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关到后院的马棚里去,三天不准给食物和水,出来以后就开始干活,谁敢帮她,就跟着她一起受罚吧!”
江宛已经认定事态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忽然改了性子,如果按照往常,自己一对季雨悠疾言厉色,岳凌寒就能翻脸,但是今天……
自己已经拿那小贱人开刀立威了,怎么这儿子也不见有半点动怒的迹象?真是奇怪。
“这……”主管和站在一旁的女仆惊诧不已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擅自动手的话,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少爷开除,谁也不敢。
“怎么?现在连我这个女主人,想教训一个女仆也不管用了是不是?居然还使唤不动你们这些下人?”江宛气的柳眉倒竖,声音也尖利了起来。
人群中终于有人了站了起来,那是——孙悦瑶。
“请夫人息怒。”说着,她就走到了季雨悠的身边,毫不客气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
她非但没有别人一样战战兢兢或是不解的神情,有的只是扬眉吐气的畅快。
“季雨悠,我早就说过,你只是一个低贱的野丫头,别癞蛤蟆妄想吃天鹅肉,爬的越高就会摔的越惨,你看,现在报应不就来了?”
孙悦瑶趁着旁人都站的远,低头在女孩耳边小声说道。
看着季雨悠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只觉得非常痛快。
“你别指望少爷还能为你出头,他也该看清你的真面目了,等着吧,以后的日子有你好看的!”
孙悦瑶嘴上说着恶毒的话语,表面上却不动神色,只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季雨悠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着,却无法将视线从岳凌寒的脸上离开。
“凌寒……”
是不是因为她不听话不够乖?还是他终于认清了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女孩,根本就配不上她?还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终于令他失望伤心了?
难道从前发生的一切,在今天就被轻易地推翻了吗?
最终,自己也不过是岳宅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
面对着女孩的软言乞求,岳凌寒一改往常对她温柔的模样,而是冷硬着眉眼转过身去,径直走进了电梯。
“我累了回房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季雨悠终于闭上了双眼,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
身后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得意忘形的冷笑,在此刻寂静的客厅响起,显得讽刺万分。
可是季雨悠已经无力去分辨和计较。
也许是这一刻才恍然醒悟,得到了再失去最是令人伤感。
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岳凌寒仿佛完全卸下了在外坚硬伤人的盔甲,脱力般地倚靠在墙上满满滑落,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刚才在外面,也许是只是差这么一点,自己就要控制不住将女孩拥进怀里,而那些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伤害她的人,终有一日,会让她们千倍万倍的奉还回来。
只是,不能是现在。
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
在看到监控中女孩差点被车撞那一刻的惊悸,顾临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愤怒感,还有她对自己隐瞒真相的无力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时候下狠手,才能彻底扭转和小丫头之间的相处方式,才能彻底打开她的心。
你今天的选择和坚持是对的。
岳凌寒对自己说道。
砰——
马棚的门被狠狠地拍上。
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门口还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那是钥匙串互相撞击的声音。
季雨悠被彻底地锁在了马棚中。
“哼,季雨悠你不是很有能耐吗?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看你能张狂多久。”孙悦瑶透过墙上的开口,往里面白了一眼,随即和其他负责“押送”季雨悠的女仆们转身离开。
“悦瑶姐,不知道这是忽然发生了什么,怎么少爷对季雨悠忽然是这个态度?”
“我早就说了,季雨悠张狂不过几日,怎么,你们从前不是不相信我吗?”
“唉哟哪里,以前是我们姐妹几个人不长眼睛,信错了人,还真的以为季雨悠那个贱人可以带着我们呢,你别介意啊!”
外间的声音渐行渐远,但还是有几句传进了自己的耳朵。
季雨悠无力地瘫倒在稻草堆上,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该庆幸自己从前还能保持清醒,没有在生活正如意的时候,相信了这帮人的花言巧语。
果然,墙头草是最不可信的,现在自己刚刚落魄,就被她们迫不及待地踩上了几脚。
女孩抱着手臂,往马棚四周打量了一番。
轻云走后,马棚被全面打扫过一次,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底下垫的稻草都是干净崭新的,还能起到一定的保暖作用。
可惜马棚的条件再好那也是马棚。
为了更好地巡视轻云的起居状况,这里的墙壁并不是完全包拢,四面都有几个方正的口子用来探视里面。
于是,这房子,在这气温底下的天气里,漏风啊!
女孩嘴里骂骂咧咧的,把江宛、孙悦瑶还有那落井下石的老天都抨击了个遍,当然重点问候的是那个负心汉岳凌寒!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听信了热恋时期,岳凌寒那些拿来哄她的鬼话!
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被关小黑屋,哦不,是马棚。
要知道岳宅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