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破伤风的吧?”
“。。。”
在杜子修的拒绝下,耿秋取过药箱,笨手笨脚的给他消了毒、上了药。
杜子修并没有将孙国泉的突袭告诉她,因为告诉她只会让她担心,他不愿让她担心。他只要感受到她的关心与在意,这一切就够了。他指了指厨房,小声的嘀咕:“饿。”
耿秋赶忙收起了药箱,扶着他往餐桌边走,其实他只是手臂受了伤而已,又不是脚受了伤,但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走路还要一瘸一拐的。耿秋将粥和小菜端上来,杜子修又指了指血液凝固的地方,“疼。”
男人撒起娇来可比女人矫情的多,你看疼就不吃饭了吗?耿秋耐心的递给他一根勺子,杜子修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摇了摇头,对她迟钝的反应很不满意。“喂。”
耿秋瞬间脸红,长这么大他还没喂过男人吃饭,当然当初在病房的时候,她倒是享受过杜子修的悉心照顾,耿秋接过碗,轻吹了一口,就当是礼尚往来吧。精致的玫瑰金金属勺子,盛起一勺滚烫的粥,递到他的嘴边,杜子修皱了皱眉,不禁腹诽:“难道她没看出来冒着烟吗?这是要烫死我?”
他看她一副我不知情,你为什么不喝的模样,叹了口气:“吹。”
“哦。”耿秋慌乱的知了一声,她还是缺少照顾人的经验啊,这才发现金属勺子传递的温度很烫。
才喂了几口,杜子修就舍不得她饿着了,他接过勺子,自己一口一口的吃着,不过享受的是她心疼他的过程。耿秋不时的抬起头,目光的相撞,她害羞的低下头,也是结过婚的人了,她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也许是失去的太容易,得到的太难,她看他依旧缺了些安全感。
苏莹玉对自己的一切了然,最后一次,她想离开,离开这锦都繁尘。一个女人自私过、妒忌过,最终为了心爱的男人,她做出了错过一生的决定。
在走之前,她还想再见苏芙蓉一面,当她听说苏芙蓉被关进了戒毒所,心中毫无波澜。这是她该承受的,每一个人都该为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代价的大小与错误大小成正比。
莫思凡说会将苏芙蓉送上法庭,只是这之前必须先戒了她的瘾。苏莹玉点了点头,仿佛他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只是,她提出让莫思凡带她再见一次苏芙蓉,莫思凡没有拒绝。
苏莹玉自然的戴上口罩和渔夫帽,头发散开,把脸上的异样大致遮上,这样不仔细观察,倒觉得是易过敏人群做的保护措施。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说多少话,苏莹玉用余光偷瞄莫思凡,想记住他的一切。就像现在,他全身心的投入在驾驶上,一只手摸着鼻子,一只手控制方向盘。他的侧脸轮廓像是素描勾勒出来的画,映在苏莹玉的脑中。
她会永远记得他一身西装的模样,会永远记得他怒斥自己的模样,会记得他抱着她的模样,也会记得他说结婚的模样……
这一切,她曾触手可及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