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昭仪最终竟然是会,因为顾及到了梁康和前太子妃至亲血缘关系,从而不打算斩草除根的庄明月,不由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对于昭仪的这种想法,在庄明月的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赞同的。
且不说梁康这个人当初乃是弑兄弑父,才能够以代政的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之上这么多年。以他这种心狠手辣的程度,便是处死他千百次也是不为过的才是,又何必去顾念那所谓的,淡泊的比不上利益地位的至亲血缘关系?
便是只仅仅说这么几年的时间里面,自从梁康继位代政以来,便是一直以暴/政在统治着整个大韩。在这段时间里面,整个大韩都在梁康的这种暴/政之下,过的民不聊生,更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来。
所以无论是从那一点来说,对于他这种实行暴/政的暴君来说,便是对其用千刀万剐之大刑,实则上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才是。
思及此处的庄明月,随即便想要再度开口劝解昭仪两句,让她不要因为此而放过了梁康。
更不要因为这等妇人之仁,从而致使梁康日后还会有卷土重来的可能性,必须要从源头上彻彻底底的断掉才是。
就如同那所谓的圣火教一般,他们当初建立这邪教的人,便是天盛前朝的人。因为心不死,便是始终想要将天盛给彻底的毁掉,好让他们这圣火教前朝人们,直接就此将天盛抢回去,改国号恢复前朝。
这种行为,实则上同日后梁康可能会做的事情,没什么所不同的。
毕竟导当初,天盛便是因为不曾对那个时候的前朝旧皇族们斩草除根,这才致使了哪些尚且依旧怀有着野心的人,弄出来了这么一个邪教出来。
身为一个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历史上改朝换代的事情太多太多,便是国土封号她两只手都已经是数不过来了。
所以这种事情,已经听闻过太多次的庄明月,在如今这种亲眼所见的情况之下,实则上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
毕竟说到底了,倘若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的话,还是尽早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给彻底的断掉才是最为好的结果。
心中太过于清楚明白这么一点的庄明月,这才想要劝解昭仪,将梁康这人给斩草除根的更好,也是一种最为安全的做法才是。
然而昭仪却是直接将她的这种提议给拒绝了,并且也只是风轻云淡的让人,将梁康给关进天牢之中罢了,甚至于是连宗人府都不打算让其关押进去。
对于昭仪的这种妇人之仁的做法,虽然说是十分的不赞同。却又在之后醒悟过来,如今这天下乃是已经改朝换代的成为了昭仪和小太子的大韩天下。
她没有任何的资格,也并不她能够去多管的了。
最终,庄明月还是什么话语都没有对其进行任何的劝解,只是无声的轻点了点头,“自然,如今大韩已经如你所愿,我也该是时候全身而退了。”
对于庄明月的这么一番好心建议,实则上昭仪又怎么可能会当真丝毫都不知晓?
只见她浅笑之中,却又是带着几分无奈的牵住了庄明月的手,随后缓缓开口解释道:“如今朝中的局势已然是定下了,可在这一众由前任陛下所提拔上来的老臣,还有那由梁康一手提拔上来的大臣们,如今我和睿儿除了传国玉牌和圣旨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倚仗的。”
“再者,我知晓如今这局势结束了之后,便是明月你该离开的时候了,此番之后我身侧就更是没有任何一个足以信任的人可以去相信。”
说着这话的昭仪,随即看向面前庄明月的眼中,便是因为这份的不舍,从而涌上无法言说的千言万语来,自她的眸子之中,自庄明月的双眸之中就此传达了过去。
然而对于此,庄明月却是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便是连一句简单的安慰的话语,也是不曾多说过。
早就已经打算不再同皇族的人,无论是大韩皇族还是天盛皇族的人,皆是不打算再多有接触的人来说。
面对着眼前这位已经一脚踏入太后之位的,曾经的友人昭仪来说,她实在是不想再因为曾经的关系,从而一心软就此留下来了。
与其去这般做的话,倒不如就此趁着现在的这个机会,直接将所有的可能性都给断了才是最为好的。
而看出来了庄明月这种想法的昭仪,心中对于庄明月能够出手帮助她到如今这等地步,让她能够平安无事的护着小太子,坐上皇位,已经是足够让她觉得极其的感谢了。
“我说这番话,并非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只是在同你道谢罢了,所以你大可不必多想。”
说着这话的昭仪,随即便是顿了顿,目光遥遥的看了一眼远方,随即再度开口道:“我如今不愿意处决梁康,实则上并非只单单是因为他是太子的至亲弟弟,更多是希望着……自己不会因为心中的恨意对他动手,从而变成了同梁康那般为了权利,做出来弑兄弑父这等人没什么两样。”
“且在这说来,如今我乃是以女子身份扶持了睿儿坐上新帝之位。在没有摄政王,亦或者是前任帝王的教导之下,只能够由我来执掌朝政,而女子执掌朝政,向来皆是每朝每代皆是会因此而感到不妥和不安之意。”
对于昭仪所说的这么一番话,有着太过于深刻了解的庄明月,则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要知晓,在到处那个时候,莫要说是她的了天盛帝的盛恩入朝为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