪辑掉的话,会的。”
甘学思用手捏了个虾球“蹬蹬蹬”的跑出来递给老爹:“爹爹,爹爹,你尝尝,可好吃了。”
甘敬吃了个虾球,终于决定开始弹奏。
“小艺术家,真可爱。”老人用法语夸了一句。
甘敬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我会和导演说把你的镜头留下来。”
不待老人回答,甘敬的吉他旋律已经响起,这一次相比昨天就不只是曲子,他开口唱了出来。
只是,一开口,嘉宾们和节目组才知道是听不懂的法语,导演陆森有些郁闷,尽管第一天知道甘敬会法语后就紧急调人过来,可现在人没到真不知道这唱的是什么内容。
餐厅里香味盎然,顾客们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有些惊奇的听着来自东方歌手地道的法语。
旋律很美,音色很清,歌词很有味道。
“你知道阿甘唱的是什么吗?”张中晖知道晁嫣和甘敬关系不错,所以向她询问。
晁嫣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就感觉特文艺特浪漫,不知道是不是法语的发音还是他本身旋律带来的感觉。”
“兼而有之吧。”张中晖这样给出判断。
一首歌毕,顾客们鼓掌喝彩,有人用法语说话,导演陆森听不懂,只能是寄望于后期或者国内援助赶紧过来。
甘敬略作休息,没有说话,起手仍旧是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旋律,只是这次开口却是中文。
顾客们有了刚才的法语对比已经知道歌曲大意,嘉宾们和节目组则终于知道甘影帝是在唱什么了。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寒鸭一对对,姑娘人人有伙伴,谁和我相偎?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张中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能感叹,这很阿甘。
晁嫣静静聆听,心里却是情不自禁琢磨,这首歌会不是交给谢歆来唱呢?
杨舒文面色复杂,刘沛川则是拿出手机给甘敬拍了张照片发到【上图】。
不过,刚才听中文版本还安静欣赏的昂蒂布顾客们却是有了不同反应。
或许,他们觉得中文歌词更有异域风情,或者,他们听到第二遍才回味过来,或许,他们觉得这一遍唱的更有韵味。
总之,距离甘敬最近的白人老头连嘴角的菜汁都来不及擦就从座位上站起来闻歌起舞。
老头很胖,可这种直率的姿态却很有感染力。
他甚至还冲坐着的其他顾客招手示意。
歌声、胖舞、旋律,音乐的魅力在法国这个热情的国度里展现出来。
餐厅里的顾客有一半被感染的热情起舞,其他坐着的也双手打着节拍。
整个餐厅在愕然的目光中成了欢乐的场所。
导演陆森强忍跟着一起跳的冲动,喃喃自语:“这特么简直像是忽然来到了印度片里面!”
甘敬一遍遍的唱着,时而中文,时而法语,节奏轻快。
——黑夜过去到黎明,像飞鸟呻吟,我没有另外一个人,只等你来临。
——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我和你是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反复的旋律,反复的歌词,热情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