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拉着黛玉的手说着婚事,黛玉在旁听着原想着贾母说两句就罢了,岂料贾母今日心情好,最后居然说道黛玉的嫁妆上头。
黛玉看着贾府几人,都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要不是上辈子经历了那些事还真的以为这些人是真心为自己高兴,黛玉暗笑道,从来都是只有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却从来没有。
因着近日府里接连出事,贾母想着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好好乐一乐,便有意跟黛玉说道:“从近日起你就得开始置办嫁妆了,这些事尽管交给你两位舅母去办,你原本就有些太过于拘束,不如明日大家一起在院子里乐一乐。”
黛玉听着这些便十分不喜,这皇帝赐婚这事想着便有些怪,想着自己无权无势的怎么平白的就被赐婚了,又想到那五皇子那人脾气古怪,虽说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可是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假以辞色的。
况且这刚赐婚下来,便在府里大肆庆祝,传扬出去还不知别人怎么说呢!
“外祖母,这事还是罢了,没得让人说咱们轻狂。”黛玉直言道。
贾母一愣,看着黛玉,没想到黛玉竟然敢驳自己的面子,当下便说道:“堂堂国公府谁敢这么说。”贾母看着黛玉,拉过黛玉的手说道:“玉儿是不是听了什么闲话!”
黛玉抽出自己的手,直视贾母,说道:“外祖母,我整日呆在自己屋里,闲话自然听不到。只是在大皇子妃寿宴上,那南安小郡主似乎对我有些不好的想法。”
荣国府和南安王府向来交好,贾母和南安太妃也十分相熟,只是这几个月不知为何倒是鲜少来往了。
被黛玉这么一说,贾母想了想,记得那南岸小郡主年纪还小,和惜春差不多年纪,见了贾母也是客气有礼的。贾母想了想便说道:“南安王府和咱府交好,玉儿莫不是想多了。”
黛玉见着话题成功被自己扭转,低头笑了笑说道:“外祖母,我一开始也以为有误会,可是小郡主见了我似乎连话都不肖于我多说。我想着我和她素不相识,更是从无来往,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处处针对与我。”黛玉说着,看着贾母又说道:“小郡主的事,京中不少贵妇想必都有耳闻,外祖母大可一问。”
贾府在朝中早就没有话语权了,如今不过是靠着以前的老关系和四王八公还有些来往,对于南安王府,贾母自然不想把这条人脉就这般断了。
如今听了黛玉这话,贾母挥了挥手让众人散了,黛玉见着自然也退了下去。这热闹热闹的事自然也就算了,左右如今府里经济状况不好,除了贾母旁人也不会主动提起。
这边黛玉回了自己屋子,雪雁伺候着洗脸喝茶,又梳理了下鬓角。黛玉铺在书桌上写了一半的诗经,提笔接着往下写,雪雁在旁看着欲言又止,蓝翎在旁看着,拉过雪雁问道:“刚小姐出门没多久便听着有人说大喜事,难道是贾府的娘娘又有喜事了。”
雪雁看了一眼黛玉,跟蓝翎说道:“是喜事,是咱小姐的大喜事,可贾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蓝翎啊了一声,屋外的燕归进了屋子,拿着院子里刚摘的花插在瓶子里摆在黛玉的书桌上,秋红在喂廊下鱼缸里的小鲤鱼,满满一碗鱼食,秋红一喂就喂了大半碗,燕归看着忙说道:“别再喂了,小心撑死它们。”
秋红一甩头说道:“你说这些鱼怎么就不知道饥饱呢!”
燕归说道:“所以它们是鱼啊!”
秋红哼了一声,走进屋里说道:“这贾府的人就跟着鱼一样,也不知道饥饱,素不知月满则亏.”
雪雁听了这话,看向秋红,奇道:“这事什么意思,你怎么突然的就说起这话来,什么时候学的。”
蓝翎跟着念道:“月满则亏!”说完摇了摇头,看向黛玉问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黛玉看了看秋红,说道:“你越发的卖弄了!”
秋红笑着进屋,拿起扇子帮黛玉扇风,说道:“还不是前几日小姐一边看书一边说的,说什么月满则亏之类的,我听着有些意思,便记在心理了。”
黛玉朝着秋红笑着说道:“你记性倒好!”
秋红说道:“不是我记性好,是小姐整日里念书,我们在旁听着就像在学堂一样。”
雪雁听到这里,噗嗤一笑,指着秋红说道:“那你岂不是要交束修了!”
蓝翎指着秋红道:“听了这么多堂课还不快交出来。”
秋红见了,当下笑着说道:“要交就一起交,燕归最大,让她先交。”
燕归在旁说道:“你们闹你们的,好端端的把我扯进来干什么!”
秋红见着黛玉神色大好,脸色也缓和了,便问道:“不知小姐有何喜事?”
雪雁偷偷看着黛玉,刚才黛玉去前面接旨,就跟了雪雁一人,因此其他人还不知道黛玉被指婚的事。
黛玉停下笔,看着众人说道:“各自的东西都准备下,咱们怕是在这住不了多久了。”
众人一听,脸色各异,雪雁见她们想岔了,忙说道:“皇上给大小姐指婚了,是五皇子殿下。”
雪雁这话一说完,燕归带头朝着黛玉说道:“小姐大喜了。”
一时间,黛玉赐婚的消息便传遍了南院,王嬷嬷等也都尽皆高兴,只是和贾府下人不同,虽都是面色喜气,可该干嘛还是干嘛,并不因为这事惹是生非。
却说林管家这些日子因黛玉的要求买了一处三进院子,虽说偏远了些可屋子不错,荒废了几年,林管家带着赵六等人好好的拾掇了下,看着倒是颇有江南风味。
这赵六晚间回