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姝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医务室,望着白色的天花板,骂了句脏话。
进门的贺以霆正好听到了,缓缓挑唇,轻笑了声,“这么大的脾气,年纪不小,脾气倒是挺大,还有,以后这种脏话不要再说。”
“你是我爸?”时姝看着他,问的认真,
贺以霆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不是,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
“不是那你管我。”
贺以霆:“……”
他还真的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孩。
时姝坐了起来,她手上还挂着吊瓶,头还有点晕,她看着贺以霆,澄澈的眸子倒映着男人挺立的身影,异常认真的道:“上次我救了你一次,这次你又帮了我,就算扯平了,怎么?我救得是你的命,你不过是顺手把我送到医务室,扯平了是你赚了。”
“这种事情你一向算的这么清楚?”贺以霆看着时姝,眼睛锐利的眯了眯。
说实话,时姝给他的感觉,实在不像个未成年的孩子。
“欠你的那条命我记得,这次的事不抵过,我身为老师,你在我的课上晕倒有我的责任,你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关系。”
贺以霆走过来,时姝条件反射的向后躲了一下,贺以霆握住她手腕,看着细细的似乎一下就能折断皓腕,心想难怪体力会这么差,这丫头平时没吃饱吗?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吃的也不少啊。
“医生有事出去了,让我给你拔针。”贺以霆扫了眼时姝,“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贺以霆觉得时姝跟个充满警惕的小狐狸似的,高的他像个欺负了小孩的大坏蛋。
他仔细反省了一下,自己也没欺负小孩呀。
时姝盘腿坐在床上,比蹲在床边给她拔针的贺以霆高出半头,盯着他理了板寸的头,舌尖舔了一下嘴唇,按捺住徒手撕开他脑壳,挖出核晶来的强烈想法。
她转开视线,不看到他脑袋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这个男的不像是会对她放松警惕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他只是假装对她放松了警惕,一旦她真的出手,这个男人恐怕反应比豹子还快。
时姝的目光扫过了贺以霆的耳垂,意外的看到这个男人居然有耳洞。
时姝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贺以霆整个身体猛然一僵,女孩的手软软的,耳垂清晰的感觉到她柔嫩的指肚和温凉的热度,他掀起眼眸看向时姝,黑色瞳眸倒映着女孩精致又漂亮的小脸,澄澈的眼睛眨动着看着他。
“我耳朵上有东西?”静默片刻,贺以霆问。
时姝歪着脑袋,聚精会神的盯着他耳垂上的耳洞,有点新奇,忍不住用指肚捻了捻,然后感觉到男人身体似乎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时姝拧眉,怎么了?“这居然有个耳洞,喂,你不是当兵的吗?当兵能打耳洞?”
贺以霆咬了咬牙,这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耳朵对男人有多灵敏,居然揉他的耳朵。
贺以霆为自己对一个小丫头产生想法,骂了句自己龌龊,硬扛着没露出丝毫异样,脸色不变,淡然的仍旧谈笑风生,“进部队前打的,那时候年纪太小,做事太冲动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当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