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双眼发黑,感觉有些药丸。
周恩是否成功突防,是否把信送到了董平手上不知道,总之,现在听闻溪山岗高处忽然战鼓雷动、风云忽变的形势。
并且清晰看到无数火把仿佛点点星光,从高处向下快速移动,说明一直撞他老人家来了。
“大人,王师出动了!”
麾下差人对此也有些激动。
因为关于王秀有陷阱的理论也就赵诚在说而已,没发生时都没实际压力,而自己这边无比弱鸡,从人性来说哪怕知道有陷阱,在这危险情况下也希望有只同立场的官军站在身边,一起共同面对陷阱才是王道——这叫黄泉路上不孤单。
自己的判断是否会应验不知道。如今干着急也没用,那便只有继续潜伏观察了。
某个时候开始出现血肉横飞的局面,听声势是一场不对称的屠杀!
弱势的一方是装备精良的董平部禁军,他们像是一群注定了被诅咒的人,只感觉他们地动山摇冲锋到某处后到处是惊叫声,有人落马,整个战场马惊踢乱。
赵诚冒险派去的侦察兵来汇报:不知道王秀部具体多少人马,但密林中到处都是。另外,他们在相对平整的那段山道上挖了无数陷马坑,还依托密林树木间,借助晚间无法见物形势,用藤条拉扯了不少绊绳。
简单来描述,这是个精心的布局,一个针对骑兵的绝杀战场。
老话说掉毛的凤凰不如鸡,同理落马的骑马比步兵可差远了。因为有个士气此消彼长的问题,落马的骑兵一定有个惊慌失措的战五真空期,这就是王秀部扭转乾坤的神通。
“兵败如山倒,董平部算是废了!”
赵诚没有主力部队,眼下局势无力作为,即将黎明的现在,能潜伏的环境也在变化。
“咱们该撤了,紧急回城部署,从董平部战败开始,池州正式进入无序之治,凛冬已至。”
也顾不上等候周恩,眼看事不可为,赵诚带着仅有的三十几人小队试图逃亡。
等等!形势忽变!
就在这要秘密撤退的时候,密林的西南面出现了不小的动静。
“啊啊啊啊……”
惊呼声此起彼伏,却暂时没有出现短兵相接的拼杀声。
王秀针对董平部的伏击集中在东面,而赵诚小队处于这个夜下战场的中南面,现在,风马牛不相干的西南面出现了局部混乱?
“应该是白沉香出兵了!”
既然这样,赵诚觉得应该搏一搏,如果任由董平部死光,池州虽然未必真的沦陷,但是死一万人都是少的。
“援军吗!”
麾下差人们被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我等该怎么办,是否跟随出击?”
“继续潜伏,再看看。”
赵诚果断下达命令,“我等不是主战,只是骚扰牵制。要做到牵制,必须让王秀摸不着头脑,白沉香的远程打击群从西南面助攻,但她人数有限,西南面的动静传导至王秀中军,需要时间。等王秀发现西南出现‘援军’,开始着手维稳西南面,那时才到我等出击。目的是又等王秀发现中南也出现漏洞,他就更加摸不到头脑。于是就等于减轻白沉香和无为军压力。”
……
“啊啊啊啊啊!”
西南面,王秀军的伤亡不断扩大,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不是弓箭,看又不怎么看得见,还没发生短兵相接就在持续伤亡。
于是,西南面贼军的阵脚大乱,这和董平部是一样的效果和遭遇:不明觉厉的情况下,懵逼陷入战五真空期。
某个时候,潜伏观察的赵诚发现,王秀部中军方面有大量火把朝西南面移动,知道机会来了。这也代表往后的每一分钟,白沉香部会面临伤亡压力,因为王秀的中军精锐有一定会有弓箭!
“撸起袖子,跟着老子出击!”
果断隐藏点冲出来后,却发现三十几个新兵全尼玛一副快尿裤子的感觉,吓得赵诚自己心里都不踏实,只得又下血本使用了三十多张好人卡。
碉堡了!
他们再次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态势,提着铲铲果断从中南面进入密林,见人就干。
谁说铲铲打不死人,现在既然确定了是打仗,出手攻击时当然用铲刃面。
并且有过上次搏杀的经验,这次效率正在逐步提高。有心算无心的,这才进入局部战场短兵相接,顿时十几个贼兵脑袋开花了!
“谁告诉老子这只小队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今夜怎的这么多幺蛾子!”
“快些报告大王!”
“报个屁,他们人不多,杀光他们在说,格老子的跟我冲!”
杀啊!
附近近百个凶悍的贼兵手持火把,应着赵诚小队冲杀而来。
这是一种相当可怕的局面!
更糟糕的是不知道赵大人卖什么药丸,竟是下达了撤退命令,“算了他们人多,老子们退,但不要慌乱,结排阵,老规矩看淡生死,胆大心细的保护自己和战友,利用铲铲的特点!退退退,那个谁,张三你吃炸药了,给我退回来统一行动!”
“哈哈哈哈!这些狗官差人害怕了,不能让他们走了,杀光!”
一百多持刀贼兵、继续从各个方位紧逼过来。
战战战!
暂时没出现很大伤亡,好在弓箭是战争奢侈品,这只贼兵小队没有。
三十几个“老好人”和上次一样,一边缓冲,一边后退。
这个过程等于,正在把分散在各处的一百多贼兵慢慢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