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连来了几天,每天天不亮就来守着,等人多了就开始哭诉,一直闹到太阳下山才回去。每天还有人给她送吃的送喝的,再怎么说他们还不敢私闯民宅只敢在外叫嚣。
可这也严重影响了院中人的生活,出门办事只能起得大早,起晚一点就被堵着出不去,等到傍晚办事的人都等到歇菜了。
彩云每日闲下来就听着外面的人叽叽喳喳,听到骂庄明月的撅着嘴想骂回去,彩霞这时就会看她一眼她就消停了。
这日彩云又撑着手听着外面的动静,问庄明月:“小姐,你说他们天天这么闹不累吗?这都第几天了。”
庄明月忙着看手中的东西,但还是回答道:“你没发现每日来的人除了沈月娥和固定几个看热闹的其他都是不重复的人吗?人往往看表面就同情弱者,你不说出来别人就不知道你多疼。”
她这句话说得十分有道理,彩霞听着默默不语,彩云思考一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庄明月只觉得一阵头疼,光圣火教的事就有得她烦了,圣火教之前被她清理了一次消停了一会近日又卷土重来,让她烦不胜烦。
结果这几日沈月娥又来找不痛快,带着人来她门口闹动静扰得她不能聚精会神的思考。想一会就被门口的人打断又得重来,这种感觉不好受。
可偏偏她又不能跟沈月娥动手,沈月娥不动手她没有理由去揍一个无辜的人,但是其他人不能饶过!
“彩霞,帮我安排一下明天找几个人把闹得最起劲的那几个在门口揍一顿,年轻气盛的男子就多来几下权当给他们锻炼身体。若是妇人和幼/童看着办就好,主要是给咱们解解气,注意分寸。”庄明月撑着下巴勾起一抹微笑。
彩霞也微笑着点头,第二天一早出去就没有回来。
沈氏闹腾几天见庄明月面都不露有些慌了,想着这丫头还真沉得住气,她可打探过庄明月没有去其他地方就在这个院子待着呢。
这院子也不是很大,庄明月要出来就总有一次会跟她碰面。
这些人闹得正起劲人群里就打起来了,几个人围着三四个小伙子一顿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拳脚打在肉上的声音听得在场的人竖起寒毛。
伴随着的是男人的惨叫声,沈氏都被吓得一愣哭都忘记了。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些人已经揍完人拍拍屁股走了,等他们想起来要去抓时早就溜得连影子都不在了。
沈月娥终于从她每天待着的大门口挪开了,她走到那几个小伙子身边去把他们扶起来又赶紧去派人请郎中来,装模作样的询问检查一番。
“是我不好,连累几个小哥受伤了,你们不必再为我这件事劳神每日都陪着我来,我自己来也可以的,她终归是我的女儿,她心还是善的,再狠心也狠不到哪去。”沈氏再次哭起来。
弱者总会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她这样一说反而引得更多的人愤愤不平,觉得庄明月的本性差到了极点,已无药可救。
沈氏的算盘打得好啊,她这个女人就是善于利用别人的同情心。
其中一个受伤的男子站起来说道:“这是威吓啊!她以为这样我们会就怕她吗?她想错了!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后退!对别人狠心也罢了,竟想伤害自己的母亲,轻饶不得!”
他说得很大声,几乎是用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