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秋水，三界之内，除了君者自己，就算是同等地位的其他君者也不可能知道君者的修炼之法。
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比如秋水这样，也顶多是与我一样知晓君者修炼之法的名字而已。
我不由重新审视司空玄，我希望是我看错了。
然而司空玄修炼时露出的王者之气，和传说中的特征完全吻合。
那是一种修炼之后，可以掌控天下子民力量的君王之气。
修炼者，为真命天子，掌管天下。
“司空玄，你？你怎么会知道天子意？”
我抑制住心内激动，恐惧，颤抖的问。
司空玄如今也不过二十来岁，他不可能是人君，但是他却会天子意，那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传说中的那一种可能。
人君在开天时代神秘消失，不是陨落，不是躲起来逍遥，而是遇到了灾难，转世人间，重新历劫证道成人君。
若真是如此，方才我对司空玄无礼的举动，足够我死一万次了。
我虽然是魔尊，但是在人君之下也犹如蝼蚁。
我内心特别不想承认结果是我猜想的那样，但是事实又摆在眼前。
我仔细的盯着司空玄，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
司空玄原本盘坐在殿上的白色狐狸毛编织成的毯子上，此时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只看了我一眼，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空玄挥了挥袖子，拍了拍身边空出来大片的白色狐狸毛毯子说道：“今夜有你在此，想来朕也没办法全心修炼了，不如你坐过来，朕和你好好讲一讲你刚才的问题。”
我皱眉，下意思的退后两步，当即便要拒绝。
我若是不知道司空玄会天子意还好，现在知道了，怎么也不会认为司空玄会对我毫无威胁。
魔界，历来是人，仙两界痛恨，想除之而后快。
因为，一些魔界不务正业，不好好修炼魔君留下来的正统修炼之法，走了另一条歪路，以吸食人类，修真者元气，以达到迅速增加修为。
那些魔界的渣子，在外都打着我魔尊的名号，而我因为陷入父王母后逼婚的困境中，也一直没有机会铲除这些渣子。
这也导致了我魔尊在人，仙两界成为了他们眼中最大的邪恶之手。
仙，人两界都以杀我，为如今最大的事情。
然而，若司空玄真是人君，我就算是想逃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吧。
我看司空玄如今也没有要杀我的意思，我也搞不懂司空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没有拒绝的可能，不如就听他的，看看他要说什么，以后再作打算。
我虽然下定决心，但真要我走到司空玄面前，我的内心还是因为恐惧在狂跳个不停。
我一小步一小步的走上前，短短的几步，我却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待我坐到司空玄身旁，浑身已经像是被掏空了般，虚弱不已。
这是一种气势上与心理上的压迫。
司空玄也不着急，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是皇帝当久了，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倒是司空玄眼中隐隐夹杂着忧愁，自嘲，无奈，见我到来，叹了口气，看着我似笑非笑：“若是朕告诉你，朕这套功法是几天前在梦中所悟，就连秋水都还不知道，你可信？”
“我信，我当然信，人君的功法岂会那么平凡！”
我点头如捣蒜，内心也是慌的一批。
若是司空玄说他这功法是神秘人传授，我还可以推翻我之前所想，司空玄只是人君看中的弟子，传授了他天子意。
如今司空玄说他是自己在梦中悟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说这套功法就是他自己自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